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今日战事如何?”李显见李绩满脸的笑容,料想局势应该差不多,便笑着说道。
果然见李绩笑道:“不瞒大王,今日战事十分顺利,末将见敌军守卫严整,便下令强攻,结果攻了两个时辰愣是没有撼动一个墙角。”
“哦?原来如此,恭喜恭喜,想来用不了多少时日,李公定然能够顺利攻克新城,新城一下,周围的许多城池见我大唐军威之胜,一定会望风归降。”李显呵呵一笑,对着李绩抱拳说道。
李绩见李显果然是明白他的战略意图,顿时也是笑容满面,点头赞叹道:“大王果然聪慧,不过希望大王勿要对人说起,否则吾之计便不灵了。”
“这是自然,小王怎能不顾我大唐之利益呢?”李显点了点头,又和李绩闲聊了两句这才作罢。
等到李绩和薛讷走远了,窦仙童终于忍不住问道:“打了两个时辰都没有撼动一个墙角,那老头竟然说战事顺利?他的脑袋莫非有毛病?还有尔,竟然也笑得那等开心,尔这等人实在是不可理喻。”
李显闻言却是哑然失笑道:“这是李公骄敌之计也,想来至多再过三个月,李公便会引诱敌军出城,然后以伏兵消灭之,或者是发动突袭,令敌军措手不及,唉,真的难以想象,尔也算是军旅出身,名将之后,竟然连这点计策都识不破,真难以想象尔等当初是怎样和官军斗争的?”
“哼,我只获得了母亲的武艺亲传,至于那兵法根本就不感兴趣,要不然怎会被尔这等无良之人所骗?反倒是我那小妹,偏偏不学武艺,专学兵法。对了,方才那李老头不是神神秘秘的嘱托尔勿要将其计泄露给外人么?今日如何又向我提起?”
“呵呵,汝还能算是外人么?”听了窦仙童的诘问,李显丝毫不以为意,笑眯眯地说道。
“这还差不多,总算尔有良心。”窦仙童听着李显的话很是受用,心中得意不已,直看得一旁默不作声的张无尘暗中摇头。
其实在这军中,张无尘是除了李显之外唯一知道窦仙童真实身份的人,甚至他连窦仙童反贼之后的身份也都一清二楚,不过张无尘深深地知道,李显就是一个潜在的反叛,既然如此,那又有什么所不能接受的呢?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二八妙龄的少女,与李显之间的关系也是有些不清不楚,对于这样的女人,他如何会与之计较?又如何敢与之比较?再加上作为李显心腹中的心腹,张无尘从来都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连记都不会记,所以他虽然大多时候都与窦仙童在一起守护李显,但是各自分工很是明确,几乎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而彼此之间又能互不排斥。
第二天,几人又是在一起讨论枪术,从大军出征一直讨论到红日西斜,到了最后,几人越讨论兴致越高,最后竟然忍不住动起手来。
当然,动手的主要是李显和薛讷,张无尘由于生性沉稳,再加上作为臣下的本分,自然不会这样去做,而窦仙童之所以不选择动手,用她后来对李显说的一句话,那就是在外人面前给李显一个面子。
这一次双方比试的结果,竟然是李显要略强一筹!
这一点其实本在张无尘和窦仙童的预料之中,但是薛讷却是感到很不可思议,因为他自认为要比李显大上三四岁,学习武艺的时间也比李显长,甚至受到程咬金的夸奖次数也比李显多,现在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实在是令人有些不敢接受。
强烈的不服输情绪让薛讷忍不住再次向李显挑战,可是这一次他仍然败给了李显,而且是在数招之内便即败落,顿时感到了一种莫大的失落。
“我原本以为周王能够获得程伯伯青眼有加,只是因为其皇子之身份,心中颇有些不服,现在方才知道,此人习武之资质原来竟远在吾之上,如此说来,程伯伯当时肯定是知道了此人之习武资质,这才答应传授此人武艺的,而我虽强行拜在程伯伯门下,对于招式之理解实在不如这为周王远矣。”
薛讷想了一会,又摇了摇头,暗暗笑道:“其实我又何必非要跟他去比?彼乃皇室贵胄,就算是不习武,我又如何能够与之相比拟?上一次他不惜代价帮了我一把,我便不能回报他一些哉?”
想到这里,薛讷便笑着拱手道:“大王,论比试枪术,末将确实甘拜下风,不过不知大王箭术如何?末将自幼得家父亲传,练了一手好箭术,大王若是不嫌弃,末将于闲暇之际便将家父所传穿云箭术献给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