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软软地贴到他身上,仰着脸望他:“当然啊,这世上最最神秘最最大本事的就是冥国的大祭司啊,你是少祭司,那就是未来的大祭司啊,是人们心中神祗般的存在,我是你夫人我就是神祗夫人嘛,这身份这地位还不够拽的?”
上官陌挑眉:“原来我是神祗一般的存在啊。那你作为我的夫人,是够拽的。”
苏浅从善如流地点头:“嗯嗯嗯。”
“那,夫人,”上官陌拖长了声音,“如今知道也不晚,从现在起你可以玩命拽。为夫给你撑腰。”
苏浅直起脖子,闪着明亮的水眸:“连大祭司我也可以不鸟吗?”
上官陌低笑:“自然。你说的,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他老了,迟早得让位的。”
苏浅大笑:“你居然这样说你老子啊,他要气死了--大祭司是你老子吧,我猜得没错吧。”
不知何时上官陌已把她抱在腿上,姿势暧昧地搂着她腰肢,他嘴角一直微勾:“嗯,夫人你多聪明啊,猜得自然没错。”
苏浅忽然怪叫起来:“啊!啊?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夫人,什么为夫?你,你占我便宜上官陌!”
上官陌愉悦笑出声,唇瓣贴上她的唇角,声音里带了几分出来:“夫人,为夫冤枉。你先说的,你是少祭司夫人。”
苏浅挣扎着推他,皱眉道:“我承认是我说的,但,”下面不知要说什么,唇瓣已被上官陌吻住,想说什么一下子说不出也想不起。
满地黄花堆积,不是悲秋,却是风姿旖旎。日色明媚,晃花人眼。两人落在花丛里,月白衣衫染上菊花黄,瓣瓣落英与黑色玄冬花纠缠,思念因重逢迸发出激情,积蓄已久的情绪一旦找到发泄的出口,一发便不可收拾。
冥国皇帝带着大队人马杀进大祭司府的时候,他的少祭司依然与苏国长公主翻滚在菊花丛里。
上官皓月站在他身后,两张酷似的脸,不一样的精彩。冥国皇帝,上官锦,岁月不曾在他尊华潋滟的脸上刻画下任何痕迹,若强说有,也只是他身为一国皇帝的威严与深邃。玄色常服,并没有刻意穿上龙袍,却不减威仪,反倒添了些俊逸与凌厉。站在花径外,望着花丛里的上官陌和苏浅,本来薄怒的脸上肌肉在抽搐。
上官皓月仅看了一眼,便撇开了目光,嘴角在抽搐,眸底却掩饰不住伤色。
偌大的大祭司府一派肃杀,千余人的卫队将园子围得铁桶一般。
上官陌,呃,上官陌他并未急着作出反应,却将苏浅完全覆在他颀长的身下,修长的手指从容地整理着她衣襟,整理妥当了,才翻身站起,探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苏浅盈盈一笑,这个男人啊,无论何时何地何种状况,都能从容以对呢。他可以叫人看见他的放浪,却不会叫人看见她的狼狈。她纤手轻抬,按住他欲系衣扣的手,帮他整理微有凌乱的衣衫,温婉的姿态仿若他贤惠的妻子,而两人不是置身于数千道目光之下,只是在自家的三丈斗室。
苏浅上下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他身上衣衫已无一丝不妥,才挽着他的手从容自花径中走出。
上官陌容色寻常,声音温淡:“叔父。侄儿正要带苏浅去向叔父请罪,倒叫叔父先来了,侄儿罪过。”
淡然的神色却瞧不出一丝请罪的态度,苏浅忍不住想笑,什么叫作倒叫叔父先来了?是先来问罪还是请罪还是谒见?这人,果然是目中无人欺人忒甚啊。她浅浅一礼:“苏国苏浅,见过冥国皇帝陛下。”嘴角含笑:“冥国果然国富力强,上官陛下出行光卫队就有上千人,这声势,要是有那图谋不轨的人,吓也吓倒了,哪里还用出手。”
上官皓月站在冥国皇帝一侧忍不住嘴角翘起。这言外之意,唬人的嘛。就算有真本事都被她说成是以人多制胜了。
上官陌握住她一只手,望着她轻笑:“调皮,乱叫什么上官陛下,随我叫叔父就好。”
一句话引得上官皓月又想起了山花狗蛋和狗剩的故事。她惯会给人起外号,还起得尤其没水准。好在她没叫冥陛下,不然就得冥界里找人去了。他无语地抬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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