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啦!”钟漫这下不止耳朵,连脸都红了,她轻打了他一下催促道:“快找有没有合用的。”
“这都是你买给我的,我只能用来说你虐待我……”叶明希很无辜,这可不是他不想找啊。
“滚!我现在都被你吃得死死的,还能虐待你了?”钟漫很不甘心地又拍了眼前这无耻的人一下。
“你确定我有把你‘吃’得死死的?”叶明希又要往钟漫处凑,钟漫马上赏他一个爆栗。“给我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叶明希摸摸自己的头,一脸痛苦,钟漫也觉着自己可能太用力了,见他摸了好几秒,忍不住问。“很痛么?”
叶明希苦着脸点头,然后道:“听说亲一下就能不痛了。”
这话一说完,亲亲没有,倒是伤上加伤。
钟漫这下也不心软了,瞪他一眼道:“哼,让你乱说话!”
叶明希只好佯装委屈地去翻那抽屉,这一翻,还真是让他翻出点有用东西来,他把东西收集起来,钟漫这时却犹豫了:“就这么些东西,能成吗?”
叶明希把手上有的东西理了一遍,脑中有个计划开始成形,他想清楚后便道:“我手上还有一样最有力的东西,虽然在法律上用不了,但要打击叶崇德却是绝对有效,只要再加上良好的操作,这事应该没问题。”
“有力的东西?良好操作?”
叶明希细细说了,钟漫听罢被震撼了,打量了叶明希好几眼才道:“你也真是太狡猾了,还好不是用来对付我,不然我死一百次也不够……”
这可怜的妞不知道,她已经被对付很多回了。
叶明希自然不会揭发自己的恶行,他站起来正要离开,眼光不经意往空出一处的柜子一扫,钟漫却飞身拦在他面前。
“东西都找到了,咱们快出去吧。”
“那是什么?”他刚才隐约见到下层抽屉里放着个本子。“漫漫,你藏了什么在后面?”
“什么都没有。”钟漫矢口否认,“这是我的,你别乱来。”
钟漫满脸戒备地看着他,准备他一有异动就拿脚把他踹出去,谁知他却慢条斯理地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来,悠悠地走到钟漫面前后突然加速,拐到她身侧一手搔她痒一手开抽屉!
钟漫是极怕痒的,叶明希的手一触到她的腰她便不由自主地瑟缩,失去了还击之力,叶明希极速开了抽屉,手一探把里头的东西都拿出来,身后的钟漫想要阻止,却被他转身一抱压倒在地,顿时动弹不得。
“这本子真沉,里头放的是什么?”叶明希不理钟漫在身下的挣扎,好整以暇地把手上的本子距她头顶几寸放下。这本子瞧模样是本相册,尺寸比一般的杂志都大,而且十分厚重,从侧面看每页的色彩各有不同,显然是有很多东西在里头。
“喂,让我起来!”钟漫比叶明希矮,这时她的脸就到他颈边,双脚和一条手臂被他压着不能动,另一条手臂又狠不下心去狠狠敲他的头,只能无意义地乱挥。
难得软玉温香在怀,叶明希让她起来才怪。他就压着她把本子打开,这一开,连他都呆了。
“这是……我?”
好大一个自己盯着他。
这是他替圣菲兰拍的平面广告。
他翻了一页,是他在中国报章上的报导。
又翻了一页,是他在美国的剪报。
再翻了一页,是他在美国拍的杂志广告。
翻到最后,他不仅看到他拍的第一张广告,甚至看到他在大学剧社的合照,他在照片中五官模糊,脸孔比一颗红豆更小。
这本子资料极完整,有些连叶明希自己都没看过,而且这里头全都是正本,不是打印的,是从报章或者杂志剪下来的。
记得他回来后,她曾经问他“在美国过得还好吧”,他还以为她一直不知道自己在美国的生活,岂料……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原来她七年来一直都关心着他,还千方百计从美国搜集剪报,珍而重之地用相册保存。
原来她的心里从来都有他。
他觉得胸口的暖意泛滥,再多的说话都无法表达他激动的心情。他低头凝视不好意思看他的钟漫,眼眶热了,心软了。
“你明明知道,还问我过得如何?”他低声呢喃,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她的眉梢、她的眼角。
他真想把她拆吃入腹,让她的好只属于他一人。
“我看得再多,也不及你亲耳说一句。”钟漫轻如蚊蚋地答毕,又大力拍他的臂膀。“你是起来不起来?!”
“漫漫,我真不想起来。”他以指尖拨开她佻皮的浏海,让他与她之间再无一丝阻隔。“我们就这样过一辈子,好不好?”
钟漫的脸红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