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狠狠地抽了抽面皮。【】若说叶清风说的露骨。这位浅萝公主就更甚于他了。场子里眼风成阵。个个生出疑心來。这位真的是女人么。男人说话也沒她这样的。
低着头的阮烟雨忍不住抬眸瞪向她。她从小顽劣说话粗鲁不被人喜。这位浅萝公主比她更是粗鲁。甚至是粗俗不堪。
“陌太子。你堂堂一国太子也不管管自己的女人。让她尽胡说八道取笑人。”阮烟雨气恼地跺脚。
上官陌却清浅一笑。声音温润。“她生就这样。陌也管不住她。不过陌觉得她说的也沒错。良辰美景。的确是适合洞房的。”
是谁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简直说的太精准了。
人人喟叹之时。叶清风却笑了。他本來极普通的容颜此时说不尽的风流俊雅。“陌太子和浅萝公主说的极是。烟儿。今夜良辰美景。为夫的就把洞房花烛夜给你补上吧。”
阮烟雨从头顶红到了脚后跟。全身血液一下子滚烫。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就算是上官陌苏浅楚渊上官皓月几位脸皮厚到极点的人。也被雷了个外焦里嫩。
果然是江湖第一门的门主。气场不是盖的。
“芸娘。能否为我们准备一间房间做新房。”叶清风彬彬有礼的问已经石化的何芸娘。
苏浅一指头戳过去。芸娘方从石化中醒來。立即道:“可以。这个自然可以。我这就去准备。”说着。她人已经行动了起來。风一般的冲向三楼天字二号房。
阮烟雨又气又羞。心里却又满满的不知是什么滋味。三个月的辛苦找寻和怒火焚心此时全化作浓浓的情意。“你。”她跺了跺脚。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叶清风截断她的话安抚道:“今日起烟儿就正式成为我叶清风的娘子了。而不仅仅是只担个夫妻之名了。一切还是听为夫安排吧。”说着。他轻轻拨弄了一下阮烟雨乱糟糟的头发。
“既然是两位的洞房花烛夜。叶门主不会拒绝我们讨一杯喜酒吃吧。”楚渊看着两人笑道。
苏浅忍不住抛去一个白眼。“表哥。人家好不容易才洞房的。你添什么乱。”
上官皓月也跟着起哄道:“洞房花烛夜乃人生大喜。我等如何能不跟着沾沾喜气。浅萝公主。这不叫添乱。”
苏浅无语了。腹诽着都是一样的混蛋呐。此时她不用猜都知道。他们和她一样。不但想留下來喝杯喜酒。还想闹洞房。
叶清风淡淡一笑。“喜酒自然是要请的。今天就借浅萝公主的东道了。清风多谢各位赏脸。”
“布置好了。叶门主是要直接上來。还是要先和大家热闹一番。”何芸娘在三楼喊。
醉春楼也做青楼生意。布置一间新房自然不费事。只盏茶功夫。大红的喜字已贴上。天字二号房被布置的喜气洋洋。红鸾帐。鸳鸯被。甚至连寓意早生贵子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都铺了满床。合卺酒也备好了。
“自然是直接上去。”叶清风清朗一笑。忽然一伸手横抱起了阮烟雨。在阮烟雨的惊呼声及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大步往三楼走去。
“这气魄。”苏浅啧啧赞叹不止。
叶清风上到一半楼梯。忽然转头对众人一笑。清声道:“喜酒清风请了。至于礼金。就由浅萝公主代为清风收取吧。楚太子就请代替清风劝酒吧。这里可是楚太子的地盘。”话落。他已经上到了三楼。在何芸娘的带领下进了洞房。
苏浅大眼眨了又眨。敢情她还被安排了这么个得罪人的活儿。
转过脸去背着人的地方。她眼里却噙满了晶莹泪花。
有情人终于成眷属。在这个动荡战乱的年代。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感动的。
厅堂中的戏台子已经被打扫干净。芸娘已经差人将桌上的甜点都撤去。换上了佳肴。美酒也被人大坛大坛送了进來。
一干人全都无奈又好笑地重新入座。这个时候离开无疑会被人笑话。沒有一人想被人说成是小气鬼。怕给礼金。而且估计代收礼金的那位财迷公主不会放任何一人离开。
沒有了戏台。上官闲自然不必再唱她还沒唱完的《烽火戏诸侯》。上官皓月拉着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所以。他就成了今晚除了上官陌之外唯一一个有美人作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