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显铭和夏氏,今天被木青歌的态度都弄的懵了,现在木青歌说什么,他们都听。等到出了院子,才想起好像应该等木青歌喝完药,看看情况再离开的。
“应该没什么事情,看青歌的状态还不错……我们等一会儿再来吧,两个孩子显然是有话想说……”木显铭最后安慰夏氏,还是拉着她往外走。
“可是……”夏氏这个时候也找回了一点点自己,“之前青歌也表现的没事人一样,我……真的担心……”
“没事的,翰哥儿还在,他那么细心,不会有事的。”木显铭安慰夏氏。
“四爷,你……你不怪我吗?今天……要不是我……”夏氏有些不安,绞着手帕,忐忑的看着木显铭。
“我们是夫妻,你这说的什么话?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害你这么多年,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真的太不容易了,要认真说起来,青歌说的对,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几个孩子……”木显铭也显得很愧疚,“而且,今天的事情,青歌都不怪你,我还有什么好怪你的呢?”
夏氏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掉下来了:“四爷……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都知道……”木显铭抱了抱夏氏,“别难过了……”
这边等到木显铭和夏氏都离开了,木文翰才走到木青歌床边,担忧的看着木青歌:“你不是说自己什么都有数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
听到木文翰略带责备的关心,木青歌心里真正的放轻松下来。对木显铭和夏氏。只是因为在宫里的感触,木青歌觉得,自己应该去发现他们的好,试着和他们好好相处。但是,这并不代表,有了这个想法,几个人之间就真的已经很亲密了。木青歌在木显铭和夏氏等人的面前,还是不能完全的放轻松。只有在木文翰的面前,才能彻底的放下心防。
“我可以躺下来和哥哥说话吗?真的很没有力气哎……”木青歌语气带着撒娇的味道,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暴露出来。
木文翰心里一痛。忙把木青歌背后的靠枕撤去。扶着她躺下来,又体贴的替她掖好被角,才叹息一声坐下来。木青歌就是这样,不管有多么的难受。她都会先为别人考虑。总是把自己的感受放在最后。他心疼她。却又不忍心去责怪她。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木文翰柔声问道,虽然心里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木青歌,但是木文翰看木青歌现在看起来真的不大好。所以想要让她休息。
“不用了,我知道哥哥有很多事情想知道……我现在也睡不着……”木青歌微微叹气,她也的确是个操心的命啊。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啊。”木文翰点点头,依着木青歌的意思,留下来了。
“好。”木青歌也点头答应,“那,你现在可以问问题了。”
看到木青歌这么虚弱的情况下,还是在笑,木文翰直觉得心里酸酸的。感觉自己挺对不起木青歌的,一直都说要保护木青歌,可是好像每一次,木青歌有什么事情,他都什么忙也没能帮上。相反,还因为自己的事情,一而再的连累木青歌,让她帮着自己解决问题。
“那好,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受的伤?你这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别人说过的内伤了,水鸢武功那么厉害,也受了伤,你们在宫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木文翰一脸严肃的看着木青歌。
看到木文翰果然问出了这个问题,木青歌叹口气,也严肃起来:“哥哥,这件事情,可能是超出你心里预想的,你认真听我说完,别着急好吗?”
听到木青歌说的如此的郑重其事,木文翰心跳都快了几拍,感觉木青歌说出来的事情,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但是,木青歌都遇到了,他连听一听的勇气都没有吗?
“你说吧,我答应你,一定先听你说完。”木文翰认真的点头。
“好吧,那我先告诉你,把我打伤的,是柳咸宁柳公子。”木青歌并没有打算瞒着木文翰任何事情,她始终觉得,一个男人,要真正的成长起来,是需要经历一些事情的。这次的事情,虽然木文翰可能不会直接参与,但是让他知道一些现实的残酷,也不见得都是坏事。
木文翰吃惊的看着木青歌,显然对木青歌的话有些没有办法接受,但是因为答应了木青歌先听她把话说完,木文翰也没有开口询问,他知道木青歌既然都说了,那肯定会继续说下去的。
木青歌果然继续道:“你没有听错,就是那个和你并称‘京城四君子’之一的柳咸宁,柳公子。他并不是一个文弱的书生,他不仅会武功,还非常厉害。至少,水鸢不是她的对手。”
木青歌顿了顿,道,“至于他为什么这些年来一直要隐藏自己的实力,我不好揣测,但是我想,事无不可对人言,他这样,总归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
“至于被他打伤的事情,倒真的是个意外。”木青歌将自己进宫,又被商景帝关到冷宫里,又遇到宸姑娘的事情,都告诉了木文翰。只是,对于柔安公主的病情,木青歌只是提过,并没有说的很清楚。关于柔安公主要被商景帝嫁到石涧去的事情,木青歌也没有提。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木青歌叹了口气,“你和柳咸宁以前的关系不错,但是这次我不希望你冲动。毕竟,这件事情关系甚大,陛下有陛下的处理办法,我们不要一时冲动坏了陛下的大事。以柳家现在的情势,如果他们不是做出了特别严重的事情。陛下不会现在动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