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情冷少,勿靠近,362番外之荼蘼花开5(6000+)
“林医师,林医师!”
下午,林亦彤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曲线数据发呆,身后就连连传来叫声。ai悫鹉琻
小手将屏幕一关,扭回头去:“怎么了?”
小楼走进来,手犹犹豫豫地指着身后,眉心拧着,似是有些难以开口:“门口有个女军官,说是带亲属来看病的,我本想给她指付医师,没想到她却问我说心胸外是不是还有个医师姓林,也是军界高层领导家属……”
即是军属,又姓林,这心胸外科可不就这一个龛。
林亦彤倒没有在意,军属生病找她很正常,起身就走:“人在哪儿?什么病?”
“胸闷气短,说是多年的老.毛病了,之前在国外做过开膛手术,是留下的后遗症……”
她秀眉一蹙:“那病历里没有前面医生的建议么?没先去内科查查具体什么毛病?轻”
小楼也蹙眉摇摇头:“那我不知道了。”
——谁知道那女军官怎么想?
——仗着自己穿一身绿军装就颐指气使的,点名叫林亦彤,她们林医师也是随随便便来个人就能叫出诊的人物么?
林亦彤也索性不再问,推开了病房门。
一道柔和中带着英气的光芒,透过窗帘,端端正正地照耀在病床前的人身上。
一袭深绿色的军装,剪裁得少有的合适得体,从平展端正的肩,到收拢得恰到好处的腰,再往下,两条笔直的双腿藏在线条硬朗的军装裤里,却偏生透着极其娇艳的女人味儿。听见声音的瞬间,她也抬眸,一双生的极其漂亮的眼睛扫了过去,眼波流转,目光坚定,有着一般女人所没有自信与英气,威慑感十足。
女军官的眼眸在小楼身上打了两转落到林亦彤身上,嘴角一弯:“林医师?”
“对,是我。”林亦彤也怔了一秒才道,被这女军官身上特有的气质吸引了,目光随即落在病人身上,“是你带病人过来的吗?他表现症状是什么?”
这么快就进入主题?
女军官歪了歪头打量这个已经走近的削瘦柔美的女子,她可不想这么快就谈正事。
“中央军区退役的师长,八十年代初曾经参加过e国边境的混战,老伤了。”
她说得这么轻描淡写,让林亦彤眉心蹙起,心下起了几分敬畏,凝视着床上闭眸忍着痛苦的两鬓微白的退役jūn_rén,嗓音都轻柔了几分:“老师长,您别怕已经到医院了,哪儿不舒服,您告诉我?”
女军官慢慢直起身子,抱着肩冷冷看她,倨傲临下的样子。
——上将夫人。
——曾经守着整个军界最大权势的男人,对一个退役老兵都能屈尊称“您”?这是要败坏霍首长的威严吗?她可不信,这两年许傅然得势,就能削减了霍斯然半点威风。
“老.毛病很多年了,”女军官口吻冷淡地俯身下去,撑在床边凝视着她,“你给看看,是要继续吃药继续调理,还是准备二次手术?”
那柔美的小女人眉心也未松,只是没理会她,沉默着,径自掀开病人的单衣探进去听着心率。
很快,甚至探测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微微的颤抖,jūn_rén一向忍耐力强,他这样已经说明很难受了。
“先去拍个片子看看术后植入的金属起搏器有没有错位,再把基本血压脉搏数据测一下,请内科李医生过来,我要请他一起帮忙。”
“哎!好!”小楼得到命令,立马高效率地跑出去办了。
女军官眉头蹙得很紧,感觉被忽视了。
——这个女人,到底该说她高傲还是不知好歹??她知道她的身份么?!
“你有事么?”林亦彤态度冷淡地对上女军官的脸,“没事的话请人把他这些年的护工或者保姆请过来,我要询问他这几年的情况,最好快点。”
女军官顿时火了,脸色灰白灰白的,眼神挑衅得快要飞出刀子:“你看不见是我陪他过来的吗?”
