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荣”,林妈迟疑:“荣冬临是你……?”
荣小妹非常有眼色上前接过林妈手上的袋子,“是我哥!”
林妈含糊几声混了过去,没弄明白荣冬临的妹妹怎么来林家当了保姆,他可是林洛冬的老师……
“你要是荣冬临的妹子,得叫我阿姨。”
荣小妹从善如流,将称呼换成了阿姨,携了林妈一块儿去厨房,很快就弄清了林妈的身份。
原来这是林家夫人,看着真年轻。
一直等到吃晚饭,荣小妹也没如愿见到林家掌舵的年轻女主人,今天是周五,倒是多了两个高三的学生回家吃饭。
荣小妹只记得自己也好像高中没毕业多久,只是话也说不到一块儿去,人家在饭桌上商量的是考华夏最好的学府,她呢,复读了一年还没上本科线,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上完了饭后水果,这两年就没正经找过工作的荣小妹觉得腰酸背痛,她还不知道林家人对她满不满意呢,也没想到提工资的事情。
而且,今晚她要住在哪里?是林家这精美的房子里,还是回去?荣冬临的公寓离这里又不远,直线距离很近,就是巷子太弯,街道纵横交错,显得远了一些。
现在回去,是不是太晚了一点?
荣小妹正在胡思乱想,林家前院的路灯亮了,一个穿长裙,披了一件外套的女人走进来,头上随意别了一朵山茶花宝石发夹,在夜色中眼睛格外明亮,像清冷的月光。
身后跟着的两人,一个是白天见过的曾添,另一个也高高瘦瘦,并不比曾添逊色。
“小然……”林妈三年没见女儿,扑上去就不想放开。
林洛然眼中的凌人冷意化了一些,拉着林妈去了房间,两母女好好倾述一下。
她从荣小妹身边走过,从头到尾都没看过她一眼,那朵山茶花的宝石发夹,如同腕表一样,简直要亮瞎了荣小妹的眼睛。
幸好曾添落后一步,搭理了她:
“咦,你还在啊,忘记告诉你了,林家是不留外人的,来,我顺道送你回家吧。”
荣小妹还在错愕,难道她还是个要吃住自己的保姆?降级了,应该叫钟点工。
“曾添,来一下!”
林洛然在拐角处冲曾添招手,曾添抱歉一笑,“看来我要耽误一会儿了,对了,你会不会开车?”
荣小妹点头,开车她当然是会的。
曾添找了一串钥匙给她,让她开林洛然人生中第一次买的那辆宝马回去——师尊怎么能开这样旧的车,曾添想淘汰这车很久了,今天终于正大光明找到了机会。
荣小妹晕乎乎接了钥匙,打火时因为紧张,打了几次才启动了车。
林家外面巷子弯度大,让她一路上小心翼翼,胆颤心惊将车开会荣冬临的公寓,荣小妹一拍脑袋,今天是怎么了,一点也不像平时利索的样子。
我又不是天生小保姆命!
她骂骂咧咧下了车,阴影中猛然跃出一道人影子来。
古祥为早上的事情发了一通脾气,荣小妹辩解几句,古祥一想到她开回来的宝马,又转了口风,问她去的是不是林氏药业大老板的家,今天见了什么人,辛不辛苦。
荣小妹身心俱疲,第一次觉得男友十分聒噪。
荣冬临在楼梯口转着圈,看见荣小妹回来了,才放下担忧。
“累了吧?妈给你放好洗澡水了,洗了澡好好休息。”
两者相比较,高下立判,荣小妹破天荒没在意古祥的想法,自己跟着大哥上楼去了。
古祥留在原地,脸色变来变去,眼睛里出现一抹狠辣。
小区外面,曹力扬坐在车里,弹出了个烟头,吩咐司机开车。
这些小跳蚤,不知天高地厚,还打探林家的事情,现在的年轻人啊,可比他年轻时还厉害,啧啧。
…………
曾添回房,看见腕表被擦干净了茶渍,放在他在林家住的客房里。
将这骚包的名表收在抽屉里,曾添去了后院。
“怎么,今天演了一场大戏试探荣家小妹,曾导演可有收获?”林洛然拿下头上的山茶花发夹,什么馊主意,害的她也要装暴发户。
曾添挠头,“要不是老荣的妹子,谁耐烦这样费心。”
林洛然虽然笑话他,其实心里也很满意二弟子对荣冬临的态度,总归都是差不多时间认识的旧友,如果曾添因为当了修士,又入了林门,就轻视荣冬临是个凡人,那她反而会很失望。
“师尊,你什么时候走?……要不这次就带我出去?”曾添眼巴巴望着林洛然。
林洛然摇头,她一个人随心所欲,或许才能找到结丹的契机。
“再陪大家几天吧,过一个多月就要高考了,得鼓励一下洛冬,他初入修行,我还要看着他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