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简也算是有些稀罕的东西了,不过一名鬼将能弄到这种东西倒也并不奇怪。以桓因的见识,他自然知道这玉简名为留影玉简,其作用就是能够将玉简所照到的影像完美的复刻下来,保留到玉简之中。
这样的影像复刻,可以是动态的,也可以是静态的。能够用到这种玉简的地方,一般都是在战场之上或者是大型宗门的内部。因为在战场上这种玉简可以用来传递战争的讯息,而在大型宗门的内部,其则是可以用来传递宗门的重大消息。
可是,很显然站在桓因不远处的那名鬼将却并没有将留影玉简用到正途之上。他现在正做的,仅仅是将自己那所谓“英明神武”的别扭身形摆在鬼王殿前,然后用留影玉简将一切复刻下来而已。
此等做法,简直就是浪费宝贝,更是显得极为幼稚。桓因在看到眼前这神奇一幕的时候,脸上的愕然表情是完全无法抑制,他根本没想到一名鬼域的鬼将竟然能够白痴到这种地步,他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简直是太荒谬了。
“咦,对面那个白痴的身形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啊。”半晌以后,薛不平许是也惊愕够了,才突兀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桓因一愣,随即再仔仔细细的瞧了对面那个正在不断搔首弄姿,于鬼王殿前摆出各种造型的鬼将。半晌以后,桓因的嘴巴突然张大,双眼圆瞪,差就喊出了声来。
“这……这不是那个脓包吗?”桓因大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之前自己听到这鬼将话的时候感觉那么熟悉了。因为这鬼将就是他和桓书在外环一起拷问过,却最终什么都没能问出来,还被他爷爷救走了的那个废物。也正是因为他,桓因和桓书最终都被投入到了外环的斗魔场中,在那里度过了整整两年。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是心岛的鬼将?他那爷爷难道是心岛的鬼侯之一?”桓因很快就想到了这鬼将的爷爷,当初他爷爷展露的修为极其恐怖,让得当时的桓因根本就看不出其深浅,在其面前完全是一种被碾压的状态。可以想象,这鬼将的爷爷多半就是一名地修。
如此想来,这鬼将的爷爷是心岛鬼侯之一倒也并不算太奇怪,只是桓因没想到这鬼域的心岛竟然能培养出如同眼前鬼将这般的废物。而且,桓因总觉得自己依稀有些映像,好像这鬼将过自己是内环饿鬼的啊。
惊愕与疑惑的表情在桓因的脸上显得越来越浓,一连串的问题也不断的在桓因脑中闪过。可是,没过多久,那脓包鬼将的一句话却是让得桓因再次震惊:“快,抓紧时间。本鬼将可是第一次来这心岛,下次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多给我留些影,一会儿要是被爷爷他们发现了就没机会了。”
鬼将言语出口,在他对面的下人饿鬼脸上表情却是更苦了几分。可是,他们都不知道的是,此刻正有一名修士就在距离自己的不远处,脑中的轰鸣因为刚才鬼将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不断炸响。
“第一次来?这么他不是心岛的鬼将了?那为什么在这神秘的心岛鬼侯会议期间他有资格出现在这里?”
“他的爷爷也来了这里,他的爷爷是鬼侯,可既然他不是心岛鬼将,他的爷爷也一定不会是心岛的鬼侯啊。那他爷爷来这里做什么,难道……难道……”
一种极为不妙的感觉在桓因的心中生出。他可是记得姜楚得很清楚,此次的心岛鬼侯会议没有邀请任何心岛以外的鬼侯参加,姜楚作为“鬼侯李”便也是因此没有收到邀请。可是,眼前鬼将的爷爷竟然来了,难道他是来心岛随便走动走动的?
“不行,事关重大,我得抓住他好好审问一番!”桓因心中的不妙感觉越来越浓郁,让得他的心中紧张,那种空虚的感觉甚至都被排开了一些。
“二祖,这里可是心岛,你要怎么去审问?”薛不平有些担忧的问到。
“怎么审?”桓因将目光移向了不远处那鬼将的一条手臂之上,这条手臂有些怪异,就像是后面才接上的一般,与他的另一条手臂看起来并不完全一样。
眼中浮现一抹阴冷的笑意,桓因传念到:“他不是过,若是我有本事杀入内环之中,再次与他相遇,他便会好好的陪我玩耍玩耍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