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溯一听不由气结,拿她自己威胁他,该死的,偏生她真的说的出就做的到,当下满面薄怒,狠狠一拳头砸在地上,却真个没有起身来追她。
不一会儿功夫,舒槿画就捧着草药回转,对上秦溯暴怒的双眸,舒槿画什么也没说,只动作相当轻柔的把药草敷在慢慢扩大的黑点上,撕下身下的内衣,紧紧的包扎起来。
“喝了。”伸手递上一个竹筒,舒槿画抬头看着怒眼瞪着她的秦溯。
秦溯怒归怒,却也知好歹,舒槿画这是为他着想呢,当下一边瞪着舒槿画,一边就着舒槿画的手,仰头就喝了竹筒里的液体。
“走。”喝下带有血腥味的液体,秦溯一跃而起,拉着舒槿画就往前走,舒槿画也由着他拉着走。
才行了几步,秦溯突然身体一颤动,一个支撑不住就靠在了舒槿画的肩上,头好昏,秦溯瞬间一怔后,唰的抬眼看着舒槿画。
“你给我喝的是什么?”咬牙切齿的瞪着舒槿画,要是不靠着舒槿画支撑身体的话,看着还像那么回事情。
“看来毒性有些霸道,你先睡一会儿罢。”舒槿画抚摸了一下秦溯的脸颊,轻柔极了的对他一笑。
“你……”秦溯双眼瞬间大睁后,无力的合了上来,整个身体倒在了舒槿画的身上。
舒槿画看着睡过去的秦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实在是强悍到不可爱,明知道运功扫荡毒钉,毒气会越来越快的运行在血液中,中的毒会越来越深,却一点也不顾及,这个人……却还是那么强硬的要保护住她,不让她动手,真让她心软啊。
舒槿画侧身吃力的背起秦溯,运起轻功就朝白留山脉所在的方向奔了过去,没有在顾及脚下的毒钉,她内力全无,要是一颗一颗的来找,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而她既然本身不惧毒,那么何惧那一点点疼痛。
而且她要快点,她的血虽然在解毒的时候可以致使人昏迷,但是秦溯太过彪悍,估计那血的功效,在他身上只能支持半天,在他醒来之前一定要到白留山脉。
细细的鲜血滴落在草地上,相隔不远就有那么一点,一路延伸了远去,鲜红渐渐转成黑色,洒在夕阳下的余晖里,令人心颤。
夕阳西下,世间万物都被拉下了长长的影子,只见一道分外纤细的身影,背负着另一道身影,一步一个脚印,渐渐远去,火红的光芒下,只剩下那被拉的越来越长的影子。
夜,就那么没有预警的来了,取代了明媚的光明,以黑暗笼罩着大地,一轮圆月高高的挂在树梢,清凉的挥洒着它的光芒,山风渐渐袭来,带起点点阴冷,夜,来临了。
白留山脉渐渐的近了,几乎一抬头就能看见属于白留山脉的山峰,舒槿画见此不由轻轻的一笑。
脚下也早已经踏上了实地,真不知道蛊衣卫废了多大的功夫,居然几乎连接着十几里地都是密密麻麻的毒杀,只不过越接近白留山脉越少而已,想来是认为他们到不了那么远吧。
脚早已经麻了,什么感觉也没有,只能背着秦溯机械的走着,就算身体里面有解药,估计也要卧床休息几天,舒槿画无意识的勾了勾嘴角,秦溯要是醒过来,不知道要怎么生气了。
正想着秦溯的坏脾气,一直垂在胸前的两只手突然动了,紧紧的搂抱住了她的脖子,那紧紧的力度,几乎要让她窒息,秦溯醒了,居然连预计的半天时间都没有,这才两个时辰都不到。
“快没法呼吸了。”舒槿画停下来,苦笑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背后的人松了松手,却紧紧的拥抱住她的身体,锋利的牙齿磨着她的颈项,感觉很想要咬下去,只是一直没有咬,就那么摩擦着,那手臂的力度几乎拧叻碎了她。
“你好重。”
三字一落,秦溯一个翻身从舒槿画头顶跃过,顺手一把打横把舒槿画抱了起来,单膝跪地支撑着她的身体,手一伸就朝那垂在他腿上的双脚看去。
“别看,快走吧,要到了。”舒槿画手一伸拉住秦溯的手,淡淡的道。
秦溯反手紧紧握住舒槿画的手,黑夜中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那黝黑的眸子,闪着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光芒,心疼,喜悦,恼怒,感动,种种情绪尽在那黝黑的眸子中。
“以后要是在发生今天的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你是女人,由我来保护,你敢在擅作主张,看我怎么收拾你。”冰冷却无比霸道坚决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浓浓的爱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