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不是什么君子,又何必隐藏小人的本质?”舒越笑呵呵的说道。
秦溯也跟着笑了起来,不否认,大夏的权贵中,他最喜欢打交道的,还是舒越这种人。
没有了一开始的尴尬气氛,秦溯也放松下来,想了想,觉得时机正好。遂跟着舒越笑了几声后,秦溯正色道,“想必舒大人也应该知晓本王今日登门的目的。”
舒越的笑容一瞬间僵硬住,斜眸盯着秦溯看了看,竟然冷哼了一声,“殿下都差不多先斩后奏了,您能来问问微臣的意见,微臣还得感激涕零呢。”
秦溯一张脸被臊的微微见红,可又不知如何反驳。若是让舒越知道,他不时差不多先斩后奏,而是已经先斩后奏了,不知道这个爱女如痴的舒越,能不能当场就把他给扔出去。
他完全相信舒越有这个胆子,面对女儿的问题,他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
想起舒槿画柔若无骨的娇躯,秦溯面容也随即柔和下来。理了一下衣袍,站起身,秦溯行至舒越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真切的说道,“舒大人,今日您不必把我当作是王爷,现在在您面前的,只是一个想求娶您女儿的晚辈。我知道,您疼爱女儿,不舍得让女儿面临太多的斗争。可我和绯儿互相倾心,我立誓非她不娶,她也一心非我不嫁。我今日对您发誓,今后会一心一意对待绯儿,决不让她受到委屈,也再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秦溯的话语不可谓情深意切,配上他认真的表情,舒越是真的被感动到了。
不得不说,秦溯的各方面条件都太过优秀了。他虽然疼爱女儿,但却并不认为能够嫁入王府,就是女儿最好的归宿。
皇家事太过复杂,绯儿虽然比之以前聪慧懂事了很多,但他还是不觉得现在的绯儿,能够轻松玩转在皇家。特别是如今的多事之秋,大夏还处在内忧外患之间。
可面对秦溯认真的表情,舒越又实在是不知道要如何反驳。
又想到小女儿看向秦溯的目光,舒越叹口气,他说不同意又如何?难不成真的能忍心拆散他们么?
罢了罢了,舒越摆摆手,沉声说道,“殿下,您不用对微臣承诺什么,任何的誓言,都不过是能够轻易说出口的话罢了。多少人都信誓旦旦的承诺了,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您今日和微臣许了誓言,万一来日做不到,微臣又能拿您如何?”
舒越掏心掏肺的坦诚,让秦溯愣在当场。他知道舒越爱护儿女,只是没想到,能有他这种程度。
他并不恼怒舒越质疑他,反而心里是感到高兴的,为了舒槿画能有这样一位父亲而感到高兴。虽然他的绯儿从小没有享受到母爱,但舒越给予她的,却是更加宽广包容的父爱。
不自觉的,秦溯又有些羡慕。
他同样没有享受过母爱,他的母后,那个在病逝后才被追封为孝仁皇后的温柔女子,她把她全部的爱,都送给了父皇。他这个从出生就没见过几面的母后,让他虽敬畏,但却又陌生。
而且更可悲的是,他不仅没有过母爱,连父爱,他也从没得到过。
虽然皇兄关心他,但和舒越一比较,这种纯粹的感情,让他生出了无限的向往。
也就是因为舒越的大爱,让秦溯更是坚定了爱护舒槿画的决心。
“舒大人说的对,任何能够轻易说出口的誓言,都参杂了太多的功利。但我会用行动去证明,尽我一生所能,去爱护绯儿。”
秦溯坚定不移,面对舒越审视的目光,铿锵有力的说道。
“殿下的为人,微臣自然清楚。只是事关微臣的女儿,即使是殿下,微臣也不得不慎重考虑。只希望殿下能说到做到,让微臣在闭眼的那一刻,能够放心的把女儿交给你。”舒越淡淡开口,眼神飘向了远方。
清泠,你也能够看到的罢?我们的三个孩子,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归宿,而且让我自豪的是,他们的感情都是纯粹的,就如同你我那时一般。
秦溯由惊到喜,心情也是说不出的畅快。他可是做好了长期征战的准备了,只是完全没想到,竟然一次就说服了舒越。突然而至的幸福感,让他觉得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也都能够轻松解决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