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包子还是挺废钱的,虽说这几年,皇上明里暗里没少朝喜宝的私库里搬东西,太后和太妃也没少打赏她,但高氏为人‘大气’,送过来让她赏玩的东西都是极好的,江南东西工匠又比北方的细致,那些子衣帛、玉件也多很精致,有句话怎么说,不要白不要,所以,她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当然,礼尚往来,她也会回赠的,高贵妃是有名的才女,金银首饰太过俗气,玉牌玉簪的人也不缺,太好的她舍不得,太差的她拿不出手,于是,弘历送给她让她提升文学修养的诗本、字帖、画卷便都拿来做人情了。
左右她都是赚的,而且还是一本万利的赚。
她娘家是个外贵内空的,她这个贵妃女儿帮不了父兄升官发财,但接济一二还是可以的,于是,捡着能换钱的,寻了机会都赏给了过去,也替本尊敬敬孝心。
她这点小心思并没有瞒着弘历,因此,她前头赏过,后头,弘历送给她的比赏出去的还要丰厚。
为了让高氏多‘大气’几回,总是在她走后,摔几个碗碟儿,适当地表现自己的愤懑,然后叫高氏、富察氏、金氏等人的眼线轮流过来打扫。
然后发现一个规律,每次她摔的碗碟儿越多,高氏送给她把玩的物件越贵重,只可惜了那些青花瓷碗,现代时可都是古董哇!
看着高氏出手这么大方的份上,她对吟诗作对方面也渐渐有了兴趣。
古代的冬天可真冷,这才入腊月,就已下了好几场大雪,外面银装素裹的,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当中,若是从空中俯瞰,定是美极了,来了古代也有好些年头了,可喜宝仍是没法适应这寒冷的冬天,一入冬便猫在殿里不爱出门。
“皇上驾到,”一尖细的声音在殿外响起,随后就见一个身穿明黄色龙袍的弘历走了进来。
喜宝将手中从民间淘来的民间话本儿放到一边,从榻上坐起身来,穿着白狐毛面拖鞋迎了上去,见他肩上落有白雪,走过来,似有些疑惑地问,“雪不是停了么?怎么又下了么?”一边帮他拍打落雪,一边吩咐梅香去小厨房取来奶茶给他暖身。
“你一早起来就没出过门?”弘历斜睨了她一眼,问道。
“昨日雪下的甚大,皇额娘、皇后怜惜我们,免了我们的请安,这大冷的天儿,怎么也不知披个毛麾啊,”
“忘了,”弘历坐在榻上,不轻不淡地说。
“皇上日理万机的,忘了倒也罢了,吴书来,你平素不是最细心的么?怎么今个也不知提醒皇上一下,”语气里似有怪罪。
弘历登基做了皇上后,心腹小顺子便成了他身边的大太监,还赐了名,叫吴书来,正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圈升天的话。
在府邸时,喜宝待小顺子还是不错的,太监虽是奴才,很多时候,还是能起关键作用的,所以这话看似责怪,其实也是在夸他。
“奴才……”吴书来看向皇上,一脸为难,不是没劝,是人大爷不愿穿。
“这儿不用你伺候,下去吧,”弘历一抬手,将人轰了下去。
“zhe,奴才告退,”
梅香奉上奶茶后,弘历挥手让她退下,内殿里一如既往地只留下他们两个。
喜宝自取了个暖炉塞进他怀里,“不披毛麾,至少也揣个暖炉啊,”絮絮叨叨的,越发像个跟相公发牢骚的小妻子。
弘历喝着奶茶,就这么微笑着看着她,细腻白皙的皮肤因微微的恼意而晕出了红润,凤眼,琼鼻朱唇,无一不精致,无一不美好,从二八妙龄一路看着她长到双十年华,从不怀疑她会从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长成妖艳芳华的火玫瑰,却没想到那玫瑰花里竟住着罂粟花的精魂,让他食之成瘾。
见她在方桌那头坐下,微微蹙了下眉头,“过来坐,”他不愿跟她相隔太远,哪怕只隔着一张桌子。
“爷,一会噜噜该醒了,”喜宝面有难色,上次他不管不顾的就要这儿要了她,要不是梅香守在殿外,孩子就闯进来了。
弘历敲着桌子,“你是自己过来,还是爷过去拉你,”私下里,他们一如在东二所,仍是‘爷’来‘爷’去地叫着。
“我过去也行,但你不许向上次那样,”脸红红地打着商量道。
弘历点头,待猫儿落网之时,扣着人的小腰,含弄着粉粉耳尖尖,问,“上次哪样?爷不记得了,你帮爷回忆回忆,怎样?”
喜宝挣扎着,气呼呼地说,“你又诳我,”难掩娇嗲之气。
“是你自个投怀送抱的,”脱了龙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