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声音颤抖,略带哽咽。“那你为何不直接说你叫悠扬呢?”
悠扬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回击道。“我若告诉你叫悠扬,你八成会理解成“牛羊”呢!”
李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一副小孩子被大人欺负了的模样。“是你说愿意做我的妾氏,原来都是骗我的!”
“我说的是幸好我不是妾,因为你说你哥哥曾把两个妾赶出……”悠扬话说一半突然想起李恪纳妾一事,恶狠狠的抽出自己的手,把攻击目标转成了李恪,问道:“你还纳妾了?”
一时间风云变幻,李愔看见了曙光,正所谓打不过也要甩他一身大鼻涕,或许还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他吸吸鼻子道。“是,哥哥十四岁纳妾,十五岁赶妾出府,十六岁开始勾搭许多大家闺秀,使她们都非他不嫁,不知自杀了多少!别看他后来没再纳妾,表面清清白白,事实上却没断过女人,有的是看中了三哥的身份,有的则拿三哥当知己,还有的是大臣巴结所送,总之每日都有女人出入王府主动献身,三哥更是来者不惧!”
李愔也不知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开始煽风点火,总之越说越离谱,至于真实性自然是他捕风捉影夸大其词,但也不能说李恪就是清白一身的,他见悠扬眸光渐冷,表情异样,又接着道:“还有哥哥他绝情的很,今天还搂在怀里的女人明天就见面不相逢了,呜呜……”
李恪不再顾念兄弟之情,从桌子上迅速抽出几张草纸一股脑的塞进李愔口中,一脚踹到门外,吩咐道:“烈焰,将他丢出府去,不准再入府门半步,让他知道何为绝情!”
李恪吩咐完转身,见悠扬此时一脸平静,似乎什么都没听见一般任由彤儿擦拭着面庞,所谓王妃定当如此大度吧!
可悠扬越沉静李恪心里越是没底,就像暴风雨预来前的宁静,他不知她此时在想些什么?是不在乎,还是真的大方?
悠扬擦拭掉面孔上干涸的血液,露出了一个干净的笑容,就像无事发生一般径直走到云轩面前打招呼。“帅哥,下棋呢?”
云轩终于看清悠扬的真实模样,惊讶的瞪圆美眸,原来是她,怪不得她会突然消失,他还找了许久,可却从没想过她会是吴王妃,是他好兄弟的女人。
云轩由于过于吃惊所以声音有些结巴。“啊,下、下棋呢!”
悠扬膝盖微曲,算是给云轩行了礼,柔声道:“方才让慕容公子受惊了,悠扬在这给您赔礼了!”。
“不碍事,王妃客气了!”云轩隐隐的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据对她的了解,她无事定不会如此客气。
悠扬颔首,优雅的落座在云轩对面,认真研究着棋面,又道:“慕容公子,这戏您看明白了么?”
对于悠扬突然落座,云轩此时是站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尴尬的点了点头。“看明白了!”
悠扬摆弄摆弄白子又挪动挪动黑子,但无论怎样挪动都无法参透围棋之中的奥妙,只好作罢,她抬眸对着云轩又郑重的问道。“那慕容公子觉得这戏看的还过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