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此刻他的想法,更加无法弄明白他为什么有这么伤感的时刻,只是觉得她不舒服,想逃离。
“爷,您这是怎么了?妾身虽不懂得国家大事,但是,治大国尤若烹小鲜,这一个州的事情多着呢,着急不得,您得顾好自己的身体呀,身体是革命,额,是办公的本钱。再说不是还有知府大人吗?您说呢?”淑馨看到桌子上乱摊的公文,她以为那个是那烦人的政事吧。
“呵,无事,不过是衙门的杂事,近来可好?”
“爷也不来馨园,妾以为爷另有新欢了呢。”
“你呀!”他点了点她的额头,“听嬷嬷说,你找了一神秘之处?还有鱼?”
“是呢,是假山里的,那水可清澈了,估计养的鱼也是极好的。不若让人抓来,给爷做个下酒的菜?”
“鱼腥。”
“那里的水清澈无比,应是比湖里的腥味淡些,您就晚上赏光馨园来尝尝?”
“看你着急的样子,爷不去还是爷的不对了,说吧,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呢?”
“没了。”
“真的?过期不候。”
“额,妾在馨园等着爷呢。”说罢,淑馨提着空荡荡的食盒就走了。
晚上,商瑞果然如约而至。
菜还未做好,她坐在炕上,几上放了一碟花生酥,想来应是饿了。
“爷来了。”
“好吃吗?”商瑞捻起一块,有点儿甜腻,不像她以前清淡的口味。
“好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特别能吃,难道开春,天气转暖,妾的胃口也变大了不成?”
“能吃是福呀。这是什么?”
“不要看。”那是淑馨找来的一块天青色丝绸,已经撑好绣架,想着描好花样,就可以送给他做个荷包了呢,谁想没找到适合的花样子。
“爷,听说您师从宏昌大师学画,可否给妾也做副画呢?”
“鄙人不才,得娘子看重呀,古人言:礼尚往来,往而不来,非礼也;来而不往,亦非礼也。那请问这位美娇娘,往来的礼呢?”
“软玉温香抱满怀,春至人间花弄色。妾如何?”淑馨勾着他的脖颈道。
商瑞借着她的手,朝着那娇艳欲滴的红唇俯身就吻了下去。
“唔外外面有人!”
“呵呵,走,吃饭去。”商瑞拉着她的手向东屋走去。淑馨想着这勾引的活计可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
外面的饭菜已摆好,色香味俱全。
“爷,尝尝。这道菜是苏州的名菜,叫‘松鼠鳜鱼’,正宗的太湖野生鳜鱼。古人曾描述它为‘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肺。’也有人说它像是夕阳下攀爬的松鼠,故而其名为‘松鼠鳜鱼’。”
“嗯,不错,鲜味浓郁,且带有酸甜,不错不错。”
“再尝这道呢,‘响油鳝糊’,也算是苏州平常百姓家的家常菜,其实这道菜的做法大有讲究呢。在民间黄鳝是可以入药的,它有‘小暑黄鳝赛人参’的说法,而且它没有特殊的攻击本领,也无强有力的防御武器,惟一的技能是‘三十六计,逃为上计’。”
“你呀,知道的还不少。无事不登三宝殿,看在你这么努力份上,说吧,有什么事情吗?”
“爷,妾想着,铺子有父亲看着,哥哥在家无事,妾想找人去东边的那片海里看看,是否和道者说得那样。妾想让哥哥来一趟,爷看可行?”
“海比爷还有吸引力不成?为了那片海,娘子下的工夫可不少呢?”
“爷~应不应嘛?妾在后院也闲着无事,就想着那片海了。”
“爷要被你晃晕了,爷应了。”商瑞转过头,“楚嬷嬷,照顾好姨娘,别累着了。”
“是。爷放心就是。”
“妾好着呢,再说不过几句话的事情,费力的是哥哥,妾也就是出出主意而已。”
“那也需要动脑子呢,那本是最伤身的,小心别伤了爷的儿美娇娘。”商瑞不由自主地想到了孩子,只是这个天真的小丫头,似是还没注意到自个儿身体的变化罢了。
“妾惜命着呢。”淑馨对这条捡来的小命宝贝着呢,怎能轻易就放弃呢。
“爷,鲤鱼精汤。”
“呕放远点儿,呕”桌上鳝鱼也有,鳜鱼也有,怎就是不喜这鲤鱼了呢?淑馨自个辛辛苦苦找来的洞中的鲤鱼,怎就如此不讨喜呢?
“小姐。”司琴想去扶一下小姐,被本就在旁边的商瑞抢了先。
“没事吧?难不难受?来,小心点儿。”商瑞一边拂着淑馨的背,一边半扶半抱地把她扶到内室,远离了这鱼汤,才堪堪停了这呕吐。“楚嬷嬷请个大夫来。”商瑞拿过丫头递过来的毛巾,替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