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端起茶杯轻轻吹拂着茶叶沫,略微打量一眼梁知府,片刻又道。“护卫骑马上街可为公事?行为莽撞,见人不躲,若撞伤百姓虽为公事按我大唐律例也可论罪,你管教不严,恐怕是要受到牵连的。”
梁知府见吴王追究不放,不得不放下姿态。“臣没有管束好手下,臣有罪!”
“嗯。”李恪轻抿了口茶,没做下文。
梁知府暗暗窃喜,这吴王虽为皇子可毕竟是个黄口小儿,他该是忌惮长孙大人的。
“本王听说这潭州有个梁彬,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另百姓怨言四起,这在你等管辖之内,有谁可曾听说?”在梁知府庆幸之际,他眼里的黄口小儿突然道出一句,另他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臣等该死!”全部官员均惶恐的跪地请罪,甚有官员将眸光扫向梁知府。
李恪又啜了口茶,表情自然的道。“如查证属实按我大唐律例该如何处理此事?”
之中的一个尚书磕磕巴巴回答道。“查证属实理应处斩!”
李恪问向身旁的烈焰。“这梁彬是何来历?”
烈焰恭敬禀报。“启禀殿下,这粱彬是梁知府的儿子。”
李恪略有疑惑的道。“哦!可是这里的梁大人!”
至此梁知府方领悟这吴王便是有意冲着他的,赶忙磕头道。“臣该死,臣未能管教好犬子,臣不知犬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祸,还请殿下饶恕犬子。”
李恪反问。“本王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按照梁知府之意可是要包庇贵公子。”
梁知府话音略有一丝颤瑟。“臣不敢,犬子自小生活在长孙大人府上,姐姐视犬子为己出,还请殿下看在长孙大人的薄面饶恕犬子,臣感激不尽。”
李恪将手中茶杯重重摔在桌子上。“混账东西,长孙大人一生廉明,岂会是包庇之人?污蔑朝廷命官你可之罪?”
梁知府本以为最不济吴王也会给长孙无忌三分薄面,谁承想却适得其反,他吓得两腿发软。“臣有罪!”
李光突然禀报道。“启禀殿下,外面有民请柬,已候了许久。”
李恪严肃的道。“带进来!你等先起身,跪了一地成何体统。”
“谢殿下开恩!”官员们赶忙一起拉着梁知府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