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哦,摄政王是那个男人。”说着,还隐晦的抬下巴指了指不远处正在和舒越说话的秦溯,“那叫摄政王叔叔的,不就是当今圣上了!”
“噗哧。”陈枫没有忍住笑,连忙抬起手臂,用袖子掩住下巴,不让笑声太大。
众人的反应都差不多,一副忍笑的表情看着陈月儿。陈月儿不知所措,恼怒的问道,“你们笑什么呀?难道我说的不对么,那你们说,那个小子是不是嘛!”
“月儿,快住口!”穆氏连忙上前捂住陈月儿的嘴,轻点着她的脑门,表情严肃道,“你这丫头,口无遮拦的,什么话都敢说!既然你都猜到了,还问什么!这种话,知道就知道了,可不是能够随意说出口的!”
陈月儿揉着脑门,噘嘴道,“知道啦大嫂,我这不也是太惊讶了么。”
“这里都是家人,也就算了。以后这话,就算是心里,也不能多想,知不知道?”陈柯说的更严厉些,陈月儿听了,缩着脖子点点头。在陈家,她不怕祖父不怕父亲,唯独对大哥,有些惧意。大哥说的话,有时候比父亲说的都有用。
一行人都在嘱咐陈月儿,唯独在后面的薛灿桦夫妇没有出声。薛灿桦面无表情的背手站立,舒槿琴垂着头站在身后,二人倒是显得有些不合群。
舒御安一直跟在舒越身后,舒越和秦溯谈话的时候,他就一直在注意着不远处的家人。薛灿桦和舒槿琴的异样,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御安,你先和棋儿绯儿回家,为父要和殿下先入宫。家里你照看一下,别让你外祖母和二舅舅担心。”舒越拍拍舒御安的肩膀,沉声吩咐道。
“好,父亲也不用担心,家里儿子会照顾好的。”舒御安点点头,随即又想到背上背着的圆筒,笑着说道,“父亲早些回来,今日儿子可是收了一副卫祁之的字画,等您回来好好评点一番。”
“哈哈,好,正好你二舅舅也在,晚上正好也能和他喝一顿!”舒越笑的潇洒至极。
舒御安点点头,行礼后说道,“那儿子就先送妹妹们回家。”说完又走到秦溯面前,行官礼说道,“殿下,微臣先行告退了。”
秦溯淡淡的嗯了一声,不自觉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舒槿画,又眯着眼,盯着有些魂不守舍的薛灿桦看了看。
舒御安快步走向舒槿画这边,人还没走近,就已经开口说道,“大表哥,让大家都上马车罢,我们先回去。”
陈柯点点头,迎上来说道,“那姑父怎么说?”
“父亲要先入宫面圣,让我们不用担心。家里外祖母和二舅舅还没有知会一声,我们先回去,免得让长辈担心。”舒御安解释道,随后转向薛灿桦两人,笑着问道,“不知大姐大姐夫是否和我们一同回学士府?”
舒槿琴张张嘴,刚想开口说话,却突然意识到薛灿桦还没有表态,只能蔫蔫的又住了口,搓着衣袖垂着头。
薛灿桦顿了顿,苦笑着说道,“我们就不去学士府打扰了,今日大家也都累了,改日我和你大姐再去看望大家。”
“也好,我看大姐也吓得不轻,大姐夫回去可要好生看顾一下。”舒御安似笑非笑的说道,看向二人的目光中也带了一丝深意。
薛灿桦笑容僵了僵,背在身后的双手握成了拳头,沉声说道,“我二人就不打扰各位了,再会。”说着,也不等舒御安开口,转身像自家的马车行去。
舒槿琴瑟瑟的看了舒御安一眼,扭头小跑着追上了薛灿桦。
“这两人怎么这样?”陈月儿撅着嘴说道,舒槿琴这一天都阴阳怪气的,让她喜欢不起来。
“她就这样,月儿别放在心上。”舒槿棋摸摸陈月儿的长发,浑不在意的说道。
舒槿琴从小就不爱和他们三兄妹玩儿,成亲后更是离谱,每次回娘家对她都冷嘲热讽的,她开始也会回几句嘴,后来干脆就无视她了。
陈家兄妹自然知道舒槿琴和他们不亲近,也不再多言。
等秦溯的马车和护卫先行离去后,舒槿画一行人才说说笑笑的上了马车,往北海巷学士府行去。
舒槿画的伤还没有痊愈,今日又是一番大动作。上了马车,放松下来后,才觉得背后和手臂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初雪看着舒槿画皱着眉头的表情,深知这是伤口又裂开了。
“小姐,您怎么样?伤口疼的厉害么?”初雪忍不住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