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现在所在的国家叫大商,牛和马是不能随意宰杀的,每一头牛和马都在官府有登记,死了是要通报官府的,而如果有人私自杀牛和马是犯法的,罚银十两,还要服苦役三个月,或者带枷示众三个月。不是故意杀死的也不能免除责罚,只不过减半。
这惩罚不可谓不重,因此很少有人明知故犯,对待牛和马更是小心翼翼,当然了,那些大户人家并不会太害怕,担心的一般是普通人家。
牛和马本来就贵,又因为这一条法令,普通人家去买来养的就很少,只要养了全都好好的养着。
现在江地主家的这头牛死了,如果江地主大度,就不会报官,但这次关系到他的儿子,江地主不会直接拿了张家的人惩罚,却让官府来收拾他们了。这既不会影响他的名声,又能出气。
张家的当家人是张大牛,那两个官差自然是抓他,不管张家人一片鬼哭狼嗷,把人锁了就走。
青山村不少人都看到了,知道张家这次可真惹恼了江老爷,要不江老爷平日里被人称为江善人,对人也平和,绝不会为了一头牛就这么下狠手。一下子大家全离的张家远了些,生怕被江老爷知道他们和张家走的近再惹祸上身,别的不说,把地收回去他们就受不了。
刘旺一家人又怕又庆幸,想江地主这是放过他们家了啊,要不怎么没让人抓他们?想到刚才张家人那么对他们,一家人心里的惧意还没消失,解气的感觉就爬上心头。
张家乱成一团,忙着怎么救张大牛。
季和可不管张家的事,他在想是时候拿出“江湖郎中”的药丸了。
季和一直想治好季青的病,不过他很谨慎,不敢立刻就治好季青,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只能时不时的悄悄给季青喝上一些灵泉水,让季青不会太受罪。其实他也想着就那么慢慢的给季青喝灵泉,让他慢慢的好,让别人以为他是自己好的就完了,可是最后他还是想季青病了这么多年了,自己好了也难免让人觉得奇怪,所以最后他想自己还是做个做好事也被人知道的人吧,自己送药丸给他吃!
药丸好弄,自己做,到时候就说是从江湖郎中手里买来的,还可以说自己的病就是吃那个江湖郎中的药吃好的,正好解释了自己为什么突然身体就好了,而且还会些拳脚功夫,全推到这江湖郎中头上就好。
这么打算好后,季和就开始行动,当然是背着张小余,他一个人去镇上的时候买了一些药材,自己找地方做了药丸,这种药丸还是他上辈子和人学做的一种对身体有些好处的药丸,只是止咳润喉的作用,就是没病的人吃了也没事。这些药材他用灵泉泡过了,全都吸收了灵泉,然后又用灵泉混合而成,最大可能的把灵泉加在里面了。
季和还专门做了试验,这样的药丸并没有刚刚纯粹的灵泉效果好,但是数量弥补质量,多吃些药丸就好,这也正是季和希望的,他并不太希望这药丸成为一颗就见效的灵丹妙药,那也太稀奇了。
季和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小瓷瓶,大肚小口,每个里面都装了十粒药,然后拿了药回村了。
季和去了季大发家,装做兴冲冲的模样。
张氏笑着说:“和子,怎么这么乐呵?遇到什么好事啦?”
季和悄声说:“是遇到好事啦!大伯母,咱们快进屋去!”
张氏见季和还放小了声音,心想这孩子不会真遇到什么好事了吧?难道是捡金子啦?要不怎么还怕人听到?这么一想她让季和进屋去,她去把门关上了。
季大发也在家里,正在院子里编筐,看季和这模样也是奇怪,被季和叫着进屋,才一进屋他就对季和说:“你这是咋了?不会是捡到什么好东西了吧?要真是值钱的东西咱可得物归原主啊,咱不能贪那便宜。”
进了门的张氏也这么说。
季和说:“不是捡到东西了,大伯你们放心吧!这东西是我买的。是我给青子哥买的药,这药说不定能治好青子哥的病!”
“你说啥?!”张氏一听脸色就变了,声音拔的老高,喊完她就捂住嘴,看了一眼季青的屋,她可不敢给儿子希望,她太清楚那种从希望到失望的心情了。
季大发也回过神,问季和是怎么回事。
季和就把自己编的一套话说了,说自己原来遇到个江湖郎中,江湖郎中给他教了他几招功夫,还给他吃了药,然后就走了。后来他的身体果然就好了,再没犯过病,而且学了那几招功夫身体也越练越好了。今天他上镇子去,在半路上又遇到了这个江湖郎中,就向他买了药来给季青吃。
“大伯,大伯母,那个郎中的药肯定管用,你们看我现在不是挺好吗?我也去找镇上的郎中看过了,确实是好了。你们也给青子哥吃吧,他吃了病就会好了!”
季和拿出一个小瓷瓶给季大发。
季大发看着手里的小瓷瓶,这种小瓷瓶很普通,他把上面的盖儿打开,还没看清里面的药,就先闻到一股清香,让他觉得心旷神怡,好像全身都轻了几分。季大发本来有些怀疑的心立刻就急切了几分,对这药的功效也信了几分。他把瓶子里的药倒出来一颗,就见那药丸溜圆,十分普通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