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收拾好,给舒槿画盖好被子,初雪这才退出里间。
许是吃了不少东西,药的作用也发挥的不小,舒槿画这一觉就睡到了午时。
再起床时脑袋也轻快了不少,身上也不那么痛了。
初雪守了大半夜,进来服侍的又换成了初秋。
“姐姐已经回去了罢?”舒槿画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是生病了,但还从来没有赖床的毛病。
初秋抿着嘴偷笑,看舒槿画别别扭扭的样子,就知道自家小姐担心的是什么,“小姐放心,今日二小姐起的也晚,得知您睡得熟,二小姐还高兴了半天。”
“你这丫头,还敢打趣儿你家小姐?”舒槿画作势拍了初秋一下。
初秋笑嘻嘻的躲开,连声说道,“奴婢哪敢,只是实话实说嘛。”
笑闹了半晌,舒槿画理了理裙面,问道,“父亲下朝了么?”
“老爷和少爷刚回来不久,方才大管家来了,说白公子来拜访,老爷和少爷在外院招待了白公子。”初秋恭敬的回道。
“师兄来了?”舒槿画眉眼中带了笑意。
初秋顿了顿,嗯了半天,见舒槿画疑惑的看着她,这才又小声说道,“来了不久,又被摄政王殿下派人来叫走了……”
舒槿画一愣,继而才想起,白子陌来泰安城,是为了找秦溯的。
“无妨,师兄会在泰安城待一段时间,下次再见面好了。”
初秋看舒槿画心情还算不错,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小姐,老爷吩咐人去了云居寺。”
舒槿画面色一暗,一双丹凤眼中闪过一丝冷酷,声音不变的问道,“如何?”
“老爷的话是,既然姨娘要祈福,那就多住段时间好了,家里的两位小姐身子都不舒服,姨娘自来疼爱小姐们,定是不忍看到小姐们受到病痛折磨。”初秋垂着头回道。
舒槿画心里叹口气,舒越是见到她和舒槿棋都受了伤,忍无可忍了。这件事还没有查清楚是不是杜如烟所为,舒越这是迁怒于她了。
“也罢,她不在,过几日的及笄礼也许能少些麻烦。”
舒越和舒御安今日下朝的早,午饭也就都聚在一起。难得一家四口坐在一起用饭,舒越期间止不住的关心起三个子女。
“方才收到你们二舅的信,差不多明日他们一行人就能进城了。”舒越关心完两个女儿的身体,这才想起方才收到了陈清泽的书信。
二十八日是舒槿画的及笄礼,身为舒槿画外祖的陈家,今年也长途跋涉,从扬州赶了过来。除了在任的岳父和大舅兄,陈家今年算是举家进京了。
舒越心里稍有些矛盾,他和陈清泠年少结识,算是少有的相恋之后才提的亲。二人感情深厚,相对的,他对陈家也有颇多好感,早年时也相处的很融洽。可这其中不包括二舅兄的妻子胡氏。一想到胡氏,他从心里就是满满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