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萨格拉斯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辩解。“我对于我的仆人总是慷慨的。即使这个星球毁灭，我也会庇护你的性命无虞。而你，也可以选择用我赐予的力量庇护几个你中意的仆人。”

艾萨拉……那时候，就不得不依赖他才能活得下去？

这个想法让萨维斯打从心底战栗了起来，而这并非是因为恐惧而是喜悦和激动。

“我的主人。”他深深叩首，行五体投地的大礼。“我该怎么做才能获得你的认可。”

一道黑色的光线从黑洞中射了出来，直接没入了萨维斯血液已经干涸了的眼窝中。

萨维斯无可遏制地发出如野兽般的嘶嚎，豆大的汗珠不断地从他的脸上身上涌出，滴落，他的手指死死地抓住了地面，本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因为抓绕地面而折断在地面上涂抹出猩红的痕迹。

“你能体会吗？这个传送门只能通过我这么一点些微的力量。所以……萨维斯。”萨格拉斯似乎回想了一下他新仆人的名字。“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修建一所能让我通过的的传送门。当我的亲身能够降临你的世界，你的愿望必将得到实现。”

萨维斯已经停止了那些因为痛苦导致的抽搐。他抬起头，本应该空荡荡的眼窝中，此刻有了两枚有如黑曜石般的义眼，上面还有几道鲜红的血痕。

世界重新回到了他的眼中，比之前更加清晰。

他此时才看到了面前的黑洞，以及其中萨格拉斯的那只眼睛。

只是匆匆一瞥的视线交汇，萨维斯立刻的低下了头，用比之前更虔诚的姿态跪拜在地。

“您知道我的愿望？”

萨格拉斯似乎是笑了一声。他轻蔑道：“以你的层次来说，你有什么愿望是我实现不了的呢？顺便给你个提示，当你的传送门可以建立起与我这边的联系后，我的仆人们会过去帮助你的。”

“是的，我的一生都会倾注在您的事业上。”

“阿曼苏尔的小宠物，你背叛你的主人了吗？”萨格拉斯突然的说道。“你的气息真古怪，我居然在你身上感到了几种不同的气息——甚至还有我的。”

萨维斯听着他的新主人的话，心里惊骇莫名。他低垂的视线悄无声息的看向一直以来默不出声的客人。他惊讶地发现他的新眼睛只要他的意志转动，就可以看见他心里希望看到的地方。这个发现让他对他主人的力量有了新的认识与喜悦。

客人的模样不比他好到哪里去。他的领口敞着，因为黑衣的缘故，袒露的惨白肌肤格外的刺目。他此刻也和萨维斯一样，站立不住地半跪在地。只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敬畏也没有胆怯。面对萨格拉斯的疑问，他死死地咬着牙，一言不发。

“时空的法则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看到过去和未来在你的身上交杂。我很好奇——身为阿曼苏尔宠物的你，为什么会伙同凡人来召唤我。”

没有得到答案的萨拉格斯有些恼怒，他的恼怒透过黑洞传来，只是那一点点就让被波及的萨维斯感到了无比的恐惧。然而那恼怒直接面对的客人依然死咬着牙一言不发。

萨格拉斯很快收起了愤怒的情绪，他似乎笑了。黑洞似乎无法再承受两边力量的差距，开始慢慢的消失，只有他的声音还缓慢而清晰地传到了这里。

“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那一口小白牙，小东西。你最好祈祷我降临时心情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