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书身旁一名在组织中颇有威望的老者站了起来,对着姜楚一拜,到:“头领,从内环到心岛的距离很远,而且中间的海上满是鬼雾缭绕,我等魔修踏入以后就算修为再强也免不了命丧。想要去心岛见一见这神秘的鬼侯,恐怕难啊。”
这老者得没错,其实鬼域的心岛并不大,远不如鬼域的内环。所以,虽然心岛乃是被内环包围,可相互之间的距离有很远,就算是以桓因的修为全速飞行而去,怕也是需要一天一夜的。
虽然一天一夜比起三个月这个时间来根本不算什么,可海面上鬼雾缭绕,饿鬼通行不会受到半影响,但组织的魔修想要从中穿过就完全没可能了。哪怕是拥有“无面”这样的绝世法宝,可以将自身的气息变成与饿鬼一模一样,实质却并没有改变,所以就算饿鬼看不出来,也依然不能通过鬼雾。
以往姜楚之所以能去往心岛,也是因为他收到了心岛鬼侯的邀请,乘着迎送船只而去。鬼雾不袭船,所以姜楚才能安然无恙。可是这一次,并没有谁邀请姜楚或者“遁”组织中的任何一名成员,若是用他们自己的船只驶入鬼雾,怕也是撑不了多久的。
老者坐下以后,他身后的一名壮汉又对着姜楚一拜,到:“头领,除了那可怖的鬼雾以外,海上各种妖兽恶魔横行,强悍无匹,更是多不胜数。就单这一,也足以让进入心岛的成功率大大降低。以在下来看,其实那鬼雾也好,妖兽恶魔也罢,弄不好就是心岛的防御手段。若是心岛对这一切都可以略作操控,那我们贸然踏入,就更是危险了。”
顿了一顿,壮汉又补充到:“就算是我们成功踏入了心岛,那岛上的饿鬼修为都是极为高深的,我们又何以保证自己不被发现呢?”
这老者和壮汉的话完,不少组织的成员已经开始声的讨论了起来,显然对于头领姜楚的想法有了意见。
至于姜楚呢,他的眉头已经高高的皱了起来,心中对老者和壮汉有了不满。这老者和壮汉有些主仆关系,所以他们两个一个鼻孔出气也是难免。可是,老者和壮汉都是属于那种有些贪生怕死的人,对于危机总是十分畏惧。
姜楚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二人提出的都是大问题,难以解决。可在他看来,逃离鬼域本就是很难的事情,若没有牺牲,若没有拼搏,想要事事都顺风顺水,那怎么可能?
现在老者和壮汉的一番言语已经让组织的成员陷入了踌躇的情绪中,这对于事情的开展是很不利的。因为姜楚需要人去执行这个危险的任务,老者和壮汉现在所做的简直就是在浇灭组织成员的士气。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第二顺位的桓因站了起来,对着姜楚一拜,朗声到:“头领,我组织之中需要执行的任务,哪一项不是凶险万分,若没有前人的诸多牺牲,组织现在也不会有如此的规模,我们也不会像今天一般的团结在一起。”
“不平以为,这的确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我们必须要牢牢把握,哪怕得到收获的可能性很渺茫,也要试一试。”
桓因这一席话,可算是与老者和壮汉针锋相对了。他自然不是要刻意如此,不过桓因想要脱离鬼域的心情是极为迫切的,若组织中有谁因为怕死而延误了计划的执行,他必然是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更何况这一次的神秘鬼侯多半就与那逃脱的方法有关联,桓因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机会却放过了?
姜楚的眉头舒展,那老者却第一个不高兴了。老者在组织之中呆了不下千年,威望乃是逐步建立,也是为数不多敢当面与姜楚唱反调的人。他对于桓因的突然崛起本就很是看不顺眼,加上现在桓因的话被他听在耳中,自然是以为桓因有意与他作对,便站起来阴沉的到:“薛道友,你这帽子可扣得好大呀。你是我们二人贪生怕死,对不起牺牲的前辈是不是?”
桓因还没有回应,老者接着到:“我告诉你,我在组织中所呆的时日比你长多了,身边道友是如何牺牲,我会不比你清楚吗?他们的牺牲固然伟大,可都是有原因的,而不是去白白送死!”
桓书站了起来,冷笑到:“依这位道友的意思,头领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没有价值,我们去探那鬼侯是没有必要了?”
“那请你拿出更有价值一些的消息来,让我们可以找到逃出鬼域的希望!”
老者身后的壮汉双眉一挑,喝到:“逃离鬼域此事本就该细细计划,谨慎抉择,你又何必强词夺理!”
老者接口到:“有些人凭着一些巧合骤然上位,对我组织中的事情和情况根本就不清楚,还想妄自尊大。哼,得倒是好听。若是让你们去执行这个计划,你们敢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