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他点了一下头就直接走过去了。
我抬头望了一下四周,好冷的气氛啊,我浑身上下都抖了起来。
“皇上驾到”沈静的怪气分被突然打破掉,我也松了口气。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宜妃拉著我跪了下来。
天,我都忘了古代见皇帝是要下跪的。
“起吧。”厚重的男音响起,我不禁抬上眼皮偷窥著,寻著龙匏向上,那同几位哥哥一样的脸上多出了能看透人心的睿智。
“谢吾皇。”
他的眼睛不著痕迹地在人群里扫了一圈,他的眼对上我的,他眼中一抹不喜的光芒一闪而过。
我吓得连忙低下头,心也不由地阵阵发凉。这个皇帝也太恐怖了。
……
“孝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我前头响起,我抬起头,却看见前面正站著了几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这几个少年几乎个个衣饰华丽,容貌俊雅,但在当中的那个少年抬起头时,所有的人都生生成了他的陪衬,那是……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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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高挑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眼睛,当他抬起眼的时候,泼墨的眼睫像是正在破茧的蝴蝶,优雅而缓慢的向上翻开,舒张羽翼,略带浅褐的茶色双眸,仿佛两汪寒潭,清幽、冰冷,淡定而深不见底。
我心一跳,
这样的一双眼睛,让我沈溺其中……无可自拔了……
“……孝然,孝然。”我寻声望去,见一少年说道,“你想什麽呢,叫你都不应。”
“?”我还是愣愣的没有回过神来。
“孝然你琴音好,就弹首为今晚的宴会添气氛吧,你说可好?”那少年微笑道。
琴?
我没学过。我在原来的世界只学过简谱|||。
不过,这为什麽跟我认识里的有些不一样?
这不是皇宴吗?皇帝没开口他怎敢善叫皇子弹琴?皇子弹琴娱乐百官?这像话吗?
可是那皇帝他明显用看好戏的眼神在看著。我看向宜妃,她正当心的看著我。
我回她微微一笑,要她别当心。
我这人随性惯了,是不会去计较後果会如何。大家要看戏吗?好,我也不是小气的人。戏嘛,要演就演地精彩,最好是让每个人都‘动容’那才是好戏。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我向皇帝半弓身道:“父皇,琴未免太普遍了,儿臣有新鲜的乐器。父皇可否让儿臣一试?”皇帝挑了挑眉笑道“哦,皇儿还会新鲜的乐器?那就姑且一试吧。”
我忙弓身道,“是,儿臣领命。”
我虽然不是能歌善舞者,但那世界的歌曲还是经常听的,皮毛总会有一点。再说那世界的信息那麽发达,不会琴我也能用别的东西来代替。
我在小李子的耳边嘀咕几句,他弓身退下。不一会儿,几名太监抬来一张长桌,长桌上面放著十二个长杯。小李子手里拿著一大杯的水。
我接过水杯,把水分别倒进十二个杯子里,高低各有不同。
准备好了这些,小李子弓身接过水杯,递过两根细长的块子。
我向皇帝弓了一下身。走到长桌前合著压成低糜的歌声幽幽地敲起,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
惨白的月弯弯勾住过往
夜太漫长凝结成了霜
是谁在阁楼上冰冷地绝望
雨轻轻弹朱红色的窗
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
梦在远方化成一缕香
随风飘散你的模样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花已向晚飘落了灿烂
凋谢的世道上命运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两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辈子摇晃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菊花残满地伤
你的笑容已泛黄
花落人断肠我心事静静躺
北风乱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断
徒留我孤单在湖面成双 ”
歌声由轻入重,又由重入轻。慢慢地,缓缓地烙入人心。
我自动把“谁的江山马蹄声狂乱 ,我一身的戎装呼啸沧桑 ”给删了,所以那里面有一段是乐器声,而没歌声,我可不想为此而被按上莫须有的罪名。
汗,谁会不珍惜自己的小命?
随著歌声的停止,我抬眼环视。每个人脸色青红各有不同。我挺直腰干,我不能抖,敢做就敢当当後果。
皇帝面无表情的看著我。我低下头,不敢与帝王对视。那可是要杀头的,纵然他是这身体的父亲也不行。
“朕今日累了,各位卿家自便吧。”皇帝站起身,大堆宫人伺候身侧。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齐跪道。
等皇帝走後,宜妃脸色苍白的走过来,抖著双唇,似有话要说,但是又生生咽住了……
接下来每个人都默契地无视我们母女。
3身世
宴会结束後,宜妃紧紧拉著我的手往她宫殿而去,抓住我小手的纤长手指早已经变得发白了,呃,好痛哦。
“然儿,你可知道你今晚做了什麽?”宜妃脸色苍白,话音里面还夹著淡淡的哭声。
我立在一旁不说话。我唱得是事实,这些高官贵妃每个人脸上都带有双层面具──伤痕累累、孤单寂寞是他们心底的秘密。但是又有谁敢当著帝王的面说?再说这天下最孤单的就是帝王了,这不是把帝王都说进去了?所以说我今天胆够大的。
不过是他们要看戏,我把戏唱了而已。什麽到後来又成了我的不是了?
宜妃见我委屈地低著头,宠溺地抚著我的脸,无奈地说:“母妃知道你受委屈了,但人有时候该忍就要忍,不忍就可能有杀身之祸。你可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