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和张小余一进门就发现院子里站了好几个人,从这几个人就能看出来田老爷子和季二爷也来了,这是他们两家的晚辈。这些人见了季和,有的打了招呼,有的就点点头。季和也没多说话,直接就进了村长家的堂屋。
村长家的屋里果然不但村长在,田老爷子和季二爷也在,三人都沉着脸,而屋子中央站着田大强一家三口。
见季和还有张小余进来,田婶子立刻绷不住了,本来挺要强的一个人眼泪掉下来,拉着张小余的手说:“小余啊,你进多哥可是被冤枉的啊,他说了不是他做的,我信他,他是我儿子,我知道我儿子绝不是那种欺凌弱女的恶人!他是被冤枉的!小余,你说这可怎么是好啊?!”
张小余连忙掏出来自己还没用过的手帕给她擦眼泪,安慰道:“干娘,我也相信进多哥,他一定不是那种人!干娘,你先别哭了,哭也没用啊,你这么一哭进多哥也难受。”
“是啊,娘你别哭了,是儿子给你惹事了!”田进多脸上带着伤,也不知道是被谁给打了,他一说话就疼的直抽气儿,表情眼神都透着愤怒。
季和一看田进多这样就想田进多遇到这个事也是很生气吧,换成他被冤枉也会生气,这种事可太侮辱人了。
田老爷子在一旁沉着脸说:“你说你是被冤枉的,可是那么多人看到了!现在闹到全村子都知道了,这事瞒不住!你可是给我们整个青山村都抹了黑!给我们田家抹了黑!不管你是不是冤枉的,这都是事实!”
田大强把拳头握的咔咔响,说:“那姑娘后来又说了,我儿子没对她怎么样!”
季二爷叹口气说:“就算那姑娘这么说了,可她衣衫不整地抓着你家进多小子,说他行了不轨之事,这也是那么多人都看到的。成没成事,都是一样的,那姑娘的清誉算是毁了,这事传出去了,咱们村子的名声,唉!”
他们说的是实情,这事不管成没成,那个姑娘的名声算是毁了,田进多的名声也完了,田进多是村里人,村里的名声也一起跟着受损。
田大强本来一直挺着的肩背一下子就有些塌了,他就算再相信自己儿子是冤枉的,自己儿子也被定黑锅了。
田婶子说:“这可怎么办?那个姑娘为什么要抓着我们进多说他欺负她?一定是她误会了!就算有人欺负她也是别人,是她误会成我儿子了!一定是这样。你们再让我去看看她,我一定会问出来!”
张玉娥这时候一挑帘子进来了,说:“弟妹,你就别去再打扰那个姑娘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受不了刺激,刚才你就让她要打要杀的,现在再去我怕她死在我们家了。我也帮你转着弯的问了,费了心思劝她,可她就是不肯说什么,只说没被你们进多占便宜。她也够坦白了,哪好再逼问她啊。”
季和一听,这姑娘看来也不像故意要赖到田进多身上啊,如果她想赖上他,只说被占了便宜不就好了,怎么会说没被占便宜呢。但她说了也没多大用处,就像刚才季二爷他们说的,那么多人看到了,这事也传开了。
田婶子又问那姑娘有没有说要告他们家。
张玉娥叹息一声说:“弟妹,你真是急糊涂了,她一个姑娘家出了这种事,怎么会去告状?她还要脸呢!只要一告,她想活着都难!我看她惜命着呢!”
“这就好,这就好,只要她不告,怎么都好!”田婶子坚信自己儿子是冤枉的,名声都毁了,要是再进了大牢,那可更冤枉了。
张玉娥见田婶子这模样,又说话了,她说:“这姑娘说了不告你们,可有别的要求。”
“什么要求?”田大强问,田婶子也看着她。
屋里的人都看着张玉娥。
张玉娥说:“这姑娘要银子,说你们家有多少银子就给她多少,她拿了银子立刻就走,可以写下字据说这事不赖进多。”
屋里的人一听这话全愣了,他们谁也没想到这姑娘居然会提到要钱,他们有的觉得这姑娘这时候不是该又气又羞恨不得去死,也有的觉得这姑娘为了名声这时候该提要求嫁给田进多,还有的觉得她会找家人来帮着自己做主,就是没想到她会要钱。这真的像一个刚差点被人欺凌的姑娘该有的反应吗?一瞬间,本来就觉得田进多不会做那种事的人更有些相信田进多是被冤枉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一定能猜到那个姑娘是哪个的,我要委屈一下阿多了,以后会补偿的,喜欢他的别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