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深深拜了下去:“小的见过太子殿下,楚太子,浅萝公主,见过这两位贵宾。【】”他倒是没漏了楚飞和袁靖。
他口中称上官陌为太子殿下,楚渊为楚太子,显见是西月人士。
“在楚国地盘上敢亮出真实身份,可见是有胆识的。你叫什么名字?”苏浅瞅了一眼掌柜,眉毛高高挑起。
“小的贱名陶七。公主但请吩咐。”
“唔,我没什么吩咐,你今天把你家主子伺候好了就行,别人都好说。”苏浅笑的诡异,水眸流转间将陶七掌柜惊出一身冷汗。
往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轻声笑道:“你很聪明,救了自己一命,否则,楚太子饶不了你。”
话落,身形一转,人已经跟着众人上了二楼。
陶七愣了愣神。
“浅浅,又说我什么坏话呢?”楚渊转头瞅着苏浅,笑意挂在嘴角。
苏浅眼睛眨了眨。最近楚渊的变化有点大。边境上吃亏吃大了脑子受刺激了?怎么笑的时候越来越多了呢?
“说什么你不都听见了么?明知故问。”苏浅哼唧了一声。
“不光是你,就算是我,上官陌,上官克,也一样,容得了外国的商人,容不了外国的细作。我哪里是说你坏话了?若陶七掌柜不承认自己是西月人,相信他活不过今晚。承认了,顶多是个驱逐出境。”
走在前面的上官陌回眸淡淡一瞥:“苏浅,最近你脑子越活越回去了。楚太子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桃花阁是三哥的产业,以前没有给它挑了,现在也不会。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对了,陶七掌柜若不表明身份,今晚确难逃一死。”
“为啥?”苏浅眨着大眼,一副求教的模样。
苏浅她从小到大,从前世到今生,没啥大优点,且随着岁月的流逝各种优点也随岁月流逝,但有一个优点却一直保留了下来,那就是几十年前上小学时就学过的不懂就问,不能不懂装懂。
“为啥?都是银子惹的祸。”上官陌一个暴栗敲在她头上。
陶七掌柜冷汗出了一回又一回,身上的衣衫湿漉漉如同水洗。一句话救了自己一命。这真是玄之又玄的事。虽然他依然稀里糊涂地不明白为什么这句话能救了自己一命。
苏浅在心里替他分析了一回。她觉得上官陌的大概意思是:上官克输了四百多万两银子,心里正窝火呢,急需找个出气筒出出气。陶七掌柜若愚蠢到连自身处境都看不清,无疑就会做了那个出气筒。
上官克狠啊。上官克黑啊。
苏浅哆嗦了一下。
果然都是银子惹的祸。她考虑着是不是把银子还给上官克给他败败火,免得他记恨自己,日后找自己麻烦。考虑了只有眨眼的一瞬,便否定掉了这个想法。命可丢,银子必须得守住。谁让她苏浅是个财迷呢。
陶七掌柜给安排的这个雅间位置极好。透过莹白的窗纱可看见香车鬓影鱼龙乱舞的连城夜景。
这里果然是个繁华所在。与前几日还身在其中淋沐血雨腥风的乾州宛若两个世界。这就是战乱的世界。苏浅站在窗前喟叹了一声。一边是无情的杀戮,一边是无章的繁华。
“你赢了银子还装模作样叹气,是想气死谁么?”上官克手握着美人的纤腰,两人挤在同一张椅子里。上官克魅惑的脸尤胜美人几分,即使嗔怒也别有一番风情。
苏浅回眸白了他一眼:“你就不能风流的含蓄一点么?在二舅子面前还敢如此肆无忌惮泡妞,不怕他不认账毁了这门亲?”
美人的脸僵了僵,嘴角蠕动了一下,却不敢说什么。
上官克冷哼了一声,瞥了一眼楚渊,“他真正的妹婿是白蒙。我要娶的,不过是个赝品。若想悔婚,只管悔去,我是无所谓的。”
楚渊脸上淡淡,不见生气,也不见恼怒。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是身份贵重的皇子?浅萝公主言重了吧?”说话的是那美人,朱唇轻启煞是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