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于威就想杀了他,幸而这家伙的手下绑错了人,不然被糟蹋的岂不就是江祥晔了?
葛颜气哼哼地瞪他一眼,“有屁快放!”
“好臭!好臭!”燕于威以手在自己鼻端扇了两下。
江祥晔觉得自己再不出面阻止这两个人就要打起来了,急忙一拽燕于威,“没你的事!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然后冲葛颜一笑,“族长大人,你只要在这份文书上签字画押,马上就能见到我五哥。”
葛颜拿起文书苦笑,这里面不知写了多少丧权辱国的条款,也罢!只要燕于威别太过分,他认了!
“咦?”打开文书从头看到尾,葛颜讶然出声,把文书递给跟着他进来的乌托,乌托把文书迅速地浏览一遍,也惊讶不已,这个文书上的条款都很公平合理,并不偏袒哪一方,燕于威哪儿有可能这么大方?尤其是手里还拿捏着葛颜弱点的时候?“你想玩儿什么花样?”
“什么花样也不玩儿。”燕于威举起双手以示无辜。真是!难得他想做回好人却被人怀疑,“反正我两份都签好了,要不要签随你们。”
葛颜拿起桌上另一份文书一看,见和第一份一模一样,于是拿起笔饱蘸浓墨签下自己的大名。
乌托大惊失色,“族长!咱们该拿回去和长老头领们研究研究再说呀!”
葛颜抽回他手里那份也签了字,甩手丢给燕于威,“晓呢?”
“痛快!”燕于威一指他身后,“你回头看看。”
葛颜扭头一看,见帐口立着两个人,都穿着一身白袍,上绣朱色凤鸟,其中一个嘴角含笑,神气爽朗飞扬,笑容象阳光一样耀眼灿烂,“颜,好久不见。”
“晓!”葛颜大喜,大步走去,正要把爱人搂进怀里,一柄连鞘长剑横在他和江祥晓之间。
江祥煦目光森冷地望着葛颜,“别碰他!”
葛颜认出这个阻碍他的人就是把江祥晓从他身边带走的人,而且长得气宇轩昂、满脸英气,双眸闪闪生辉,既然有男子汉气概又不流于粗鲁,与江祥晓站在一起看上去十分相配,看得他心里直冒酸水,敌意立生,“你是什么人?”
“南江国显亲王世子江祥煦。”
原来是江祥晓的堂兄弟,葛颜瞪江祥煦一眼,“这是我和晓的事,轮不着你来管!”
这家伙要倒霉了,江祥晔幸灾乐祸地想,也好,让这家伙知道知道他们江家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五哥刚被救回来时,情形简直不是“凄惨”二字能形容得了的,即使五哥一再说是自己惹毛了葛颜才导致如此结果,也难消自己和四哥的心头之恨。
江祥煦眯起眼睛,“你起意劫持我九弟在先,劫走我五弟在后,不仅害他生病、失忆、受伤,还对他横加折磨和凌辱,我若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往后还不知道要把他欺压成什么样子!即使我五弟向着你,我也不饶!”
说得好亲热!这人和晓真是兄弟情深啊!葛颜怒意更生,前一阵子他是对不住江祥晓,回去以后自会好生对江祥晓赔礼道歉,就算江祥晓要他当众下跪都成,但他就是容不得别人用这种和江祥晓感情很深的态度把他当成外人排斥!
“你是不是想和我打一架?”他的武艺在全族数一数二,江祥煦的身材虽然不瘦弱,但也不魁梧,即使被乌勇形容得厉害无比,但他就不相信这人的拳头能硬过他,而且他更不愿意在江祥晓面前示弱。
“葛……”江祥晓想阻止这场架,却被四哥一眼瞪过来,只好闭上嘴巴。四哥的火气很大,他若出言相劝说不定反而会更激怒四哥,把葛颜修理得更惨,只能祈祷四哥别把葛颜伤得太重。
江祥煦把剑扔给江祥晓,和葛颜一起走出帐外。葛颜不想浪费时间,招呼一声就一拳打出来,江祥煦不避不闪,也一拳迎上。
“嘭”地一声,硬碰硬的结果是葛颜倒退了三步。
看不出这小子没多少肌肉,力气却这么大!葛颜的心里暗自慎戒。
江祥煦冷笑着连连进攻,几个回合下来,对葛颜也不禁有几分欣赏:这家伙虽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武艺很不错,以一个完全不懂内功的人来说已经十分难得。
这场架的结果不问也知,葛颜虽然被修理得很惨,但一直硬挺到最后也没认输,直到江祥晓忍不住冲上来拉住江祥煦,“四哥,别再打了。”
江祥煦狠狠修理了葛颜一顿,火气消退不少,拍掉手上的沙土,接过江祥晓递过来的剑,狠狠瞪了葛颜一眼,“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他,以后他再欺负你,我就不象今天这么客气了!”
江祥晓一溜烟地跑过去扶起葛颜,葛颜在他的扶持下艰难地爬起来,“以后我绝不会再让晓受到任何委屈,如果有人欺负了他,找人报仇也是我,不是你!”
这家伙骨头蛮硬的,江祥煦的嘴角总算有了一点弯弯的弧度,他知道自己的拳头有多重,虽然不至于让葛颜骨断筋折,但全身痛个七八天是免不了的,一般人现在根本连爬都爬不起来,“五弟,送他到你帐篷去休息。”江祥晓依言扶着一瘸一拐的葛颜下去。
江祥晔走到江祥煦身边,“四哥,你说二伯会同意五哥和葛颜的事吗?”
“难说,即使二伯同意,还有皇伯父那一关,咱们九个堂兄弟就有四个和男人……”江祥煦的神色忽然一黯,用力甩了甩头,象是要把什么东西甩掉一样,“别多想了,反正车到山前必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