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都受伤了,殿下还给您指派了任务?”初雪一脸的不高兴,自家小姐受了伤,而且看着还不轻,殿下就一点儿不会怜香惜玉么?怎么说小姐也是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啊。
“哪有什么任务,是我受了伤,殿下救了我。怕爹和外祖母担心,殿下这是给我扯谎呢。”舒槿画不自觉的就给秦溯解释起来。
初雪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殿下会让流景大人去叫来奴婢,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小姐,殿下对您真是不同呢。殿下这么些年,可都是冷硬不近人情的样子,您看他管归谁受伤啊,没想到……他会这么关心您。”初雪的语气里竟然有一丝揶揄。
舒槿画瞪了她一眼,简直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故意把脸一绷,说道,“臭丫头,这话可不是能随便乱说的。爹是殿下的臣子,素来关系就不错,他关照一下臣子的家眷,也不为过。”
初雪一愣,看舒槿画是真的脸色不善,急忙说道,“是,小姐说的是,是奴婢逾矩了。”
舒槿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以后说话时可要先过过脑子,更何况,这是什么地方,这可是摄政王的地盘儿,你胆儿也真是够大,在人家的地盘,就什么话都敢说。”
初雪吐了吐舌头,连连点头。
舒槿画叹了一口气,初雪能来,倒是让她放心下来。
恒亲王府的小厮把热水和干净的衣服送来后就退了出去,舒槿画在初雪的帮助下清理了身子,又换了身衣裳,这才摊在床上舒了口气。
这忙活了大半夜。终于是能够休息了。
第二日一早,舒槿画才醒来不多时,就有小厮送来了早饭,看着四五个小厮利落的摆放好早餐,初雪一脸的愕然。
“大早上就吃的这么丰盛。真的好么……”
舒槿画也无语,看着摆了满满一桌子的食物,她竟然没有食欲了。
坐在桌前,舒槿画和初雪二人相对无言。
两人正在犯愁,外面的人回话说药熬好了,要不要端进来。
初雪上前掀了帘子。迎了人进来。
拎着食盒的是一个年纪稍长的男子,面容清俊,气质卓然。
此人正是蒋妙峰。
他昨夜就得知秦溯居然带了个女子回府,也知道还受了伤,大半夜秦溯居然揪了太医去医治。他好奇的很。今早更是得知太医居然在亲自煎药,他揽下来,亲自送了过来。也是为了看看这女子的真面目。
蒋妙峰以前是在宫中当差,后来又跟着秦溯跑遍了大江南北,各种各样的女子算是见识了个遍,可见了舒槿画,还是不禁感叹,长相确实没的说。而且一身的气度。即使是受了伤,也不容人忽视。
放下红漆托盘,蒋妙峰施了一礼。“小的蒋妙峰,王府的管家。不知小姐住的可否舒心?王府里院子多,小姐若不如意,也可换一处住处。”
舒槿画连忙站了起来,不受蒋妙峰的礼,屈膝回礼道。“蒋公不必客气,您请坐。”
蒋妙峰的大名。舒槿画可是知道的。
他明面上只是恒亲王府的管家,可大夏朝如今的东厂。可是握在他的手中。
大夏朝并没有设锦衣卫,但由宦官形成的东厂,却异常庞大。按理说,东厂应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掌印,不过如今执政的是秦溯,秦慎身边的大太监也是蒋妙峰的徒弟。师父尚在,东厂自是还握在蒋妙峰手中。
蒋妙峰的眼神闪了闪,施施然的坐了下来。从舒槿画的称呼上就能得知,这小姑娘是知道他的身份的。蒋公,这是他在东厂的称呼。
“小姐来王府做客,小的还不知小姐如何称呼。”蒋妙峰笑着开口,看着舒槿画的目光中带了丝满意。
“北海巷学士府,舒家,行四,舒槿画。”舒槿画如实回答,面对着笑面虎般的掌权大太监,舒槿画也是有压力的,这可是她见过的最有权势的太监,而且长相还不错,气质非凡,关键没有那些太监们尖细的嗓音和娘气的动作,看上去就和正常男人一般无二。若他不说,没人会认为这个男人居然是个去了势的人。
蒋妙峰的笑容僵在脸上。北海巷……学士府……舒家……居然是舒越的女儿!
霍地一下站起身,蒋妙峰整理好脸上的表情,淡淡说道,“小的就不打扰舒四小姐用早饭了,要有什么事,可以让外面的小厮通知小的,小的先下去了。”说完,不等舒槿画说话,一甩衣袖,快步走了出去。
初雪端着茶杯刚走过来,还来不及奉茶,就见到蒋妙峰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小姐……这是怎么了?”初雪只好把两杯茶都放到了舒槿画面前,疑惑的问道。
“我也不晓得……听说我是舒家人,就走了。”舒槿画也不晓得蒋妙峰为何变了脸。
太医煎的药要早上空腹喝,舒槿画眉都没皱,端起碗就喝了下去。一桌子的丰盛早餐也吃了一些,舒槿画就开始琢磨着秦溯能什么时候过来。
可等了一上午,不要说秦溯了,就连身为她师兄的白子陌都没有出现。舒槿画弄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按理说她受伤的事情,秦溯不可能会瞒着白子陌的,可现实就是如此,两个人都没有出现过。
一连两天都没有见到秦溯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