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的车窗一直开着,舒槿画从进城开始,就打量起这座大夏国都。
主道开阔,即使是五辆大马车并行也绰绰有余。而且看得出,泰安城的治安管理很不错,街道干净整洁,街边也并没有叫卖的小摊贩,而是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商铺。
不过最让舒槿画惊奇的,是这泰安城居然还有“人行道”!街道的两次都有矮围栏间隔,内有近九尺宽的路面。步行的百姓在两侧行走,并不用担心会被中间的车辆碰撞。
舒槿画暗暗点头,即使牛车驴车行驶的慢,但也不能完全保证安全。而有人行道的保护,也就不会让她见识到车轱辘下或者马蹄下一见钟情的狗血情节了。
行过主街道,拐入一处立着“北海巷”石碑的巷口。名字虽是巷,但道路宽敞,两侧高墙林立,俨然都是朱门大户。
一路行过,舒槿画咋舌,这一条巷子,住的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员,一块块彰显地位的匾额,看的舒槿画眼花缭乱。
马车停在巷子深处。
还没有下车,舒槿画就已经听到了朱红大门打开的吱呀声。
踩着圆墩下了车,舒槿画抬头望向前方。两侧威严的石狮子,大门正上方古朴有力的学士府三个大字,都彰显出主人家的显赫地位。
舒槿画还在打量时,正门处冲出来两个身影,快步下了丹墀,奔向舒槿画。
“绯儿,真的是你!你回来了!”身着天青色襦裙的女子,抓住舒槿画的手臂,颤着音说道。
舒槿画内心也一阵激动,虽然她没有原身的记忆,但是身体却有着莫名的反应。而且看着面前这个长得和她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她怎能不知道她是谁?
“姐姐,是我,我回来了!”舒槿画笑着,双手缠上女子的手臂,歪着头轻轻靠在女子的肩膀上。
“你这丫头,只看到姐姐了,没看到哥哥么?”和舒槿棋一同出来的男子打趣道,话虽埋怨,但却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显得亲昵。
舒槿画连忙松开一只手,拉着男子的衣袖道,“哥哥某要怪罪我,我这也是高兴呀。这么长时间不见,我也想念哥哥的紧。”
舒槿棋和舒御安是舒槿画一母同胞的兄姐,两人是双生,比舒槿画大了两岁。三人从小就关系好,舒槿画刚刚去白留山时,舒槿棋不知偷偷哭过多少回。而唯一的哥哥,对她也是疼爱有加,而且舒御安她不是第一次见了。去年冬季,舒御安居然跟着朝廷赈灾的队伍,去了东北,路过白留山时,特意拜访了玄空长老,借着机会终于见到了她。
舒槿画当时感动的差点儿哭出来,身为殿阁大学士的嫡子,舒御安十五岁就进了朝廷,其中虽然有舒越的打点,但不得不说,舒御安本身也够优秀,年纪轻轻,如今也已经身为国子监司业,十八岁的正六品官,就算是世家贵族中,都是少有的。
赈灾队伍原本用不上舒御安,而且凡是贵族子弟,遇到这种差事,躲都来不及,舒御安倒是毛遂自荐了。为的,不过就是能去看一眼离家在外的小妹妹罢了。
看着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舒御安,舒槿画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感。而且也见到了亲姐姐,兄妹三人站在大门口互相关心了近一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