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和季俊都中了秀才,消息传来,青山村沸腾了,他们村子一下子出了两个秀才,喜事成双啊!
季青家和季俊家一下子就成了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大家全去他们两家串门道喜,本来他们两家就是村子里面过的比较好的,这以后更是和别人家不一样了,更得好好的相处了,这秀才虽然不是官,可是也是有功名在身了,可以免了田税徭役,到了公堂也不用下跪了。这以后他们谁家要是有个什么事,有个秀才出面说不定也好办了,抱着这样的想法,许多人家上门都不是空手去的,带了东西。
镇上也有不少人家送了贺礼来,就连县城里也有人送贺礼,送的东西还都比较贵重。
季大发家里挑着能收的收,不能收的太贵重的就没收。
季大生家可就不一样了,什么都收下了。
郭婶子看完热闹回来,到隔壁去说看到的情景,她最是不怕事大的人,说的活灵活现,满脸的羡慕几乎要化成水淌下来。她看着冯氏拉长着脸,就知道冯氏不高兴了,心里想难怪冯氏不高兴啊,本来季大财和季大发是亲兄弟,结果闹成现在这样了,亲大侄子中了秀才,愣是一点儿光都沾不上,怎么能高兴呢?
“嫂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肯定还为季顺委屈呢,不过呢,这就是命啊,现在季顺过的也不赖,都成了酒楼的帐房了,以后有秀儿帮着,说不准过几年就开个大酒楼呢!你这钱可就不缺了,天天坐在炕上数银子就能让你数到手软!至于说那秀才举人的,你啊,就好好的指望着大山,让大山给你中个秀才回来,到时候不是一样吗?”
郭婶子笑着说,就想让冯氏高兴了,这冯氏不管别的如何,可是生个好闺女,嫁的好,还拉拔兄弟,让这一家子过的红火了,郭婶子就想着也能让季秀儿给自己家的两个儿子安排个事做做,所以不讨好冯氏是不行的。
冯氏听了果然脸上有些笑模样了,想是啊,自己家现在过的也不差,女儿嫁的好,儿子都能干,还有一个正读书的孙子,过几年让孙子去考秀才中举人,也让秀大发家瞧瞧,他们家也不差。
“说起来都是姓季的,谁中了秀才我都高兴。只不过我这身子今天有些不舒坦,这才没去看看,等我好些了,再去道喜去。”冯氏嘴上说着,心里却只想着去给季大生家道个喜就行了,季大发家她实在不乐意去。不过她不去也没事,就她那口子肯定不会落下。
季大财确实去道喜了,没敢挑人多的时候去,找了个清静时候,结果连门都没进了,季大发不让他进门。自从知道当初得水酒楼张兰从楼梯上摔下来那个事里季顺做了些什么,季大发就心里有气,所以对季大财连个好脸色都不给了,想就冲着季顺那样的,这门亲就得断的利落了,不能心软。
季大财很是沮丧。
冯氏从季大生家回来,看到季大财的沮丧模样,哼了一声,就猜着他没能进季大发家的门。
“你以后也别去了,他们为了季和那个崽子和咱们过不去,胡说着是咱们家顺子害了他们家青子,咱们还去和他们热乎个什么劲儿?季青就算中了秀才又如何?他以前病了那些年,身子骨早就坏了,现在就算好了,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还得犯病!到那时候指不定就没命了!还有江平,这次没中秀才,一个请了好先生的少爷,愣是不比咱们这乡下小子读书好,看来也不是个读书的料!”
江平没中秀才,这是最让冯氏高兴的,谁让江平和季和他们好,又要娶季蓝了呢?想到他以后从江地主手里得到的财产要比自己女婿多的多,她就恨不得江平当初就被牛给顶死了。
季大财瞪她说:“你别胡说了!什么都不懂,就会瞎说!这中秀才是那么容易的?这次中不了下次再来!你小心着在外面说顺了嘴,到时候让别人传到江亲家的耳朵里,有你好果子吃!”
冯氏撇撇嘴说:“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靠的也不是他,是我女婿!”
季大财不理她了,想和这种不讲理的妇人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