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陈月儿的脸蛋儿,陈灵儿嘱咐道,“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就别瞎问了。尝尝这木瓜,可比扬州那儿的好吃。”
果真,陈月儿瞬间就被眼前的木瓜所吸引,不再纠结什么感情的事了。
“不说御安了,棋儿,你的婚期也定下了罢?前几日听说祖母还在和姑父商量来着。”陈柯也跟着转移了话题。
一下子,众人的目光又都聚集在舒槿棋身上,舒槿棋微红了脸颊,不好意思的说道,“嗯,是定下了,明年的七月份,司州那时也暖和,路上也不至于太辛苦。”
“姐姐……你也要成亲了?”舒槿画失声问道。
她这才不在家两个多月,怎么娶妻的娶妻,嫁人的嫁人?这也订的太快了吧?
舒槿棋点点头,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舒槿画,解释道,“你也认识的,司乘风,小时候你还让他给你爬树摘桃子呢。”
“两年前就已经定下婚事了,只是爹不希望我太早成亲,就把婚期拖了几年。”舒槿画揪着自己手中的帕子,不敢直视众人揶揄的目光。
说到司乘风,舒槿画自然是不认识的。但这两个月跟在秦溯身边,对大夏朝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这个司乘风,给她的印象也是比较深刻的。
了然的点点头,舒槿画装作熟识的样子说道,“原来如此,只是姐姐你定亲的时候我也没在家中,这突然之间得知姐姐也要嫁人了,还真是把我惊着了。”
“不过不晓得明年七月时我们还能不能来泰安城了,表姐你嫁的远,以后见面的机会更少了。”陈灵儿感慨道。
在学士府住了小半年,她们几兄妹和舒家这几个表姐妹相处的很不错,之间的感情也日益加深。可她们的家在扬州,总归还是要回去的。只是往后还能不能有时间再来,只怕谁也说不准了。
陈灵儿的一句话勾起了大家的心事,氛围也有些凝滞。再没有了谈天闲聊的兴致,大家又坐了片刻,就都各自散去了。
一连几天,众人一直都是蔫蔫的,舒槿画想着要活跃一下氛围,但抵不上她时间实在是紧迫。虽然她回了家,但为了安全起见,墨瞳长老还是让她每日都去恒亲王府治疗一番。
每日的金针入穴,就要浪费到近两个时辰的时间,还要再泡半个时辰的药浴,这大半天的时间,就都浪费在恒亲王府了。
不过让她郁闷的是,秦溯似乎又忙了起来,一连几天,她都没有见到他的身影。
三月末的泰安城已经有了万物复苏的样子,在舒槿画终于不用再被针扎和泡药浴的时候,竟然接到了唐雪晴的帖子。
秀珍阁虽然在去年被毁了大半儿,但唐雪晴也不是简单的人物,没过多久,又重新开张了。
这次秀珍阁又来了一批奇珍异宝,唐雪晴斟酌了一番,还是把帖子给舒槿画送了去。
“小姐不想去么?”初雪把装着针线的小簸箩放在身边,熟练的打着络子。别看她心大,不仔细,但要说针线上的功夫,整个报春阁,也就菊清要比她强上几分。
“倒不是不想去,只是在想,应该如何去。”舒槿画有些纠结,因为不知道唐雪晴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也拿不准到时要如何准备。
初雪听的一愣,如何去?这又什么好纠结的?
“小姐想怎么去就怎么去啊,府里的马车也够用,就算您不想坐马车去,那走路去也成。”初雪认真的想了想,咧嘴笑着说道。
舒槿画哭笑不得,她就知道,和初雪这丫头,说这种深奥的话,她是完全听不明白的。
“小姐是拿不准唐掌柜的态度罢?”在一旁整理舒槿画冬衣的初秋想了想,开口说道。
点点头,舒槿画叹口气道,“是啊,我自问与唐掌柜还有些私交的,但你们也都晓得,能收到秀珍阁请帖的,哪一个不是秀珍阁的常客?
就我所知,哪怕是一次砸个千八百万的人,都没能收到过这请帖。这次唐掌柜破例给我送来一份,我这正愁着该如何回报呢。”
初雪听了咂咂嘴,不可思议的问道,“这么说来,若这次不在秀珍阁花去上千万两,怕是会被笑话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