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得一声最终被关上的门响,震得人心里发颤,连木门上的灰尘都被震得颤了颤。
落下了碎屑来。
可见摔门人的力道究竟有多大。
地面上,一个美丽的女子呆呆地泪水横流地坐着,掌心撑开被冰冷的地板刺着,那白花花的灯光晃着她的眼,晃了好半晌后她终于领悟到还在五分钟前,她还以为此举必定能得逞,他还躺在侧卧的床上,接受那一场仿佛天地都不会知道戳破的催眠。
怎么会这样榕?
谁来告诉她怎么会这样?
脑子里横空而来的警鸣大作,云裳终于领悟到究竟发生了什么,艰难地爬起来,再不想呆在这个房间里面,再不想面对自己被最爱的男人戳破恶性的丑陋,狼狈地跑过去想打开门,去发现门竟然锁了,竟从外面被反锁了!!
“开门……”她的手颤抖着伸出去拍着门板,“开开门,斯然……我不要在这里,你们不要关我在这里!我什么都没做……”她拼命地晃动着门锁连手都撞得满是乌青,嗓音撕裂如刀,“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啊——!!!!悫”
门外,两排士兵齐刷刷肃杀而面无表情地守在两侧,在奢华的二层大厅里,一个人挂了电话蜿蜒地顺着列队的形状走上来,脸色霎是难看而不敢置信。这么多年来,他都相信了些什么?
寒峰执起掌心里那那细小的针管,再盯着门看了一眼,自嘲而懊悔的冷笑,伴随着尖锐的酸涩,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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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的悍马飚得飞快。
眼前的景物重叠得越来越厉害,头脑最晕眩的那一下,霍斯然简直不知道前面到底有几辆车。他铁青紧绷的俊颜垂下,五指攥紧了方向盘在前方车辆喇叭紧急响起的逼迫下,迅速晃了一下方向盘,让车尾车头紧急错开,避免了那险险撞上的一下。
他脑子嗡嗡作响,胸膛里烈性的火焰和燥热让他快要爆炸。他此刻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回家。
无论他是出了什么毛病,呆在哪里都不曾安全,他得回去,回去她身边。
小区深夜的岗亭亮着灯,保安看到有车过来的时候已经下意识地走过去弄升降栏杆了,却没想到那辆车到了跟前压根就没减慢车速,在他惊得还没叫出声的瞬间,那车就已经冲着横栏就撞了上去,“哗啦”的一声响动栏杆已经被撞裂碾碎在车轮底下接着踩了紧急刹车。保安惊得脸色都变了,赶紧按了录像键后跑出来,还没指责出声的瞬间就看到了那近乎吓人的车牌,一切的声音于是偶伴随着指人的动作都哽在了喉咙里,保安生生愣了几秒,那车门竟打开,走下一个微微晃动的,脊背却绷紧到肃杀的挺拔人影来。
保安脑子里的那根弦被“嗡”得一声触动,那空空的肩章刺激着他的眼,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冲上去,脸色恭敬而惨白地架住了他。
“首、首长。”他一早就听说过的,这片小区住着一个jūn_duì里的重量级大人物。他听过的。
霍斯然稳了一下,脑海中的那股强烈的眩晕才散去,冷眸里闪烁的流光扫过整片万家灯火般的小区,这才知道,他原来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