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句话一出,女人却像是疯了一般,双手使劲的从木笼的空隙中伸出,血迹斑斑的十指,狰狞着,像是恨不得能掐住梁宛宛的脖子。
梁宛宛吓得身子后退,一个踉跄,眼看就要跌在了地上,一双手臂,穿过她的腋下,扶住了她整个身子。她仰头朝后看去,却是君幻雪。
他的脸色莫测难明,手一扬,她已经稳稳的站在了他的身边。
君落花看着梁宛宛的眼神,满是恨意与不敢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君家会同时出现两个命依……不可能的……不可能……”
君幻雪却只是淡淡的道,“以前没有,并不代表不会出现。”
“不会的,你是故意想要骗我的,对不对,幻雪!”君落花的手抓着木栅,一道道的血迹染在了那木头上。
君幻雪却不再言语,只是拉着梁宛宛走入了车厢内,徒留下君落花依然在不停的用着身体撞着木栏,不停的喃喃着不可能。
梁宛宛不安的坐着,眼前仿佛还会闪过君落花那恨意的眼神。她怎么也想不通,她和那女人并没有什么恩怨,她甚至还好心的带芙蓉糕给那人,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舔舔唇,她看着一旁的君幻雪,问道,“其实我并不是那个什么命依,你们真的认错人了。”想来想去,这个命依似乎是个关键,满月的那天夜里和刚才那女人的口中,都提过命依二字。
君幻雪单手撑着右颊,身子靠在软枕上,“命依并不是指某个人,而是某类人特定的统称。”
“那命依又是什么?”她好奇的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
“那么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你也不需要知道。只要记得以后别再去接近那个女人。”
梁宛宛看君幻雪并无意对她多说什么,不由得习惯性耸耸鼻子,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这样折磨她,是不是因为她以前得罪了你?”
“得罪?”他的唇漾起了一抹妖艳的浅笑,“她的确算是得罪过我。宛宛,我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得罪过我的人,也从来都没有什么好下场,这是她该受的,也是她必须受的。”
她呆愣愣的,从他的眼中,明白了他这话的含义。
他在告诉着她,千万不要得罪了他,否则……她会万劫不复的。
朦胧的眼,看不清,鼻尖,只能闻到那快要令他窒息的檀香……
肌肤的碰触,汗水的洒落,似乎就连思绪都开始停摆了。
那素白的纤手,是谁的手?又是谁要拼了命的伸过来呢?
简直是……恶心到了极点……
少年半睡半醒间的躺在床上,那满是红潮的脸妖美而应荧惑着人心——赫然正是他的脸!
“啊!”君幻雪猛然的睁开眸子,却看到了一张娃娃似的脸正带点好奇,又带点吃惊的看着他,而那只软软的素手,则搭在了他的额头上。
“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梁宛宛问道。从半个小时前,她就看到睡着的他脑袋摇来晃去的,嘴里还似乎在喃喃着什么,到后来,就连额头都沁出了一层汗。
“别碰我!”他猛然地把她挥开,那贴着额头的柔软,也骤然消失了。
马车车厢也就那么点地方,虽然就梁宛宛和君幻雪两个人呆里面,但是她被这么一挥,还是难免撞到了一旁的矮几。
估计腰上又要多一道淤青了,她抚着腰,咕哝道,“不碰就不碰了。”
他沉着一张脸,长长的黑发落在他的颊边,夜色之中,昏暗的车厢内连油灯都都未点,昏暗暗的,也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过了片刻,梁宛宛听到君幻雪的声音响起,“你过来。”
“干吗?”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他有些不耐。
梁宛宛翻翻白眼,还是把身子挪到了君幻雪的身边。
下一刻,她的身子被他抱住,他把头靠在了她的左肩上,整个身子,几乎是倚着她的。
拜托!这人是不是有病啊!梁宛宛很无语的想着,刚才像是赶苍蝇似的把她挥开,这会儿却又主动的靠着她。
“说些让我可以睡着的话。”君幻雪懒懒的道,仿佛刚才的那个噩梦,已经把他所有的力气都给耗尽了。
“你想听什么?”
“随便什么,只要可以让我睡着不再做噩梦。”
“你常常做噩梦吗?”话就这样问出口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又要被挥开一次时,却听到了他的回答。
“已经好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莫名的,这一次从梦中醒来,却格外的疲惫。是因为有她的存在?因为命依在他的身边,所以他放松了,即使在睡梦中,身体却会不自觉的接受着她的靠近,她的碰触。
君幻雪半合着眼眸,闻着身旁人儿身上所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很好闻的气味,和梦中那让人反胃的檀香是如此的不同。软软的身子,如同她那带着一丝软调的声音一样。他知道,她面对着他的时候,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