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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了悄知道,当年她之所以会那么'体谅',其实为的是她自己,而不是真的有多么宽宏大量。因为,她根本不能生孩子。
那是在他回台湾当大头兵啃馒头的时候,她不容易脱离'监控'的她在美国玩得太过火,天天都在一夜情,结果zǐ_gōng外孕不自觉,直到大出血了才就医,当时状况已经十分危急了,为了保全她的性命,医生只她把整个zǐ_gōng都拿掉了。
从此,怀孕生子那种事就与她级缘了。
会吃避孕药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因为邵士辰是独生子,就算他不在乎,但他那个思想已经可以登上考古排行榜的老古板父亲,老是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句话挂在嘴上,不时唠叨着要邵士辰尽快生个孩子,早晚有一天邵士辰听得不耐烦,就会开始催她生孩子了。
所以,她不能让邵士辰知道她不能生育,她之所以,她才会故作体谅让他去结婚生子,只
要那个女人替他生了孩子,邵士辰他父亲就不会再催他生孩子,他也就不会逼她一定要生了。
反正,他早晚会回到她身边的,就算他的人躺在别的女人身旁,他的心永远是属于她所有。之后,果如她所料,在他的妻子为他生下一对双生子之后,他就毅然决然地离开了邵家,远离台湾到米兰来和她同居;婚后五年,他父亲去世,他也立刻离婚回到她身边了。
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
他为什么老是催她结婚呢?现在这样不很好吗?
当她希望有他的陪伴时,他就在她的身边;当她觉得受不了他的紧迫盯人时,就溜到美国去寻欢作乐,放松自己,只要谨慎一点,不要被她察觉到她究竟在美国干什么,她的美好时光就能一直持续下去,这样不是很好吗?
所以,她不想结婚,不想失去自由。
可是,三年过去,他开口要求结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也越来越难以推拒了,甚至,她也隐约感觉到他似乎有所怀疑了。
她是不是应该稍微收敛一点呢?
中国人有三大节日:春节、端午节和中秋节,在台湾,这三个大节一定会放假并大肆庆祝,而这年,邵家双胞胎的生日恰好是在中秋节这一天,他们也正好可以放假在家里好好庆祝一下。可是,孩子们的爸爸依然没有出现。
按照约定,贝晓茵不再提起那个一再令孩子们失望的男人了,她和两个孩子如常的生活着……
「哇,稀饭配肉松,我最爱的!」
哥哥一看到餐桌上的早餐,立刻欢呼着冲过去就定位,弟弟则慢吞吞地拖着脚步来到妈咪身边,委屈地扯扯她的围裙。
「明天要做我最喜欢的火腿吉士三明治喔!」
贝晓茵不由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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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双胞胎,两个孩子同样活泼、同样调皮,也不时表现出惊人的默契,但是在某些方面,他们又有截然不同的个性。
譬如说吃东西,他们的口味是全然相反的,一个爱吃咸、另一个爱吃甜,一个爱吃中餐,另一个就爱吃西餐;或者穿衣服,他们也有极端不同的品味,一个规规矩矩的像老学究,另一个就爱作怪,七岁的小鬼头成天闹着要染发,而且裤头老是扯到臀部一半,要掉不掉的,惊险万状。「小朋友,干麻要让你的小屁屁吹风阿?」
「厚,你落伍了啦,妈咪,这是流行啦!」
落伍?她?
开什麼玩笑,她是堂堂恋恋风情婚友社的副社长耶,每天早上出门上班,哪一次不是光鲜亮丽的?社里公认他是最时髦的职业妇女呢!
不过。。。。。。
让屁股吹风是流行?
好吧;她承认她是落伍了,可是。。。。。。
「小学生不许染发;不然老师会骂人喔!」
「好嘛,那我一放暑假就染发,开学时在洗掉好了」
反正,他就是要染发就对了。
贝晓茵哭笑不得,也很不服气。可恶,这两个小鬼头竟然比她这个职业妇女妈咪更时髦、更先进呢!此外,他们的脑袋瓜子也不太正常,一个拥有过目不忘的天分,却对数科束手无车策,连一加一等于二都不太了,一碰到考试就抱鸭蛋回来给妈咪煎荷包蛋:一个是数科上的天才,却背不起来最简单的儿歌歌词,老是得劳烦妈咪到学校去跟老师解释,他不是故意不背书,而是真的背不起来。
然而即使他们兄弟俩都有跳级的资格,却同样坚持要跟其它同学一样一级一级慢慢升上去,生命对他们而言是很简单的,把握童年快乐的时光,成为将来最美好的回忆,这是他们唯一的责任。
那是他们亲爱的妈咪敎他们的。
「ok,明天妈咪会做你最爱吃的火腿吉士三明治,可以了吧?」贝晓茵蹲下身用力搂搂小儿子。
「谢谢妈咪!」弟弟满足的笑了。
多么可爱的笑容,多么贴心的孩子阿!
贝晓茵也漾开了跟他们一样灿烂的笑靥,满足的看着他们用完早餐,然后相偕出门走路上学去。
「小心过马路喔!」
「知道了!」在金钱上,她是相当富裕的;但在生活上,她和孩子们却总是保持最低调的平凡生活,因为,平凡才是福。它可不想让自己或孩子成为绑架勒索的目标。
送孩子出门后。轮到她忙自己的了,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准备出门,而是花了一小时在健身室之后,方才出门上班去。
这是她在离婚后养成的习惯。
「家里没有成年男人嘛,所以我得让自己健壮一点,才能够负起男人的那份责任阿!」
这是她的解释。
但她在解释的时候,总是噙着一抹神秘的笑意,令人疑惑她的解释究竟是真是假?
「你干脆去学跆拳道、空手道好了!」赵梅芙随口建议。
「有啊!高中、大学社团,我参加的就是跆拳道。」说着,贝晓茵马上拉开马步比一个很酷的架式,差点把窄裙撑破了。
「我已经是二段了喔!」
「是不是真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