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兄弟们、兄弟们,过来……你们发现了没有?我发现了个大秘密。”
老黄黄国强喝得舌头打结,神神秘秘地招着手,要给大伙爆秘辛的样子,几个正喝着的不同形状脑袋向这个聚了聚,几双喝得有点发红的眼睛都看着老黄,有人接茬,问着发现什么了。老黄一指帅朗刚刚出门的方向,俩拇指做着那个一目了然的手势鬼鬼祟祟道:“杜姐和帅忽悠好像有那么点意思!?”
什么意思涅?老黄呲牙银笑,口水快流出来了,那意思大家都懂,男女之间的那点烂事呗。
“不可能吧,我怎么没看出来?”程拐愣了下,没想到会是这种事。
“咂,胖人能吃、瘦人能曰。对于吃以外的你没有发言权……”老黄笑话了程拐一句,程拐撇着嘴骂了句,那俩没理会,不料老黄还来劲了似的说着:“兄弟们,真的,你们没发现帅朗今天表现反常吗?”
“哪儿反常!?”众人问。
“你们看啊,平时喝酒数他乱,今儿是主动靠边站,半天喝了不到二两半,只顾和杜姐眉来眼去了,刚刚走时候,杜姐一个媚眼抛过来,这货屁颠屁颠扔下兄弟们就走了……”老黄说得色眼迷迷,口水外溢,摆活了半天反常,最后得出个结论:“得了,酒壮色胆,怕是今天不回来了。”
哟,新情况!几个头脑已经稍有不清的愣了愣,这说得倒也蹭点边,再一想这事就是帅朗和杜玉芬密谋整出来的,昨天还都想着不可能赊给货,谁可想到不但赊给货了,还给了二十万的资金让帅朗艹作,这么大的优惠和实惠,岂是一般关系能办到的?
老黄这么一说,把一干人的思路都引茬道上了,特别是男女之间的事不能往一块想,但凡你想往一块凑,越想还越有可能,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虽然怀疑,可还是觉得有点不太可能,虽然杜姐也算个美女,可毕竟是属于那号事业有成、家底不菲,而且年龄不小的大美女,就再掉价也不至于和帅朗这无业游民发生点什么事,一念至此罗少刚不相信地摇着头:“去去,什么人呀你,不能想问题老往裤裆里想吧?就帅朗有想法,杜姐也看不上他,人家好歹是正浓的副总,找也该找个身份相当的,至于饥不择食拉帅朗么?”
“错了,错了……”老黄流着哈喇子神色凛色反驳道:“现在的美女都是很饥渴滴……特别是杜姐这种年龄,是巨饥渴滴……帅朗虽然长得没我帅点,可那家伙身体好呀,现在美女,特别是年纪稍大饥渴的美女,都喜欢这号肌肉猛男。”
几人一听一愣,俱是哈哈大笑,偏偏来了个凑热闹的,老皮一想到杜玉芬出现,带来的真后果是渥尔玛成了陪衬,对于这个女人自然也是不惮恶意揣度了,一放杯子,以过来人的身份语重心长说着:“……有道理,小黄说的有道理,男人搔,那是搔一辈子穷;女人搔,那是搔一肚子怂。这女子一瞅就不是个正经料,找帅朗没准就是老草找个嫩牛啃咧……又能赚钱,又能满足饥渴,一举两得。”
一说几个人笑得却是更乐呵了,原本皮定方估计是趁着说几句坏话引起这几位的警惕和反感,却不料他想错了,这几个货对于歼情烂事的抵抗力很强悍,不但不以为然,而且觉得蛮有意思,程拐思忖了下脑袋伸着跟众人分析道:“我倒觉得这是好事啊,杜姐和帅朗一xxoo发生歼情,那咱们生意的行情绝对看涨。”
“不能吧?你真可以,从裤裆里还能再想到钱上?”老黄反驳了。
“这你就不懂了,这俩人万一走一块,那是代理和分销的完美结合,杜姐以分销价供货,咱们在外面铺市场,以后可有的钱赚了,没准我都不用干盗版了。”程拐道,一说这个大家理解了,老黄想了想:“嗳,有道理啊,哥们也能改行了啊,这丫可比开黑车挣得多,我那车租出去一天还不到两百块……罗嗦,你也能改改行,现在代购车票的多得去了,你这黄牛都不好当了”
“你们别瞎高兴啊。”老皮提醒着:“饮料行业季节姓太强,要是下场雨,立马就是一瓶也出不去,还别说到了冬季,油钱都挣不回来……”
“那倒是,不过这也没什么嘛。”罗嗦估计是有想法了,很憧憬地说着:“就这挣法,干仨月其实就能歇九个月……我现在明白帅朗怎么混得了,逮着狠捞一笔,逮不着就歇着,咱们几个你们数数,数他狗曰的轻松,屁事没有瞎逛悠,一年钱还不少挣,这回要傍上杜姐了,没准又得发一笔了,咱们跟紧了啊,这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大牛,瞪我干什么?”
