“不过，时间不多了。大概只有一个小时节目就将结束。你现在需要做的还有两件事，一是将网上对你的反面消息平复。二是找一个手眼通天的人将你保住，保留你的参赛资格。第一条有可能，第二条，呵呵。我不觉得有希望。”曹总摇头看着直播。他的任务就是保证音乐中心秩序，今天除了凌文轩这件事外就没有其他事。他有的是时间。

凌文轩心中一沉，曹总所说是他最大的顾虑。拖时间可以，可是，拖时间后到底能不能奏效才是最重要。虽然相信黄清荣，可这关系他的一生，不得不有所顾虑。

“如果能够找到证据，曹先生，第二条不能放过吗？”凌文轩问道。

曹总耸肩：“我为什么要放过？我话已经放出，工作人员都出动了。手底下的人都知道我的行动，如果收回成命，我的脸往哪搁？后台带你走的时候全体歌手都明白出了什么事，如果放过你，音乐中心面子往哪搁？想要我放下脸……”

曹总盯着凌文轩：“除非是上面的命令，否则，你叫谁来也没用。”

曹总的说法很现实，这个社会就是要脸的社会。他是shanghai音乐中心的总负责人，他若丢了面子，下面的人怎么看？统御下属，没有该有的威严，如何治理。

曹总此刻将一切都放到明面上，这也是给聂轻言三人面子。这三人如此重视凌文轩，他也给凌文轩这个面子。将一切摆明告诉凌文轩，你如果有这个自信能够请来上层，他心甘情愿掉面子，因为是上级。如果没有，下场如何你可以明白。

凌文轩听了曹总的话心微微放心，可心情没有任何变好。黄清荣所说是真是假？以曹总的话来看想要保留它的参赛资格难之又难，黄清荣真的能做到？原本对黄清荣笃定，此刻因为曹总的话动摇了。

“切，你摆明了说肯定取消我们的参赛资格就得了。还整这么一出，说得跟真的一样。这些事情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潘妍如撇嘴。她认为一切都只是曹总的一句话而已。

曹总一笑不置可否，看着屏幕中的直播。

凌文轩心中复杂，可没有办法，他无论做什么都没用。正如聂轻言萧凝兮所想，他没有那样的人脉，那样的势力。什么都没有怎么救自己？能有的唯有相信黄清荣，那是唯一的一线生机。

凌文轩坐了下来，时间一个小时……

潘妍如靠近凌文轩身边，看着严肃的凌文轩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巅峰音乐对决”对她来说仅是和萧凝兮正面比试的舞台，可对眼前的整个男人来说似乎很不同。若不是因为她之前的行为，凌文轩肯定不会如此境地。

“诶，你没有生气吧？”潘妍如推了推凌文轩。

凌文轩看了眼潘妍如，叹了口气。生气当然是有一些，可又有什么办法，事已至此。而且，潘妍如之前完全不是故意，谁知道竟然会有人拍了这样的照片进行曝光。才让他们的境地变得如此尴尬。

“算了，事已至此。”凌文轩摇头。

潘妍如神情略微一黯，她看得出来，凌文轩确实有些生气。

接下来的时间，凌文轩度日如年。心中很担心，自己能否等到黄清荣所说之人。

“嗯？”凌文轩看了眼曹总，曹总接了个电话。

曹总接完电话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文轩：“有一个好消息，网上关于你的负面新闻已经平息。那个人还真有手段，能找到人证还说动人证不说，竟然能够说动我音乐中心的人替你洗白。很不容易……”

凌文轩暗道，果然不愧是清荣大哥，这一点可以放心。不过，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没有解决。

“还有半个多小时，你自求多福吧。”曹总又看起直播。

凌文轩心越来越沉，真的来不及了吗？清荣大哥所说能不能做到。

……

“言老，您还没有决定吗？”言老的电话一直没有挂断，开着免提就这么放在桌上。电话那头估计是内心备受煎熬着。

言老扯着胡子：“如果他真的是第二个文勋羽，就要有文勋羽的心态。如果他崩溃，不配第二文勋羽之称。”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而后微喜道，“我明白了言老。”

电话挂了，言老摇头：“真是愣小子，跟了我这么久还是看不透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