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不过一刻钟,那人便将飞剑停在一处颇为矮小的山峰上。
“这里是新近杂役弟子住处,你好自为之!”将萧青云从离地三尺的飞剑上推搡下来,那人头也不回地飞速离去,空中传来他那隐含警告的声音,“安分点!少惹事!不然有你好看!”
萧青云被从飞剑上推下来虽然并未受伤,但一时却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什么时候成了新近杂役弟子了?
只是举目望去,不识一人,想要问问元虚在哪里也不知道该找谁问,又想起方才那人的警告,一时也不敢造次,只当这是那老道师父对自己的考验,又或者师‘门’对新近弟子的考核。就在萧青云东张西望时,已经有人上来安置他,显然平素时常有新近弟子前来报到,萧青云也就既来之则安之。
山峰虽然低矮,但有不少空余石屋,日常用具一应俱全。‘门’前空地又有瓜果蔬菜,有住有食,萧青云倒也不愁会冻死饿死。
这么想着,萧青云也就安之若素得住了下来。
不想这一住就是十天,直到元虚老道找上‘门’来。
“你怎么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
元虚的气‘色’好了不少,只是脸‘色’却有些难看,这让萧青云颇有些患得患失,难道是自己哪里做错了?还不等萧青云想好该怎么应对,元虚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当下不由分说得拉着萧青云便冲天而起,直奔五行‘门’外‘门’执事堂。
“皇甫卫,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将我元虚的弟子派去作杂役!?”指着当日对萧青云颐指气使之人的鼻子,元虚森然喝问:“是谁给你的狗胆?你皇甫家难不成想爬到我吕家头上来不成?”
“长老息怒!长老息怒!晚辈实在不知道这……这位小师弟竟然是您老的……”那皇甫卫话没说完,元虚又是一通怒骂:“师弟?谁他妈的是你师弟?这小子虽然还没开始修炼,但是我元虚的入室弟子那便是内‘门’弟子,你一个外‘门’弟子有何资格做他师兄?还是说你眼里根本就没有我元虚?”
“这……”皇甫卫脸‘色’一变再变,眼见元虚又要发飙,他一咬牙,朝着萧青云行礼:“外‘门’弟子皇甫卫拜见萧……萧师兄,还请萧师兄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小弟前些天的无心之失!”
自始而终,萧青云都是一言不发,倒不是他想装深沉,而是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萧青云虽不谙世事,却并不蠢,经元虚这么一闹,他哪里还会不知道自己被皇甫卫狗眼看人低了,只是此时眼看年长自己一截的皇甫卫躬身向自己赔礼道歉,萧青云虽觉快意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再怎么说,萧青云也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童,何况此前他都只是一个放牛娃,处理这种场面实在没什么经验。
求助的目光扫向元虚,见其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萧青云不由一愣。
心头灵光一闪,萧青云已有定夺。
“皇甫师弟是吧?不知者不罪,此事也怪我没有事先说清楚,只要皇甫师弟以后别这么捧高踩低也就是了。”萧青云说的轻描淡写,老气横秋,紧紧攥着的拳头里却是直冒冷汗。皇甫卫脸‘色’铁青,却又不得不低头应诺:“多谢师兄不计前嫌!师兄今日教诲之德,皇甫卫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此事就此揭过,我们走吧!”
萧青云七上八下的心渐渐平复,回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皇甫卫,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放牛娃了!
他萧青云,今日才算是真的——平步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