“不是……”大牛莫名其妙来了句,审视着一干兄弟加上老皮小皮,有所省悟地道着:“我怎么觉得,人家还没准有一腿没有,咱们都想上吃软饭了……”
“这一腿如果想有,很容易就会有。”很帅的罗少刚揶揄地教育着大牛。
“嘿嘿,软饭都是好饭,养人呐,嘎嘎……”肥程拐脸上笑得肉颤着。
“来来,为帅朗和杜姐有一腿干杯……倒酒。老皮来来,甭哭丧个脸,你那渥尔玛成不了主流,能挣点算点。”老黄乐呵了,催促着几个人举杯。
津津乐道的歼情以及无意中发现的歼情之后蕴含的商机,更让这几位酒兴盎然了,大呼小叫着举杯灌酒,斛筹交错、狼籍一桌,皮定方看着这场合和这干人等,脸上的哭丧之意,却是更甚了几分……………………………………………………………………………………………有些事未必和想像中一样,更何况是空想出来的,帅朗跟着出来明显感觉到杜玉芬像有什么心事,而杜玉芬也看出来了,帅朗脸上虽然笑意盎然,可同样是忧心很甚,否则不会喝酒吃饭都心不在焉。服务生领着俩人下了楼,一前一后都没有说话,杜玉芬刷卡埋了单,回头又把卡递给了帅朗,生怕上面那干人再加酒加菜喝多了没人付账,帅朗笑了笑没接,好歹还留了俩个清醒的,应该没事。
说话着,俩个人向门厅走去,迎宾躬身再见着,一脚踏出门厅杜玉芬放慢了脚步,迎着微微有点热意的夜风轻拢了下头发,蜷曲、半长、随意挥洒的头发,一拢随意地向后看着帅朗,正出门的帅朗愣了愣,稍喝了点、酒意微熏,被这个猝来的回眸动作看得微怔了下。
每个女人都有最美的一面,有时候会在不经意的时候展现出来,此时的杜玉芬细眉弯月、亮眸如星,眼神中那种期待似淡而浓,表情中似有一份化不开的愁绪,看着帅朗的时候凝眸着,如同初见般打量得非常仔细,帅朗心里微微一动,脑海里很不合时宜地闪过在长曷,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桑雅,于是又有点很不合时宜地蠢蠢欲动,看着杜姐今天的打扮,一袭黑底亮花的连衣裙,白色缕花的短襟外套,胸很高、臀很翘,不知道是因为跟着杜姐合作确实赚了一笔很有好感,还是杜姐确实漂亮,这当会看着杜姐,多少有点忍不住心旌飘摇。
哟!?杜姐……这眼神好像很饥渴嗳!帅朗眼珠子一转悠,从杜玉芬脸上读了这么一份内容。跟着小心肝又在打鼓,再怎么说才认识一天,不至于这么快吧?不过转念一想,好像现在都市里发生一夜情什么的,也不需要很长时间,一天足够了……接着又想,她要真暗示我那样那样,我该怎么样呢?
后悔,有点后悔……帅朗霎时间有了这么个感觉,喝得有点少了,俩人喝得都有点少了,要是多喝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能归咎到酒上而不必接受良心的谴责,可现在这么清醒,有些话还真不好说出来……帅朗没说,杜玉芬倒先说话了,一笑回头说着:“来我车上,我有话和你说。”
说着前面走着,似乎要给俩人一个独处的空间,帅朗听得温言软语,像被窈窕的身姿和玲珑的倩影吸引着,亦步亦趋跟在杜玉芬的背后,直到了那辆红色的丰田车上,看着杜玉芬上车,招着手,帅朗坐到了副驾上,不料这个时候杜玉芬做了一个大胆的动作,车厢灯一开,坤包往后座一扔,跟着脱下了小外套,自臂到肩白晃晃细腻一片直达胸前,正心猿意马的帅朗看得“呃”声打了个酒嗝,全向跟着颤了颤。
哇,在车内咱可没试过,帅朗霎时间心跳加速,咚咚地明显地响在耳际。
“你没喝多少呀?怎么成了这样?”杜玉芬动作停下了,愣了愣,看着帅朗,躲躲闪闪的眼光,有点像猥琐似的偷窥表情,再看看自己,霎时明白了,一明白扑哧一笑,揶揄地笑着道:“看来男人都一样啊,十八岁和八十岁没什么区别……你以为我叫你出来干什么?”
“呵呵……你不说,不是故意让我乱猜嘛。”帅朗笑了笑,心掉肚子里了,看来自己想错了。终于可以不做艰难的抉择了,否则你说这么个风韵不减当年,又有钱又姓感的大妞,估计上不上结果都一样,肯定要后悔。
“哎,这次,我想你猜不着我要告诉你什么。”杜玉芬说着,附身到副驾位置,车前窗工具箱里翻着一个精巧的手机大小的pda,摸到了手里,没吭声,头仰着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很正色,很奇怪地凑到帅朗面前,细细打量着,莫名其妙地问了句:“我能相信你吗?”
“不能。”帅朗没好气地回道。明明不是勾引,还凑这么近就像勾引,搞得人心里七上八下的,说话都没好气了。
“为什么?”杜玉芬笑着问。
“我自己都信不过自己,你相信我什么?”帅朗道。
“我是说人品。”杜玉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