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泽住的老头保罗。自从上次洗澡摔了腰。直没有痊默,雨天的时候,尤其糟糕一些。大概是因为这个,最近两个月他一直呆在比旧“的屋子里,不像以前那样神出鬼没的。
江之寒送了他一瓶藏红花油和一盒狗皮膏药,他敢不敢用就不知道了。这几个星期,周四的时候,两人常聚在一起喝喝小酒。比尔对葡萄酒的研究颇深,家里…抛比凹上有每个年份的不同的窖的出品的打分和点评。
除了聚在一起喝小酒,江之寒也顺手帮他一个大忙。每周周一,周三,周五早练的时候,他都带着比尔的那条老狗,叫辛西娅的,出去遛圈儿。辛西娅在江之寒看来,是他遇到过的最睿智的一条狗。也许是年纪大了精神不太好,她通常都一副懒懒的模样。不像有的狗,在主人旁边多多少少有些谄媚的感觉。她显得更高傲些,更藐视世间一切事物一些。
清晨去附近的公园路上,时常会遇到早起的去遛狗的人。有些狗,譬如奇娃娃,在主人面前很温顺,见到别的狗却吠叫的厉害,一副要给你些眼色看的架势一江之寒称之为“狗奸”。偶尔辛西娅也会遇到那样莫名其妙的挑衅,她从不后退,也不叫嚷,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狂吠的小狗,一副懒得理你的模样。正因为她这幅模样,江之寒愈的喜欢起她来,从开始的纯粹助人为乐,慢慢成了享受和辛西娅一起出去早练的时光。
和其它的狗不一样,到了大片的草地树林处,辛西娅全没有出来放风的兴高采烈。和在家里一样,她通常懒懒的躺下来,半眯着眼,享受着晨光和新鲜的空气。有时候江之寒蹲下马步练拳的时候,她会睁开眼,饶有兴致的观看一番。最后再摇摇头,眼里的神情仿佛在说,什
周四的傍晚,从学校健身馆回家,江之寒放好包,便推门进了保罗屋旁边的庭院。说好了今天老头子请客吃自制的烧烤食物。
像平常一样,早西娅躺在比尔的脚边,眯着眼正养神。
听到推门的声音,她懒懒的睁开眼,看了江之寒一眼,仿佛还点了下头,又似睡非睡的躺着。
江之寒有时觉得她大概是被诸葛孔明附了身,见了自己这个访客,正眯着眼吟诵,
大梦谁先觉?
平生我自知
草堂春睡足,
窗外日迟迟
一抬头,西边的太阳就要落山了,洒下来一片余晖。
保罗烤的羊肉已经有了几分火候。虽然昭烤架关着,还是有奔气止不住的往外冒。
江之寒深吸了一口,赞道:“好香把手里拿的两瓶红酒放下来。到这里来吃饭,不用带什么礼物,带两瓶酒开了一起喝,最是合适不过。
自从上次老头子请江之寒吃饭以后,江之寒回请过他一次,慢慢的有了些深入的交谈。江之寒了解到。保罗确实参加过越战,战争结束以后回到美国,娶了咋,老婆小生了个女儿,就是他第一次拜访就看到的照片。但两年以后,两人就离了婚,女儿也判给了母亲。离婚以后,老头子开始到处流浪,期间在亚州呆过很长一段时间,不知道是否是越战留给他的影响。保罗在十年的时间里,住过五六个亚洲国家,在菲律宾呆的时间最长,大概有三年。除此之外,在香港也呆过大半年,台湾住了三个月,甚至改革开放初期就去过中国大陆。
老头子似乎对东方的所谓玄学很感兴趣,连风水也略懂一二,但中文只会十几二十个简单的单词。据他自己说,以前在香港台湾的时候,中文还好些,可以和小商小贩简单的交流。十多年后,却是很多都忘记了。
江之寒琢磨着,老头子大概是太寂宾了,一个人住,也不太见他呼朋唤友什么的,所以和他聊起天来总是滴诣不绝。开始的时候,江之寒对他浓重的南方口音有些不适应,但慢慢的,基本能听懂他在讲什么。
太阳落到山后,天边还有一抹亮丽的云霞。两个人坐下来,这次没有喝江之寒带来的红酒,开了几瓶啤酒。就着买来的面包和烤好的汉堡羊排和蔬菜,开始享受这一顿丰盛的晚餐。
保罗喝了一大口啤酒,问:“江,你是个民族主义者吗?”平常交往,通币安二喜欢称呼个人的名,但老头午很喜欢用江!寒饷姓术绯呼他。
江之寒思索了片刻,“我更多的”应该是个无政府尖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