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图书馆前面那条可以俯视大江的道路上,江之寒牵着伍思宜的手,慢慢的走在夕阳的余晖下。
暮春是中州最好的季节,气候适宜,风景秀美。风吹在脸上,仿佛能感受到一点点大江的气息。
两人好像沉浸在春天的气息中,很默契的并不说话,只是慢慢的走着,享受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走过刘老板的小店,伍思宜停下脚步,说:“我们今天去这里吃,好不好?”
江之寒愣了半秒钟,爽快的说:“当然好了。”手指了指旁边那家伍思宜妈妈的朋友新开的店,说:“那里虽然好,毕竟不比刘老板算是半个朋友,不来照顾他的生意,有时候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见伍思宜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又加上一句,“我是个念旧的。”
伍思宜笑了笑,推他往里走,“知道了,你是个最重情重义的。”
进了餐馆,幸运的是江之寒最中意的座位还空着,于是坐下来,点了菜。江之寒给伍思宜斟好茶,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伸了伸胳膊,说:“今天天气真好,总算有点春风熏得游人醉的感觉了。”
伍思宜看了会儿风景,喝了口茶,忽然问:“之寒,你给我写了这么多信,我一封都没有回,你有没有生气?”
江之寒摇了摇头,说:“没有啊,开始嘛有些失望,后来习惯了就好了。”
伍思宜白他一眼,说:“我的作文一向很差的就算心里想着,也写不出你写的那些东西。每天睡觉前,我总看你的信,使劲想,这家伙写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是他给很多人都写这个?”
江之寒正使劲点头,听到最后这半句,又使劲的摇了几下头。
伍思宜扑哧笑出来,问:“你能感觉到我在想你吗?”
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江之寒张了下嘴,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
“讨厌,”伍思宜说:“我就知道你不能。”
她悠悠的叹口气,喝口茶,说:“所以呀得见未来也是没用的。明知道你这家伙一生会被很多女生围绕,我还是乖乖的回来了。”
江之寒笑起来,“拜托,别给你一根杆子,你还真爬上去了。你真的以为自己会算命?哪只眼睛看见我的未来来着?”
伍思宜不理他,换了话题,说:“你想好去哪所大学了吗?”
江之寒说:“马上就要填志愿了,不过我还没有主意。专业大概想好了,学校嘛,还没有。再说了,就算我填了志愿,也不能保证去得了。”
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说:“明矾打电话来说,如果是中州大学的话,只要上了最低分数线,是可以保证我去想去的专业的。他大力推荐我去读荆教授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