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桃带着舒槿画走入右侧,数张十人座椅的圆桌已经稀稀疏疏坐的差不多。舒槿棋坐在右侧第一张桌,见粉桃带了舒槿画来,招了招手,示意舒槿画过来。
舒槿画笑着坐在舒槿棋身旁的空座,对周围年岁都差不多的女孩子们点头示意。
王文柔坐在舒槿棋另一侧,见舒槿画过来,一手拉着舒槿棋,另一只手拿了帕子压着嘴角,笑着说道,“妹妹惯会偷懒,一个人逍遥去了,却怎的不知叫上我?”
舒槿画摆了一个委屈样子,正要开口说话,却不想身旁一个尖锐的女声插了进来,“真是好笑,做什么让人家带上你?真拿自己不当外人了。”
王文柔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尴尬,舒槿棋也收了笑,眉头微微皱了下。方才还有说有笑的一桌人,此时也都收了声。舒槿画诧异,转过头看向另一侧,随即了然。
说话的女子是司马仪。
大夏朝现如今,剩余的国公,只有两位。一位就是王文柔的祖父,荆国公王子崇。另一位,就是司马仪的祖父,司马诚。要说王文柔和司马仪是身份相当,同为国公府的嫡小姐。但司马仪的外祖家,却是兖州世家,如今的兖州总督,就是司马仪的曾外祖父。虽不在泰安,但却是实权在握。而王文柔的外祖,虽说也是书香门第,但如今在朝官职最高的,也只是翰林院的学士。
司马仪一向看不顺眼王文柔,见面了总是冷嘲热讽一番。而王文柔自知即使和司马仪吵起来,自己得不了好,遂从来都是忍让退避。
司马仪自视甚高,从来都是眼高于顶,和同龄的贵女们相处,也都是被溜须拍马的那个。骄傲,目中无人,说的就是司马仪。
舒槿画也是今日才听说这个泰安城的“一霸”,见识之后,就觉得之前人们绝对是夸大了以前的舒槿画。以前的舒槿画顶多就是暴力了些,性子别扭,但总归都是在家里横,没听说过在外面惹事。
可这个司马仪,就另当别论了。今日抢了哪家小姐看中的珠花,明日勒令了哪家看不顺眼的铺子关门。总之,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司马大小姐做不到的。
“司马小姐说的见外了,同桌而食,岂不都是姐妹么,怎么能说是外人?”舒槿画打圆场,王文柔因她而被讽刺,她不想管也得管。
司马仪没想到舒槿画会出声给王文柔台阶下,一手拍桌大声喊道,“舒槿画你什么意思?”
周围几桌的女孩子们都被司马仪的声音吓了一跳,纷纷望过来,见是惹不起的司马仪,又都低了头不语。女眷这一侧,一时间寂静无声。
“我哪有什么意思?只是实话实说啊,难道司马小姐不当大家是姐妹么?”舒槿画缓缓道来,语气一丝都没变,仿佛没看到司马仪气急败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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