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计划是他秘密潜入,把事情始末都和舒槿画说清楚,然后再把假死药给舒槿画的。可他鬼使神差的,什么都没有说,还骗舒槿画说自己想杀了她,让她以为自己给她喂的是毒药。
一切都和计划的不一样,他回去后,竟然还把事情慢了下来。如今舒槿画醒来,他这才想到,自己要如何和她解释?
李景隆烦躁的扇着扇子,一言不发。
“意之?”秦溯注意到李景隆的不耐,“你没事罢?”
“……没事。”李景隆笑笑,隐藏起脸上的烦躁。
“殿下,不知那日世子爷给臣女的药,是否有什么副作用?”舒槿画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自醒来后,就察觉出身体中内力全无,得知了这还是自己的那具身体,就想到了是否是吃了那药的缘故。
“副作用?”秦溯疑惑,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词,皱着眉,重复了一边。
“……就是是否会对身体产生损害?”舒槿画连忙解释,一不小心说出了现代名词,怪她自己不严谨。
秦溯恍然大悟,接着关切的问道,“你身体不舒服?那药是你师姐的,那天她只说服用后会产生假死状态,醒来后也会虚弱一段时间,并没有说其他的。”
“原来如此……”舒槿画点点头,看来具体的事情还是要问师姐了。不过对于自己一昏迷就是一个半月,她还是有些不满,遂语气低落道,“我这一睡就是一个多月。也添了不少麻烦罢。”
“姐姐说的哪里话,若不是因为姐姐,长白观的小神医也不会来泰安城。若她不来,我可就非得死在白言语的刀下了。”秦慎这会儿腻歪在舒槿画身边,竟然也不称朕了。一脸小孩子的生动表情。
舒槿画自然知道他这是在安慰自己,就凭白子陌和秦溯的关系,让金今跑一趟还不是轻松的事儿,和她可真的扯不上什么太大的关系。可秦慎的好意她也会领,不给皇帝面子,她还没有那个胆儿。
令一方面。她也不是爱自怨自艾的人,虽然稍显低落,但也能够马上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师姐若听说皇上夸她为神医,定会高兴的。”舒槿画打趣儿道。
“不过也幸亏小神医在,不然哪天真是不好办了。不制造姐姐身死的假消息。恐怕事情也不会这么容易。”秦慎拍拍胸脯,后怕的说道。
舒槿画心神一顿,想想当时的情况,确实有太多的疑点了,“皇上,赵六小姐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么?”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是太清楚。叔叔和景叔应该知道的比较多。”秦慎挠挠头,不满的说道,“我开始还被他们瞒着呢。若不是舒大人说宫中相对安全些,我还不知道姐姐受了那么重的伤。”
“我爹也都知道了?”一说起舒越,舒槿画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就连面上的表情,都满是真切的笑意。
秦慎点点头,舒越是父皇留给他的心腹大臣。他初登基的那几年,也幸亏有舒越在。才让他在秦溯不在的那段时间里能够平安。不然光凭李景隆一人,也是举步维艰。
“皇上。舒大人到了。”门外,海德的声音响了起来。里面刚说到舒越,他这就赶了来。
“快进。”秦慎扬声说道。说完,这才恋恋不舍的站起身,坐到了与舒槿画相隔了一个矮几的另一边。
海德引着舒越进了大殿,亲手掀了里间的琉璃珠帘,舒越进去后,他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臣参见皇上,参见王爷。”舒越身着官服,神情肃穆,就算给秦溯二人行礼时,竟也不卑不亢。而且一身严谨的官服,更是衬得他威严挺拔,到是减弱了他文人的气质。
“舒大人免礼,快坐罢。”秦慎面对舒越时,倒也显得很亲切,语气也像是对自家长辈一般。
“舒大人。”李景隆在秦慎说完话后,起身行礼道。恭恭敬敬的样子,让舒槿画吃了一惊。没想到面对秦溯和秦慎都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李景隆,竟然对自家老爹这么恭敬。
“世子爷多礼了。”舒越随意的抬了抬手,施施然坐在了秦溯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