林亦彤快步走出去的脚步停下,回头,态度更冷:“你了解?了解
就不会连上次手术的具体年份都说不出来,这么严重,据我来看早就超过二次手术的时间了,现、在、才、来?!!”
不嫌晚吗?!!
“我不管你是谁,去把真正的家属叫来,马上。”她懒得再发脾气,口吻舒缓下来,“我替这位师长,谢谢你这位同志了。”
言罢,快步小跑了出了房间,去准备检测仪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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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军官脸色极度难看地踱步在病房外。
严重?
她当初说要来医院的时候,明明刘师长的家属求着她,要她顺便带老刘来看病。刘师长那个倔脾气,身体难受也强忍着,死都不来医院,如果不是这个契机他还不来呢!!那个胆大包天的女医师,竟然还敢怪到她头上?!!
手机响。
女军官没好气地接起:“喂?”
“安然,你带刘师长去看过病了?”
女军官冷笑:“我是来了,你们都知道了?”
“安然,”对方屏气凝神,“你到底是去找谁?”
女军官脸一绿:“找谁?”
“你听我说,霍斯然那边儿对她护得很严,你这一回国不先跟老霍联系,直接跑去找人家属,什么意思?”
女军官冷哼了一声,眼神冷如冰霜:“我就是想来看看她林亦彤到底是何方神圣,看着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区区一个女医师,居然敢骂我,”一想就来气,“她敢骂我?!!”
对方闷咳了两下掩饰尴尬:“你别跟她过不去,人家只是在做本职工作。好了,你忙完没有?刘师长家属那边儿已经过去了,你要不,你回来?”
“不,”女军官立马回绝,冷笑,“好不容易来一趟,我要先会会她。”
对方淡淡吸着冷气,仿佛感觉到山雨欲来时的可怕宁静:“安然,别闹。”
女军官已经冷艳地直接将电话挂了。
唇边的笑意冷冷散去,小手把手机稳稳握住。其实要说她心里不胆怯,也是不大可能,毕竟早就听说过霍斯然对她的态度,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可是就这么走,她也绝不甘心。
她也已经不是爱胡闹的二十几岁小姑娘了,跳着脚跟人老婆挑衅是太幼稚的举动,更不要说冲去质问霍斯然凭什么穿过那么一大片如云美女,铿锵玫瑰,偏选了这么一朵残花败柳,还是从别人手里抢的?!这个中缘由,她要自己,搞搞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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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霍斯然打电话过去时,一直不通,到最后,竟然被挂断了。
“被”、挂、断了。
眼前,曹参谋和几个营长还在汇报着西北军区的整编结果,霍斯然脸色就已经变了。他尤记得清晨送她走时她一如既往的表情,不甚兴奋也不甚冷淡,让他丝毫揣摩不出验孕结果到底是怎样,已经一天忐忑了,如今,她非但不接他的电话,还挂断。
……怎么了?
“首长,”曹参谋忍不住轻敲他的桌面,表情严肃,“这个整编结果如果没问题,我们就报上去了。”
“不过有件事,许首长的一个堂弟在西北军区里面任职,这一次调动对他来说挺大的也没有什么提升空间,那边军长让我问一句,要为了许首长给他改动一下位置吗?”
——这也是今天他特意亲自来给霍斯然汇报的主要原因。
——如今,许傅然与他针锋相对,踏错一步,可能就是万丈深渊了。
霍斯然沉默着,俊逸的脸透出几分难以揣测的深邃,看得出,脸色很难看,眼神也飘忽不定。除了那一位,大约没人能让他在开会时思绪飘忽,心猿意马。
刚刚那话,他听进去了,是大公无私,还是蓄意讨好,都在他一念之间。
“许首长的堂弟为什么会编到陆战队最末去?”他抓着手机起身,问了最后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