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存了片刻,秦溯正了正面色后,拉着舒槿画的手试探着问道,“绯儿,你如今也过了十六岁,我今年也都二十二了,你看……”
“殿下,密信。”秦溯一句话还没说完,一铁色衣着男子突然快步的从门外而来,中拿着一粘贴着鸡毛,看似八百里加急赶过来的书信。
秦溯闻言皱了皱眉,八百里加急,这个时候有什么事会这么急,当下也就停了口没在接着说。
来人飞速的走上前来,恭敬的对秦溯行了一礼,然后才看着舒槿画行礼道,“舒姑娘。”
舒槿画纵然不在意礼节,不过这秦溯的手下,突然对她如此的恭敬,让她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的好。
她早就知道秦溯一手调教出来的下属,眼中只认秦溯一人,除了自家的王爷,其他人都是浮云。可如今竟然对她行这么大的礼,她愣了半响。
秦溯安抚的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必在意。
“何事?”秦溯看了眼来人沉声道。
“禀殿下,礼部上大夫快马传来密件。”边说边把手中一火漆密封,八百里加急的鸡毛信,恭敬的承上。
秦溯面色冷沉的接来撕开一看后,面色缓了缓,没什么大波动的转手就放在了一旁,一边朝来人挥了挥手,来人立刻恭敬的退下。
舒槿画等见秦溯并没多大面色波动,看来来信并不是什么坏事,不由得紧张的心也放了下来。
“太皇太后有意为皇上举行选秀。”秦溯看了看送来的密件,眉眼中闪过一丝戾气。来信的上大夫是他的人,攸关秦慎的事情。所以用了八百里加急,害他吓了一跳。
“经过钦天监演算,定与下月初六进行选秀仪式。没想到动作倒是挺快。”秦溯看着桌上的信纸说道,帝王选妃,自然是大事。可他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如此快的动作。
每代帝王一登基,选秀都是至关重要的事情。这不仅关系到皇家血脉的延续。更是朝堂之中权力制衡的关键手段。可秦慎年纪小,登基七年,如今也不过十二岁。大夏的嫁娶年纪。男子的年龄是定在十八岁,可太皇太后竟然不顾礼法,先是弄来一个白言语,现在竟然打起秦慎后宫的注意了。
“什么?选秀?”舒槿画听是选秀的事。刚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下个月初六,现在已经是十二月中旬。时间上也很是紧迫了。
“选秀……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不是急糊涂了……”舒槿画不由得说道。
“她是太闲了,以为十万边防军在她手中,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秦溯淡淡的说道,只是一巴掌把桌角拍了下来。
看着面无表情的秦溯。又看了看地上弹跳了几下的红木桌角,舒槿画皱皱眉,看他面上不显。但是心里还是气愤的。
“我不能在长白观陪你了。”秦溯抿着唇,一只手紧紧搂住舒槿画。另一只手则轻柔的抚摸着舒槿画的侧脸。
舒槿画听言点了点头,秦慎的事情不仅仅是他的婚事,还关系到了大夏朝的权力牵制,秦溯不可能不重视。更何况如今怀柔虎视眈眈,内忧外患,秦溯能在长白观闲了这么些天,也该是回去处理朝中事了。
“你保重,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要硬撑。”舒槿画把额头抵在秦溯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秦溯不语,只是叹了口气,把人搂紧,低头吻了吻舒槿画的侧脸。
时间紧迫,秦溯并没有耽搁太久,抱了舒槿画一会儿,就松开手,披上大氅,亲自出门去了。
舒槿画无事可做,内力还没有恢复,她如今畏寒的厉害,外面也不愿出去。秦溯不在,她一个人无所事是,只好进到里面的卧房,半躺在贵妃榻上小憩。
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到一丝异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才发现坐在身旁凝视着她的秦溯。
“吵醒你了。”握住舒槿画的手,把人轻轻的半抱起来,秦溯略带歉意的说道。
摇摇头,舒槿画停了片刻才彻底清醒过来,“是我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走的时间定下了么?走之前还要和师傅师叔说一声的。”
秦溯听着舒槿画喋喋不休的小嘴,没忍住心里的冲动,一把把人拽到自己的怀里,霸道的说道,“你和我一起回去。”
舒槿画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秦溯道,“不太好。”她如今身体还没恢复,更何况啼血杜鹃还没有开花,她随时都有可能在复发,跟在秦溯身边,根本就是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