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炎翎篇 妖孽男子
“呵呵、呵呵呵……”我笑得狗腿讨好,心底暗自期盼这张幼齿的脸加上男装,能够骗过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背后来人”。
眼前飘荡着怜奴的外衣,上面的媚药味道,严重地影响了我的思考能力,声音颤颤巍巍,努力装出害怕少年应该有的样子:
“多谢、多谢壮士相救,”我咽了口口水,挖空心思想着得救者应该说的话:
“壮士姓名能否告知,小生改日必当、上门、上门酬谢!”
心里却嘀咕一句,谢你个大头鬼,杀了人了还不快撤!!!
“嗯?壮士?”
这一声“嗯”是问得挠肠子一般妖娆弯转,那细密的、仿佛能够咬噬人灵魂的声音继续在耳边萦绕,连脚步身也没有,可是我却分明看到地上,出现一双男人的……
赤脚?!
走路没声音的这位“壮士”,倒是有着一双肤色嫩~到有点苍白的大脚,更囧的是,此脚的右脚腕位置上,居然绑着个和我异曲同工之妙的铃铛。
哎哟?
这铃铛左晃右晃,却是什么声音都没法出来,看来,是只可怜的残疾铃铛。
我忙着感叹天下万物有长有短,就连铃铛也有残疾的同伴。
上天啊……好像还真的是很公平的。
就在我认真思考人生哲理,即将levelup成为新一代思想家的时候,“唰”一下,遮着我视线的纱衣,就跟变戏法一样地不见了。
我不舍的视线找寻着远去的纱衣,于是就很直白地和说话的男人,
目、光、相、触。
我半张着的嘴巴里还含着思考和惊讶,稚嫩的心脏可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连移开视线的气势都没有了:
紫眸。
苍白脸颊。
可是那宝石一般闪耀的眼睛里似笑非笑,装得满满的都是魅惑人心的绝世美丽,纯色鲜艳异常,拼凑出一张完全融于暗夜气息的脸,让人在呼吸间,就已经……
沉醉迷失,丢盔卸甲。
这是何等魅惑世间的容颜……。
……
妖孽。
我的脑海里加chu一号字体,噔噔两下蹿出这么个词语;长成这样的男人,只能是妖孽。
妖孽壮士在我面前优雅地晃了晃他的手指,看我目光呆滞反应迟钝,瞳孔放到无限大,便用他那完全符合长相的声音轻轻说了句,
“……不说话了?”
“……”我囧然,仍然张着嘴。
壮士歪着头看了我一眼,紫色的眼睛光波流转,完全就是一副上好的、镇定的、妖孽m样,他淡淡呢喃一句,
“那就……”
“停!”
我大喊出声,硬生生掐断妖孽欲说出口的后半句话,
“我有一个问题!!!”
“……”他淡紫色的眼睛看着我,什么也不说,一直看到我的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脑海当中都是怜奴不住流血的含笑表情,诡异到崩溃,
终于,妖孽唇瓣轻启,缓慢而淡定地丢出几个字赏给我:
“……你说吧。”
难怪领导同志总说“掌握了发言权就是掌握了发展的关键力量”,我深深地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内心狂颤不已,还要装出一副“老娘有底”的样子,握住“发言权”友谊之手的我,这才终于颤颤巍巍地提出了我的问题:
“请问壮士……壮士你身高几许?”
“……”
啊,
好冷。
“壮士”双眼微眯,稍微遮住了里面摄人的光彩,仿佛在研究他面前的我,究竟是什么打算,居然问出这样囧的问题。
等了半饷,我也明白我是在拖延时间,这是两人j神力之间的角逐,稍微一放松……就会被看出来,我只是在,拖、延、时、间。
妖孽男终于幽幽发言,开口便是让我心惊r跳的内容:
“嗯?我多高?你要不要……
自己来量量看?”
