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拿不出这么多的“诚意”来,能为女儿提供的保障就没那么多了。
“那现在外面的谣言……”
“我知道这阵子委屈漫漫了,我已经有所安排,保证一个月内澄清一切,以后她再也不会因为这事背上骂名。”
钟母见叶明希说得信誓旦旦,而且也不过就一个月,要看出个结果来还是挺容易的。
“那好,要是一个月后这事还没完,你马上离开我女儿,以后不得纠缠!”
钟漫拉着叶明希不让他说话,她抢着道:“什么一个月的,没有这样的事,明希也不会答应。”现在的媒体这么疯狂,凭叶明希一人之力能反败为胜已经不容易,还要规定在短短的一个月内,这简直和强逼他们分手没两样。“你别答应她,我们没必要为了求得她的同意,什么都答应!”
钟母却没管女儿,只是别有深意地看着叶明希。叶明希知道钟漫疼惜自己,但他一样疼惜她,不想看到她跟母亲闹翻,于是乘钟漫不察,对钟母轻轻点头。
钟母满意了,当下脸色一转,慈眉善目地站起来道:
“那这事再说吧。我先进去把饭做好,你们先看一会电视吧。”
这态度之转变着实神奇,钟漫目送母亲离开客厅,转对叶明希问:“你没答应什么吧?!”
“我刚才都没说话,能答应什么了?”知道钟漫是不放心,但叶明希成竹在胸,这一个月之期他有绝对的把握。
于是这顿饭虽然由摔锅铲开始,但却和平地落幕了。
直到钟漫跟明希回x市时,她仍然难以置信地问:“你明明没答应她啊,但那个对你比圣母还亲切的人真是我娘?她会这么好说话?这世界玄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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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里糊涂的回到x市,钟漫还未自母亲的友好态度回过神来,叶明希就说想她请假几天避避风头,因为他既然答应了钟母,对叶崇德的反击计划就要抓紧时间开始。-
“我躲起来,不会显得作贼心虚吗?我应该更常出门才是吧?”
“我怕记者又来烦你。”他想起她上次膝盖上的伤口,不想让她冒险。
“他们都烦了那么久了,也不差这几天,而且到时候他们的焦点应该都转到叶崇德身上去了吧?”
“理论上是这样,但……”叶明希总是不放心。“要不我这几天接你上下班?”
“你自己也有工作呢,怎么可以。”钟漫瞪他一眼,但知道他不放心,想了想道。“要不你的车借我开好了,我可以直接开进公司停车场,避开那群记者。”
“你终于肯放弃公交车啦?”叶明希笑着问,他之前就叫过钟漫买车,她却嫌自己开车劳神费劲,宁愿去挤公交车。
“你再说我就不借了,还有,你一样被记者追着跑,自己也要小心。”钟漫叮咛道,叶明希对她这些关心当然是全盘笑纳。
安顿好了钟漫,叶明希的反击计划正式拉开帷幕。
叶明希没有用司法途径反击,而是跟叶崇德打媒体战。大伯父能运用自己的知名度敛财获利,自己就不会用知名度还击么?
他首先在网上开了个微博,发了几条提到钟漫的带点小温馨的微博,例如把八个生日蛋糕纸盒拍照上载,写上“她跑了八家蛋糕店,抹去我们七年的遗憾”等。敏感的媒体开始转载他的微博,而三几天后他的粉丝数目突破十万。
待得粉丝数目累积得差不多后,一篇题为“愿我爱的人不再受委屈”的公开信以图片形式发在微博上,钜细无遗地把自己如何受到“某亲人”的虐待并且夺去父母遗产,钟漫如何无私地照顾自己,又如何被贪得无厌的“某亲人”恐吓等等一一道出,并把自己从前穿的破布一样的旧衣,财产转移证明书,钟漫给他买的新衣,大门钉上一截截黄鳝等照片配以文字说明一并放上。
公开信的最后,叶明希恳请大家别再误信靠贩售不实消息予传媒图利的“某亲人”,亦请媒体别再向该人购买消息,助纣为虐。
当红模特竟有如此曲折的身世,看到的人无不哗然。这条极具震撼力的微博还没上报,已被数十万计的人转发,翌日更是占据了所有报章的娱乐头条,所有人见面时的第一句,不再是“吃饭了没?”或者“去哪?”,而是“你看了叶明希那新闻没?”
世人都爱锄强扶弱,记者把矛头由叶明希转移至“某亲人”身上,这一挖,挖出了他竟然是地方某官员!叶崇德这身份让某些报章不敢报,有些报章却仍硬气地如实报道,“叶崇德”这三个字立刻变成搜寻器与微博的热门词条,他住的豪宅、开的名车、子女就读的名校等都被挖出,对照他的人生历程,资产与收入不符是板上钉钉的事实,虐待小孩谋夺遗产似乎无可争议。
叶崇德见情况愈来愈不对头,赶忙开了个记者会,邀来相熟的媒体助阵,穿着熨贴的西装,严肃地站在讲台上道:
“我叶崇德郑重向各位澄清,最近关于本人的指控绝对失实。叶明希是我弟弟的孩子,他小时候在学校惹事生非,没一所学校愿意取录他,我逼不得已才把他送到x市去,每月付钟小姐生活费托她照顾……”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现出痛心疾首的神色,开始痛斥钟漫:“谁知她竟然勾引这血气方刚的孩子,教唆他断绝跟我的联系,甚至让明希把当初因为感谢我对他的照顾而转赠给我的财产要回去。那些钱我本来就是代他保管的,给他不存在问题,但我这做伯父的能眼睁睁看着他被那女人欺骗吗?她见不能得逞,就教唆明希诬衊我侵吞遗产,伪造了这一堆来,偏偏明希还不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