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幸运,而我又多不幸。”他不断的喃喃着,眼神中的厌恶越来越甚,可是那扣着她手腕的手,压着她的躯体,却反而贴得更紧了。
梁宛宛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他在厌恶什么?是她吗?但是既然厌恶的话,又为什么……
“啊!”没等她想个明白,他的唇已经死命的咬在了她的肩膀上。梁宛宛顿时疼得眼泪直冒,想她在现代的时候,就是不小心划破点皮肤,都要创口贴包半天的主儿,哪里受得了这种牙齿直接咬皮肤,还硬是咬得出血了的痛!
一痛了,这神经就受到了点刺激,梁宛宛之前那为了保命的小心翼翼,瞬间丢了大半。那像小动物似的眸子水汪汪的噙着眼泪,她使劲的挣扎着,“痛……呜呜……喂,很痛啦,你走开,走开!”
她的挣扎起到的却是反效果,他咬得更重了,那股子血腥味儿,在房间里也更浓了,梁宛宛甚至怀疑,他是不是要把她肩膀上的肉给咬了。
“呜呜……别咬了,我疼……”这会儿,她恨死自己为什么非要好奇心那么重,为什么非要跑这房间里来。
“你是谁?”她的呼吸更加浓重,舔舔她肩膀上渗出的血珠,凑近了她的耳边。
“我……是这家店的店小二。”她的脑袋使劲的往着另一边倒去,深怕他把她的耳朵也给咬了。
“你到底是谁?”
她能感觉到他的唇,细细的从她的耳垂边不停的吻着,密密麻麻的,一直延到了她的脸颊边、下颚、下颚,最后,流连忘返的停留在了她的唇角边。
他粉色的舌尖从唇中探出,像是在品味着最美味的珍馐般,一点点的舔着她的唇,以一种带着颤抖的方式舔舐着。
梁宛宛被吓傻了,也被吓呆了。
如果这是在现代,这种行为的男人应该被称之为色狼吧,而她应该狠狠的揍对方一顿,然后报警打110。可是这会儿在古代,对着一个武功高强的古人,她真真是欲哭无泪了。
梁宛宛没有经历过情事,她人生的大半时间,是贡献给了学业功课,那一些多余的时间,她大多用来研究美食,所以她根本没交过什么男朋友,这也导致了她现在被君幻雪吻着,一下子什么反应都没了,就只是呆呆的顺着他的问话接下去,“我……呜呜……叫梁宛宛,其实只是个高三学生,我发誓,我真的……”
她剩下的话,全部都被他吞进了口中。他的唇,狠狠的压在了她的唇上,反复的摩擦着,磨得她觉得唇上火辣辣的,像是掉了层皮儿似的。
他的牙齿,还在磨着她的唇肉,在她张口说话的时候,又一下子咬住了她的舌尖,像是要把她的舌头整个吞噬掉一般。她呜咽的晃动着脑袋,他的一只手伸过来,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让她不能再动半分。
梁宛宛被吻得没办法呼吸,肩膀痛、嘴唇痛、舌头痛……一时之间,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无一不痛的。而更倒霉的是,她的舌头还被别人死咬着不放,梁宛宛只想,自己怎么就那么衰,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个bt男人,怎么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把自己的初吻给耗没了。
越想越悲,可是偏偏她现在又没法挣扎,只能任由他反复的折腾着。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断了气的时候,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舌头,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着他,只觉得他的眼都似乎染上了一层艳红,和他身上那红衣隐隐相互映衬着。
“命依……”君幻雪双手环抱着梁宛宛,用力得很,“你是命依……原来……我也可以找到命依……”那沙哑的声音,竟有着一种说不清的悲哀。
“我不叫什么命依,你认错人了!”她挣扎着想要推开他。
他的头埋在她的肩窝处,颤抖的身子,在紧紧拥抱着她的过程中,慢慢的恢复如常。疼痛,在一点点的,不可思议的消失着,在痛了那么多年后,却仅仅只要环抱着一个人,就可以让这份疼痛不在。
可怜而可悲的君家人呵……
可是当疼痛消失后,身体中似乎又涌起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那是——无可抑制的空虚。
仿佛,生存的意义,就是要拼命的抓住那样东西,要拼命的占有那样东西,要拼命的获得那样东西!
他的耳边,不断的听到那个弱小到他弹指之间就可以夺取性命女子说着她不是什么命依,他认错人之类的话。
认错,可能吗?!他的眸子不禁微微的合上,鼻息之间,全都是她的气息,带着一点甘甜,一点暧昧的气息。
“那么你最好祈祷我没有认错人,因为如果我认错了,就代表你不会有机会活下去。”他的狼狈不堪,他的痛楚,他绝对不会让别人看到。
随后,他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僵硬住了,他想,她应该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命依……是我的命依……我的……”他抱着她,让彼此的身子更紧密的贴合着。他找得太久了,也痛得太久了。久到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的对着她。
这一夜,他抱着她,那双手,至始至终没有松开过。他像只饥饿的野兽,不断的涉取着她身上的这份温暖,用来止住身体的痛与空虚……
甚至于当清晨醒来的时候,梁宛宛是被君幻雪一脚踹开的,他的脸上已经恢复成了最初见面时候的那种华贵倨傲,仿佛昨夜对她又搂又抱的是另有其人一般。
“昨天你看到了什么?”他卧在床榻上,对着屁股贴着地面的她勾勾唇角,眼神中,有着一股子说不出味儿来的东西。
梁宛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想了想道,“我什么也没看到,真的,我可以发誓,要不,写保证书也行,大爷,求你放过我吧。”
他的眉梢扬起,慵懒得如同吃饱喝足的野兽,冷眼瞧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陌生,却又可以是无比熟悉的人。曾经,他想过无数次,属于他的命依会是什么样的,却原来是浓密的黑发,鹅蛋小脸,弯弯的柳眉下那眸子泛着丝水气,表情似嗔似怕又似委屈,小小的鼻子偶尔一耸一耸的,倒像是有些富贵人家中养的小狗儿。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啊?”她一惊。
“你过来。”他的长发披散着,红色的外袍松松的披在身上,支起一只手,朝着她勾了勾指头。
“干……干吗?”她反而往后挪动着脚跟,脸上的血色退了大半,那水汪汪的眸子更加显得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