他眼神里淡淡的邀请,那声音更是暗哑之中含着暧昧异常、妖娆入骨,定力不足的人类,无论男女,相信都已经鼻血溅于五步之内,心甘情愿不战而败。
我喷,喷的不是鼻血,而是饭。
原来理解了半天,你丫倒理解成我要勾引你啦?问你身高都能绕到那里去,你爷们也够强大的。
偷偷瞄一眼地上那具尚未冷清的尸体,脖颈处触目惊心的血块让我决定。
八字箴言谨记在心——
“虚怀若谷,以退为进。”
做人难,
做个活人更难,
做个穿越的活人更是难上加难。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要做一个没有残疾、胜利熬到回家的活人;
为此,我颤颤巍巍地露出了一个萝莉特有的纯真微笑,用我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勇敢地看进“壮士”的紫色眼眸里,
“壮士若解了我身上的x道,我自然能够帮壮士测量啊……啊……~”
前一声“啊”,那妖媚是装的;后一声“啊”,那是前一声的惯x太大,嗓子拗不会来,居然就直接、继续滴、妖媚化了。
我定下心神,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被壮士揽在怀里,只着一件单衣的身体在秋风里瑟瑟发抖,而壮士的怀抱,不但没有温暖我单薄的身子,反而透进来一股更加明显的冷意,
“你是女人。”
壮士的嘴唇近在咫尺,开开合合居然说出这句话来。
而且这一句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切,你才是女人。
你全家都是女人!
我心里腹诽不已,表面却还是缓慢而壮烈地——
“……我是。”
我严肃认真地回答他,然后看着他淡紫色的眼睛眯起,似是疑惑似是兴趣、或者、还有嗜血的戾气,缓缓低下头……
他长长的头发散下来,瘙痒着我裸露的肌肤,我防备地坚持着我的“虚怀若谷”,一丝不肯退让地看着他淡紫色的眼睛。
“啊……!
唔……!”
突然被用力揪住的长发让我不禁张口呼痛,他突然就封住了我的嘴,不断地吸吮、甚至啃咬我的嘴唇,力气大得我吃痛不已,刚松开紧紧咬住的牙齿,那灵巧霸道的舌,突然闯入了我的嘴,顶入最深处,反复摩擦我逃窜的舌头,激烈得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直接吃掉。
我简直无法呼吸,第一次碰到这样毫无怜惜意味的吻,嘴巴被吻得很痛,后背不知什么时候抵住了凉意嗖嗖的chu糙砖墙,不能动弹的身体,只能由人摆布。
单薄的里衣就如同不存在一般,身体被迫贴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下腹灼热的熨烫,直接穿透了衣服,成为两人身上最滚烫的部位,他的吻逐渐下移,不断舔咬着我娇嫩的脖子,脑海中突然想到怜奴那血r模糊的脖颈,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紧紧闭上双眼,不敢想象随时就要降临的疼痛。
心脏,加速跳起来,自己的弱小,让我禁不住流出眼泪。
真没用。
我心里骂着自己,居然连使毒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报废,
真是没用!!
“嗯?你的心跳好快……”
他变得稍微低沉的嗓音,悄悄地吐气在我敏感的脖子上,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抚在我x前的突起之上,感受着里面“嗵嗵、嗵嗵”的心跳……
“怕了么?嗯……?”
“……在怕什么呢?”
那滚烫的男龙紧紧地抵住我,再明显不过地宣告着他的意图,他单手握住我的嫩r,肆意玩弄,舌尖留恋地徘徊在脖颈处,反复品尝。
极度的j神紧张中,我的身体变得异常敏感,每一个小小动作,仿佛都牵连着末端的神经,不断地刺激着我的身体。我紧紧地闭着眼睛,害怕那随时就要降临的致命一咬……
可是没有。
不断的挑逗,吸吮,他的舌头仿佛拥有自己的意志,不断挑战着人类意志的极限,可是,却没有咬我,没有要杀我。被反复玩弄的蓓蕾,不受意志控制地挺立起来,他的眼神更黯,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下绯红的娇r,欣赏着上面晶莹润泽的水色。
“唔……”
我倒吸一口冷气,控制不住地捏紧了拳头……
咦?
