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青山老院长向来是爱才之人,又在医界工作了这么多年,听了樊厅长的话,也是点头不已,低声说道,“是啊,难怪这江医生每年都可以代表华夏参加这国际医术交流会,果然是人才。”
俩人刚刚小声讨论完,江淮的发言,也终于在一片掌声结束了,樊厅长站了起来,刚要祝贺他发言精彩,哪知道,江淮却是没有即刻回到位置上,而是眯起了一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看向了萧逸,手持话筒,高声说道:“多谢大家的鼓励,只是,我这发言,也只能算是抛砖引玉,我想,大家最想听的,还是我的同胞,萧逸萧医生对修复神经元的看法吧?我提议,接下来,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欢迎萧医生发言,好吗?”
众人一听江淮这么说,哪有说不好的道理?本身也被刘陈凤美女士吊起了对萧逸的胃口,早就想听听萧逸的发言了,只是,萧逸却一直没有开口,大家也没有说什么,如今,听江淮如此一说,大家便即刻向萧逸鼓起掌来。
江淮更是冲萧逸一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李青山老院长一见了这一幕,险些气得跳起来,马上和樊厅长说道:“这江淮也太坏了,他们讨论的都是西医神经元领域的专有术语,萧逸一介医,怎么可能知道这些?你让他说医理论,众人又听不懂,这不是故意要让萧逸出丑吗?”
“马勒戈壁的!孙子,这个时候,他还起内讧?”樊厅长自然也是知道这个道理的,眼见着江淮那不怀好意的神情,樊厅长不由得爆了粗口。
只是,不论是李青山,还是樊厅长,这个时候,却是毫无办法去挽救局面,因为,表面上,看起来,江淮这是在抬举萧逸,一点问题都没有,旁人连阻拦都阻拦不了。
“这他妈可怎么办?”樊厅长立时急的额头见了汗,要是大庭广众地让萧逸出了丑,自己在上头面前也难辞其咎,更何况,自己心里早就对萧逸一片感激了,自然不想他出丑的。
而就在樊厅长和李青山焦灼之际,韩国代表团的席位上,却是传来了一声娇喝:“且慢!江医生,我们医的理论,和你们西医不同,我们医里,就没有修复神经元这个概念,我想,你让萧医生谈这个话题,显然有些欠考虑吧?”
那说话之人,自然是妍舞了。眼看着江淮是在阴萧逸,妍舞根本不假思索地就站了起来,加以阻止。
而樊厅长和李青山一听了妍舞的话,都不禁微微松了一口气,总算有人出来说话了。
“妈的,等回头一定不能饶了这个吃里爬外的江淮,竟然在这个时候,搞窝里斗。”樊厅长这个带队领导,心里怒骂不已。
“原来是这样!”众位与会的专家,绝大多数都不懂医,听了妍舞的解释,好多人也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只是,那江淮却是阴阴地一笑,冲着妍舞说道:“这位小姐,既然你们医里,都没有这些概念,那么你们医来这里干嘛呢?”
“你!”妍舞被江淮一句话就噎得哑口无言。
而此刻,美国代表团和日本代表团,竟然同时开口,支持江淮的说法,极力要求萧逸就这个问题,说说看法。就连刘陈凤美女士,都看出来,美日两国的医生们,似乎有些猫腻在里面。
就在这一片喧嚣,萧逸站了起来,微微一笑,对众人说道:“各位,不瞒大家说,对于什么神经元的问题,我的确是听不大懂。让我说,就更无从说起了。”
“哄!”萧逸此言一出,在场的观众就一阵低语。
大家万万没有想到,萧逸竟然如此直白坦诚地说自己不懂。
此言一出,连刘陈凤美女士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站起身来,就要为萧逸维护几句。
只是,还没等她说话,萧逸便继续说道:“虽然我不懂诸位专家所谓的神经元修复的一些术语,但是,我也基本听明白了,不过就是些针对脑部疾病的一些疗法。这在我医领域,也是颇为常见,我不懂英,也不知道该如何给你们解释医的理论,但是,我倒是愿意现场找病例一试。”
“现场修复脑神经元?开什么玩笑?这不可能!脑神经元的修复手术,那是世界上最精密的手术之一,以现场的条件,怎么可能进行得了?”现场好多人一听了萧逸这话,便忍不住惊呼道。
不过,也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就像日本代表团的一个叫做横路正弘的男医生,就率先说道:“哎,话不能这么说,华夏有句俗语,叫做没有那金刚钻,不揽那瓷器活,人家萧医生能提出来要当场手术,没准,人家就是有那本事呢,我们为什么不以热烈的掌声欢迎一下呢?”
横路正弘的话一说完,一旁的米国代表乔治道格拉斯也马上应和,笑着站起来对萧逸说道:“是啊,不过,萧医生,普通的脑部疾病,您就别拿出来展示了,您号称是华夏最有前途的医,起码应该挑战点世界级的难题吧?要我看,不如以渐冻症病人为病例,让我们大家开开眼,见识一下医吧?大家说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