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做事的?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都将他给关进监狱了,为什么还能让他跑掉!”
亮堂的办公室中透着一丝阴霾,因为骆教授坐在办公桌前正在大发雷霆,而承受着骆教授愤怒的不是别人,正是典狱长向华胜,这位抵掌一方监狱的典狱长,此刻乖巧的像只猫咪。
好不容易等骆教授发完了火,拿起水杯喝水,向华胜干笑两声道:“老师,我已经知会过人了,逃犯信息立刻会上报,通缉令立刻会派发出去,岳子强也是您老的学生,他眼下在监测局似乎混的不错,如果他能帮些小忙,想必找到那小子并不困难。”
骆教授道:“嗯,你去联络,岳子强若是有什么疑问,或是想要推托,你就让他来问我。”
“放心,那小子虽然能逃出监狱,但不代表就不会被抓回来,不过……”向华胜道:“老师,我有点事想不明白。”
向华胜话落一半,直接拿出手掌在脖子上抹了抹。
哪知道,骆教授看到这动作又是大怒,直接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就朝着向华胜丢了过去道:“活的,我要活的,你给我记住,必须把人给我活生生的带回来,知道么!”
向华胜躲过飞来的水杯,赶紧点头答应,骆教授曾经是他的导师,他知道眼前的老人并不单单只是一名教授跟荣誉校长那般简单,他能成为典狱长,也是学校的推荐,他甚至还知道,学校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能量,真正将自己推上典狱长位置的是骆教授,当然,向华胜为此也必须付出一些代价,偶尔将一些死刑犯送到骆教授里,偶尔将一些人给更换档案送进监狱。
“知道了,知道了。”向华胜赶紧答应一声道:“只要能将人抓着,我保证那小子长命百岁,只是抓人的事我却插不了手呀。”
骆教授道:“这个自然不用你管,但人毕竟是在你监狱丢的,你借着这由头,也给我派人出去搜,这小子一定要抓回来,而且绝对不能死,我几十年的心血,眼下全在这小子身上了。”
“我回去立刻派人。”向华胜忙不迭道:“以前偶尔也有跑掉的,但最后还不是都抓回来了,老师且放宽心好了。“
……
在向华胜琢磨着如何抓到燕飞林交差的时候,燕飞林已经站在一间看起来颇为破旧的厂房前头了。
那间厂房如同中古世纪的建筑,是那种用钢筋支撑软铁皮搭建起来的厂房,典型的夏暖冬凉,特别是那铁皮厂房看起来甚是破旧,屋顶上还有几个裂开的风口,让人怀疑是否摇摇欲坠,随时会塌掉一般,而在那门前的顶端,挂着几个大字,写着:一木修车厂。
“是立树修车厂,只是字儿都掉了半截儿。”一名年看起来足有六七十的老人从燕飞林身边走过,听着他的嘀咕后,开口道:“小伙子是要修车么?”
“对,不对……”燕飞林犹豫了一下道:“我是来见这修车厂老板的。”
那老人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燕飞林楞道:“你是这里的老板?”
老人笑道:“我叫吴立树,别人都喊我吴老头,这修车厂用的便是我的名字,已经在这儿开了四十几年了,街坊四邻都知晓,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再说这么间破败的厂子,咱也犯不着冒充不是。”
那最后一句话倒是说进燕飞林心坎了,当下也不犹豫,压低声音道:“何家程让我来的。”
这话一出口,吴老头顿时脸一变,拽着燕飞林道:“跟我进来说话!”
吴老头将燕飞林给拽进修车厂。
燕飞林不由打量四周,这修车厂不光外头破,里头更破,堆满了七八辆汽车,竟然全都是中古世纪的车辆,还是使用汽油或柴油进行发动的,在这个早已研究出磁力悬浮推动系统,这种汽车完全已经是古董级别了,至于一些收藏家才感兴趣,但通常也会指定一些冷门型号收藏,而不是垃圾场里随处可见的废铁。
两名正在吃饭的修理工起身想要跟吴老头说话,却被吴老头挥手阻止,直接带着燕飞林进入尽头的一间办公室。
“说吧。”吴老头脸色不善道:“他又想做什么?”
燕飞林将铁盒捧出来,放在吴老头眼前道:“这是他让我给你的。”
吴老头打开一看,见到整整齐齐摆放的几叠钱币,非但没有露出欣喜之色,而是愤怒的将那铁盒扫到地上,发怒道:“我说了,我就算砸锅卖铁也不会让小芽儿饿着,他这些来路不明的钱,我用不着。”
燕飞林楞了楞,随即将铁盒跟钱从地上拣起道:“放心,这些钱都是我的,来路绝对正大光明,全是我打工赚来的,只是我托他办些事情,他让我把钱送来这里。”
吴老头冷笑道:“能托他办事情,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燕飞林吧唧了一下嘴,随即摇摇头,也不欲解释,而是继续道:“反正我答应给何家程一笔钱,他让我把钱送来这里,我已经遵守诺言了,至于你要不要,那就是你跟何家程之间的事了,另外,我想离开华城,何家程说,你也许能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