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寒喝住他们,说:“够了,有人该骂,你们也合适点,该走路了。”
江之寒现在在四十中还是有威信的,几个人听了,嘴里虽然还小声的说笑着,都已转头往回走。
钱政气的脸都红了,他大声说:“有人被开除出七了四十中那样的烂地方,还好意思回来,不知羞耻!”
江之寒停下脚步,回头冷冷的看着他,心里奇怪他怎么认识自己。虽然钱政的说法不那么准确,但显然他是知道江之寒这个人一二的,难怪好像一开始他就有些奇怪的敌意。
钱政迎着江之寒的目光,毫不畏惧的说:“怎么,我说错了吗?你要不要我说一说你是怎么被开除的?”
江之寒心里使劲跳了一下,他虽然不太相信钱政知道很多内情,却不禁想,他认识倪裳,倪建国,或是别的谁?
江之寒为了倪裳的名誉,主动离开了七中。谁触碰到这件事,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江之寒指了指钱政,说:“打球你打不过,打架你同样打不过。”
说这话,一步一步的逼过去,脸上满是肃杀的神色。
走近了,站在钱政下面阶梯的两个七中的球员下意识的身手要拦住他,倒也不一定有什么恶意。
江之寒冷冷的说:“让开!”,从两人中间挤过去。
两人各伸出一只手,想要拦住他。
江之寒突然启动,双手伸出,拿住两人的手,把他们往旁边一带。两个人猝不及防,本来力量和技巧上又差之甚远,不由自主的往两边跌跌撞撞的走了几步。也是江之寒没有使劲,他们并没有跌在地上。
钱政吓了一跳,手里还拿着刚换下来的汗湿的球衣,人已经往后跳了两步。
江之寒踩上第一步阶梯,钱政前面这位是队里的替补守门员,人挺不错的。他两手一张,说:“说话冲一点,不要打架。”
江之寒并不理他,眼睛盯着钱政,要绕开他。
那人身手按住江之寒的肩,说:“不是什么大事。”
江之寒皱皱眉,说:“放开手。”
见那人一脸诚恳的神情,倒也不好使重手。但他现在生恐钱政狗急跳墙,说出什么他最不愿听到的东西,一心要阻止他,好好教育一下他。
江之寒往前走,那人想要拉住他。江之寒恼了,身手抓住他的手腕,两人一较劲,江之寒使一个“卸”字诀,把他的重心带偏了,一抖手,他便跌坐在台阶上。
钱政看见江之寒一脸凶悍的逼过来,心里已经慌了。看见前面三个人被江之寒轻易的弄倒,他连迎战的勇气也缺乏了,嘴里说着:“谁去叫保卫科的,有人要在七中打人了。”
没有人回答,倒是引来四十中一帮家伙一阵嘲笑。
这时候,有人在背后叫,不要打了。
江之寒懒得回头看,一步一步向钱政走过去。钱政犹豫了一下,是慢慢的往后退呢,停下来呢,还是飞快的跑掉。终于,他的恐惧克服了虚荣,一转身使劲跑起来,边跑还边叫,“有人打人了,有人打人了!”
这一下完全出乎江之寒的意料之外,他愣了一愣,正要启动去追他。刚快走了两步,见前面站着一个女孩。他想要绕过她,那女孩儿忽然说:“干嘛和他一般见识呢?”
江之寒惊讶的停下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她亮亮的眼,挺直的鼻,齐眉的刘海,脸型偏圆,下巴处有一个颗小的痣,让她在清纯中添了些许可爱。
女孩子说话的口气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江之寒听着她的声音,奇怪的也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他偏了偏头,问:“我们认识吗?”
女孩子笑着摇摇头,现出两个非常可爱的酒窝。
江之寒疑惑的看着她,“你”
女孩子说:“你又不是被开除的,又何必生气呢?”
江之寒眨眨眼,这个世界真是奇怪了,怎么好像随便一个七中的人都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一样?
江之寒正疑惑着,忽然有人从后面拉住他的手,他一回头,却看见三个气喘吁吁的家伙,从左到右,是温凝萃,倪裳,和阮芳芳。
温凝萃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怎么回事,怎么要打架呀?”
江之寒给她一个笑,眼神扫过倪裳,只见她双眼里满是关心忧虑的神情,便说:“实在是有一个家伙太欠扁了。”
侧过头见阮芳芳还紧张的抓住他的另一只胳膊,不禁失笑道:“你们这么紧张干嘛?那家伙已经跑了五里地远了。”
温凝萃和阮芳芳一起松了手,但三个女孩还是很警惕的看着他,好像生恐他会做出些什么来似的。
江之寒心里虽然有些疑问,这时候也只好放下来,笑问:“你们今天怎么凑在一起了?”
温凝萃说:“刚吃过饭,听说今天在和四十中踢比赛,便过来散散心,瞧瞧热闹。芳芳说你可能也在,我还说不可能呢,没想到你真是个不务正业的。”
这架看来是打不起来了,但旁边围观的七中学生,多数是高二的,嗡嗡的小声议论开了。
有人在低声问,这小子谁呀?怎么七中有名的美女他都很熟的样子?
披上了广告明星光环的前主席倪裳,出名的美女阮芳芳,加上温校长的千金温凝萃,这个组合还真是够强大的。
倪裳这时候说:“唉,还好有人拦着你,要不我们还追不上。”
温凝萃嘲笑说:“能拦住他的,一定只能是小女生,男生是不行的。”
阮芳芳问:“那个小女孩是谁?看着挺眼熟的。”
倪裳说:“初三的林墨。”
江之寒想起那种奇怪的感觉,问道;“你认识她?”
倪裳说:“是呀,一起参加过夏令营的。”
江之寒回头那小姑娘却已不见了。他笑了笑,“有趣的小姑娘。”
正说着话,两个保卫科的从马路上走过来,后面跟着钱政。
温凝萃看了一眼倪裳,嘴里咕哝道:“有的人讨厌死了,之寒,把手机给我。”
江之寒边掏:“干嘛?保卫科的你也怕?”
温凝萃白他一眼,“我不是怕耽误你挣钱和复习吗?你想去保卫科和他们慢慢喝茶聊天吗?”拿过手机,拨了个号码,说:“爸,是我呀,有人又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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