我微愣,
“捏、紧、拳、头、”?
我能动了?!!
用力地踹开正俯在我身上的男人,顺便在他的口鼻四周撒上瞬间奏效的毒药,我也不算心狠,毒药死不了人,最多几年不能行房事罢了。
没想到。
他反应超乎我意料地灵敏,在我踹出那一脚的同时,仿佛早有觉悟一般后退,一把抓住我踢出去的左脚腕,狠狠一扯!
我瞬间失去重心,第一次懊恼自己怎么没有武功,连攻击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跟着洒出的毒药也偏了准头,不知他中招没有。
“……嗯?”他的声音微喘,气息里带着不稳的因素,我心里一喜:
中招了?
可是,怎么没有昏倒过去呢?
“没想到你就这么报答我的、相、救、之、恩……”
那一字一句都说得极慢,语带讽刺,他弯转妖冶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尚未消散的情欲。
有这样妖孽般的男子在侧当然好,若、不、是——
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擒着我脆弱纤细的脖子的、话。
“呵呵……壮士说笑了,”我左脚腕被他扯得生疼,以奇怪的姿势倒在他怀里,鼻子皆是混合着血腥、毒药,还有西番莲的妖冶香气,喉咙被掐的很紧,毫不怜惜,
“壮士要是觉得头晕恶心,下身无力的话……”我顿了顿,努力想找回新鲜的空气,
“我看,还是早点放开我比较好喔……你身上的毒……
可说不定是什么见血封喉……
咳!!!”
本来想说个大话骗骗这个妖孽男,没想到他丝毫不怜香惜玉地掐住我的喉咙,立马终结了我嘴里的话语。
呼……呼……
我拼命长大嘴巴,可是空气依旧是出的多、进的少,无论如何也到到不了肺部,渐渐的,意识离开我的大脑,我就好像一条离开水的鱼儿,渴求空气……
不行了……
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眼泪漫出眼眶,仿佛将要离开世间的生命……
不行了……
铃铃。
……
寂静的夜里,几人晕倒、一具尸体的小巷,
响起了清脆却悠扬的铃声。
如此突兀,生生截断了让人窒息的杀意。
男人的动作一顿。
——视线下移,看到自己手掌中,小巧地串在红绳上的玄铁铃铛,淡紫色的眼睛里,映出那在挣扎中,散了包裹布条的玄色铃铛,不自觉地、放松了手。
“……是你。”
那句模糊又清晰,在耳边的清脆话语,女孩子用她那稚嫩的声音,笑眯眯开口:
“让我的铃铛替你的响,这样,无论到哪里,我们都能找到对方,对不对?”
她琥珀一般晶莹的眸子如阳光一般温暖。
……阳光?
自己有多久,没有见到过阳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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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男人为什么突然放开了他的手,失去支撑力,“啪”地跌坐在地上,拼命干咳,大口大口、重新迎接周围新鲜的空气。
他另一只手牢牢地捉住我的左脚腕,却在看到皮肤上淡淡的金色羽翼时候,浑身一震!
“你……你怎么会有‘炎翎’?!!”
我头晕眼花,哪里还有空理睬他的失常,只能失神地抚着自己差点光荣牺牲的脖子:
我没有死。
神智不清,无法思考,我的脑袋里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
我没有死,
我还活着。
……
夜凉似水。
……
等我喘过气的时候,小巷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什么紫眸的妖孽男,什么不会响的右脚铃铛……
都好像只是一个须臾的梦。
我紧紧环抱住自己只着单衣的身体,坐在chu糙的墙角位置,周围静得异常,什么人都没有,脖颈处火辣辣灼烧着的伤口,反复提醒我、
这不是一个梦。
天地间仿佛只剩我一个。
还有地上依旧笑意盈盈的怜奴的尸体,睁着她诡异的凤目,
瞪着前方虚空。
死不瞑目。
第一卷-炎翎篇 中秋月明
我的首次出门游玩,以惨烈的完败告终。
没有手机又不认路,加上阳春还被那妖女点了x昏倒在地,我便傻乎乎地只好陪着一具尸体,一堆昏倒的男女,在小巷里坐了不知多久。
直到暮然青三更半夜地,
终于找到了我。
身体极度的疲累,却又受了很大的惊吓,我迷糊又半梦半醒之间,只记得自己突然落入一个暖得几乎让我失神的怀抱;满世界都是带着温柔气息的迷迭香,耳边反反复复有一个声音对我说:
“太好了,没事了兮兮,没事了……
我找到你了……没事了……兮兮……”
那声音如此温柔、如此充满暖意,使得神智涣散的我如同一只受了伤的小兽,只是本能一般、拼命地靠向这让我安心的所在,皱起眉头,累极却又怕极,所有的委屈心酸,最终化作滚烫的泪水。
我小声啜泣,呜呜地哭起来,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害怕,哭着哭着,终于;
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过去了?
