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十一年冬天,李恪因狩猎被罢去都督之职,消去三百封户,踏上回长安的路。这些他都不在乎,只是来的时候是两个人,回去的时候是只有自己,未免让人感到有些凄凉。
冬天的长安虽不像哈尔滨那样寒冷,但还是时不时的飘着雪花。悠扬坐在寺院里栏杆上晃荡着双腿,听着屋内诵经的声音,欣赏着外面的雪花纷飞。
悠扬听见有人走出来,回头看了看,原来是道岳法师,她问道:“师父,你说我这么在寺院住着会不会不好呀!”
悠扬与王熙俊一样叫道岳法师为师父,她虽没有出家,但道岳法师还是让她时常抄写一些经文用来静心,抄写经文的同时还学会很多她以前不认识的繁体字,从而摆脱了文盲的宿命。可惜这个时候玄奘法师取经还没回来,寺里的经书也就那么几本,要不她学的会更多。
道岳法师答道:“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可是师父,那为什么师兄们还不停的打扫院子呢!”悠扬化作典型的问题宝宝。
“额,这……”道岳法师捋捋没几根的胡子很是为难!
悠扬这次终于看清,师父的眼角明显在抽搐,她揪着方能盖住头皮的短发,类似于现代的长毛寸,笑嘻嘻的问道:“嘿嘿,师父,您说我什么时候能痊愈呢?”
“你着急出寺?”道岳法师一语道破。
悠扬拍了拍道岳法师的后背,马屁味十足的称赞。“师父果真高明,悠扬这点花花肠子永远瞒不过师父!”
道岳法师虽为高僧但并不死板,相反的,像是个老顽童,可能这就是大师的境界吧。
王熙俊这时从经房走了出来,他道:“最起码也得等你脸上的伤疤再淡一些的吧!”
“嗨!”悠扬叹气。
其实,经过王熙俊的调治,并且每天都涂抹他配制的中药膏,悠扬脸上的伤疤已不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可她每次仍旧得到同一样的答复,她撅撅嘴抱怨着。“都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真担心!”
“嗨!”
“嗨!”
悠扬每次叹息,师父和王熙俊均学着她的样子叹息着!
蓬莱殿内,
唐太宗看着李恪,他们已有一年未见,此次相见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年初他派恪儿去了安州,不久便传回吴王妃的死讯,他下旨将其厚葬,可再一次得到他的消息时便在一张弹劾他的奏折上,他很心痛,只能用勃然大怒来掩饰。他不能怪恪儿,一个皇宫里长大的孩子,因为向往自由而狩猎这有什么错,何况吴王妃刚刚过世,这对于这个一向意气风发的孩子是怎样的打击,恐怕只有恪儿自己的能知道。
盛怒之时唐太宗便将罪怪在权万纪的身上,他派了权万纪辅佐李恪,可是李恪出了这样的事是权万纪失职,罪当处死!可是柳范辩道:“房玄龄尚且不能阻止陛下畋猎,何况权万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