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看也没看一眼,心里很清楚那两大箱子装的是何物。
他想也不想便开口道:“老将这一生从未贪图钱财,也从不稀罕金银财宝,这一生最大的心愿便是为国效力,这些财物我们战场上派不上任何用场,若是陛下有心,还请禹王殿下转告陛下,将这些财力花费在培养精良马匹、制备盔甲器械上吧。”赵和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禹王的脸色变了又变,只觉得这赵和有些不识好歹,但赵和向来性情直率是举朝皆知,绪文帝也不曾说过他一句不是,连这南国皇帝都要谦让几分的人物,他禹王自知是惹不得的。
禹王忍住怒气,好言道:“将军说的在理,回头本王定会向父皇传达赵将军的需求。”
小厮又赶紧上前将这两大箱金银搬走,似是从未见过这么多黄金珠宝,负责盖上木箱的小厮眼睛都看直了一直。
竟是视财物如粪土,如何才能取得这老木头相助还是个问题。禹王心里暗暗盘算着。
看不出祁慕尧脸上是什么表情,他从来都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极好,赵姝铉也将他这一点学到了,即使她好几次想要扑上去抱住爹娘痛哭一场,但终究是将自己所有的想念埋藏在心底,面容沉静如水,这种场面还不是煽情的时候。
余氏紧紧地盯着自己的女儿,眼里夹杂着一丝愧疚、一种亏欠、一抹想念。一年光景,女儿的个头又高了不少。她还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回京时,赵姝铉表现出来的疏远、冷淡,身为母亲她却没尽到母亲的责任,女儿的疏远也是正常的。她多想去好好弥补这错失的时间,但在现实面前,又无能无力。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赵和听得很清楚,也知道这声轻叹是为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