睡过去以为就没事了?
哼,
有句俗话说的好——
你想得美。
醒过来之后,等待着你的,往往是无情的审判!
+++++++++++++aza!审判就是……的分割线++++++++++++++++++++
“……”
我坐在窗边,看到外面的园子里,枯叶飘落,秋意正浓。仆人们三三两两架起梯子,开始热热闹闹地装饰府邸。
红色的夸张灯笼真的就像是电视剧里一样,繁复绚丽地装点着因为秋色而稍显色彩单薄的院子。
多好的景色!
多热闹的府邸……!!
“……唉。”
我两手托腮,幽幽地叹了口气。
“……唉……唉……”
惆怅的气息严重影响到坐在房里绣花的阳春,她看了我一样,我心花怒放,期待我比地回望她,却在她故意转开视线低下头之后,
又一次叹气:
“……唉……唉……唉……”
你说说,都多久了,嗯?
七天!!
都七天了!!
带着双休日的那整整一周啊!!
自从那天的绑架事件之后,第二天我睁开眼睛,等着我的不是嘘寒问暖、不是柔软怀抱,
居然是——
沉默?!
这还不是一般的沉默,
是整整维持了一个礼拜直到现在,周围没有一个活人愿意和我说话的超级无敌彻底沉默啊!!!
若不是这一周不止一次地听到过阳春吩咐下人,帮我的衣服再改大一点,我真以为是暮然青给府里所有能跟我说上话的仆人们下了哑巴药!!!
每天吃饭上药,好东西样样不少,只是自从我睁开眼睛,便没有再见到暮然青,这个不管我死活的家伙,好像彻底忘记了我的存在,不知道一个人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只留下一整房串通好了,谁也不肯跟我说话的仆人。
是他!
这一定是他下令给予我的无情的打击报复!
这个小**肚肠的男人!!!
我脖子上一圈青痕在暮家的独门药房之下,康复得倒是很快,渐渐地也不再疼痛,每次会想到那天晚上,那个无声无息、轻易便杀了怜奴的妖孽男,我都控制不住地不寒而栗。
怜奴脖子上的巨大伤口,和她几乎流尽的鲜血,让我做了好几晚上的噩梦,梦里反反复复都是一只巨大的吃人怪兽追着我后头跑,说要把我生吞活剥、拆骨去筋。
半夜里惊醒过来,总是感觉到自己左脚腕上的铃铛,
冰凉冰凉。
+++++++++++++++++++晚上铃铛当然是凉的分割线++++++++++++++++++++
“阳春?”
我挪着挪着,挪到阳春身边,睁大了眼睛盯着她看。
阳春回望我,用她脸上跳跃般活泼的芝麻示意我她的意思,直接过来是这样的: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本来想说“我没有屁要放。”,刚要开口,又转念一想,这话很不符合我大小姐的身份,于是觉得换个说法: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呢?”
她对天翻了个白眼,脸上的雀斑嚎叫:
“又来了!!”
低下头继续绣着手里的东西。
雀斑们见着满脸无辜的我很是可怜,于是经过简短的会议商量,决定开恩给我一个小hint,再翻译过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