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随后进了门,打量完顾悠悠又打量着悠扬,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剑眉也随即舒展开来。他终于可以确定,这些年与他相爱的女人一直便是悠扬,从没错过。
也许是那人冒名顶替也说不定?
顾老爷子见李恪微微行礼,道:“殿下您来了?”
李恪颔首,阔步进了大厅,问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顾老爷子无奈的摇摇头,两个女孩,一个可以将从小到大的事情说得一清二楚,而没有半点分歧;一个却和殿下生活了整整八年而从没有任何破绽。他道:“老夫惶恐,分不清事情真假,所以才请殿下前来共同商议!”
“臣女顾悠悠参见殿下,请殿下允许臣女将事情原尾说明再做定夺!”顾悠悠给李恪行礼道,大家风范十足。
“请说!”李恪微微眯起双眸,那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尊贵气场足以让谎话无处遁形。
空气似乎在一时间凝结,屋内的人均屏住呼吸聆听顾悠悠的陈述。
“那是贞观十年的正月十五,还记得那天的灯会热闹极了,原本爹爹是不允许我出去参加的,可是我实在受不住灯会的诱惑所以就偷偷溜出了府。在灯会上我遇见了张哲,我们吟诗作对、猜灯谜,我们彼此为对方所吸引,在那后来我们便相爱了。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我们私定终身犯了爹爹的大忌,爹爹以张哲出身贫苦为由不允许我们继续来往,我知道爹爹并不是真的在意张哲的出身,而是为我们的不自重而生气。可是那时我并不懂这些,我开始跟爹娘哭闹甚至装疯卖傻,可越是这样爹爹越不妥协,于是我跟张哲约定好日期自私的离开了爹娘,离开之后我们一路向南自此再也没跟爹娘联系过。我虽不知这位姑娘是谁,也不知她为何会与我长的一模一样,更不知她为何要冒充于我,但我才是真正的顾悠悠,望殿下明察。”
顾悠悠所说的话如同尖锐的石块一般敲击着每个人的心,大家对悠扬纷纷注目,想在她口中得到一丝辩解,可是她却如同石雕一般处在原地也不承认更不辩解。
悠扬挥挥眼前所见景象,这里的人都好陌生,她皱着眉头,但依旧没有任何印象。她无助的缩了缩身体,双臂环肩酿跄的向后退了退。
见悠扬不语,顾悠悠又道:“还有一样可以证明我才是真正的顾悠悠,那便是我腰际的梅花印记,娘说自打我一出生就有的。娘昨晚已经检验过了,可以为我作证。如若大家还是不信,检验一下这位姑娘便知。”
见顾夫人颔首,李恪眉头又重新蹙起,他知道悠扬腰上根本没有任何胎记。难道真如那女子所说她才是真正的顾府千金,那悠扬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悠扬身份有异如何?有阴谋又如何?他爱这个女人,就注定爱她的一切。李恪突然自私的不想再问下去,更不想知道结果,只要她一直便是他所爱的那个女人就够了。
“悠扬,你有何话说?”顾老爷子眼神灼灼的看着此时正处于吃楞状态的女孩,他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个梦,因为无论谁是假的他都不愿接受。
“啊?”悠扬从惊愕中清醒,眼前的不就是顾老爷一家和李狐狸吗?为何她方才完全没有印象。甩甩头,她不知是否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短暂失忆的情况进来频频发生。
“对于你身份真假,你有何辩解?”顾老爷子重申着。
悠扬环顾一周,顾老爷子、顾夫人,还有那个她爱的李狐狸,她的话突然卡住。“我……”
当他们知晓她的真实身份后,还会像以前一样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