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真真假假,玩儿一场。
所以,她所呈现出来感觉和气质是清澈的、直接的、也是复杂的。
弘历以为了解她时,她又做出些让他无法理解的事,让他越靠近越喜欢,越喜欢越觉得无法掌控,就像现在,让他感受不到她对自己的爱,像别的女人一般对他的爱恋的依赖。
似乎没有他,她也一样过的很好。
“我舍不舍得,爷在乎么?”喜宝仍是笑眯眯的样。
弘历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须臾说道,“在乎,”
喜宝笑意更胜了,在弘历以为她会说‘不舍得’时,她却说,“爷,听宫人说,你经常被皇上派去江南办差,你给我说说这江南是不是像诗中所描述的那般,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江南好,风景旧曾谙。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
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宫。吴酒一杯春竹叶,
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还有,哥哥小妾说,这个时节去江南最是好不过了,绿遍山原白满川,子规声里雨如烟。乡村四月闲人少,才了蚕桑又插田。还有还有,西北大漠和塞北的草原,是不是也像诗中所写那般,
敕勒川,
阴山下,
天似穹庐,
笼盖四野。
天苍苍,
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北上登蓟门,茫茫见沙漠。倚剑对风尘,慨然思卫霍。”又将话题引了回来。
弘历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里很是不痛快,他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让他不痛快的人痛快了,所以,只拿冷眼看着她,也不答话。
喜宝自顾自地说,“二哥曾带二嫂去江南游玩,我央求他们带我一道去见识见识,二哥说,等我成亲后,让我相公带我去,”双手相握,至于胸前,眼睛眨巴着,晶晶亮的,一副渴望的不得了的样子。
“爷才不会带你去,”弘历忍不住破功了,可是语气依旧不太好。
“爷不带,等我儿子长大后,我让他带我去,”喜宝哼哼道。
弘历突然笑了,她虽然没说那三个字,但言语都表明了,他是她的夫,古代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为妻天,她飞升上天,不就是飞升上他么?这个面皮时厚时薄的鬼丫头!
摸上她平坦的小腹,“爷不把儿子给你,你上哪有儿子让带?”说着拦腰抱起朝大床走去,路过圆桌时,突然问道,“你信期到了?”宫里,信期到了,是要报备的。
喜宝愣了愣,脸红道,“还没,”
“信期是什么时候,”想着他来这来的挺勤的,没准有了也说不定!
“这个不准的,已经迟了好几日了,”喜宝羞羞怯怯的,弘历却高兴死了,摸向她的小腹,“或许,爷已经把儿子给了你,”
“啊……”
“傻么样……”
喜宝愣了半响,脸红的更甚了,磕磕巴巴地说,“哪有这么巧的事,信期迟了也是常有的事,”
“明日叫御医过来瞧瞧,”
“不要,就算有了,这一月未足,也不定能查出来,高格格可是迟了三个多月才查出来的,怎么着,怎么着也等几日再请,万一不是,我是要丢人的,”脸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非让弘历保证不将这事宣扬出去。
弘历蹭着她的脸颊,用都快溺死人的语气说,“好,不说,谁都不说,真有了,爷就天天来陪你,好不好,好不好,”
“嗯,”
怀孕
康熙朝,诸皇子为谋求储位,各结私党,勾心斗角极为激烈,雍正继位后清手足,将亲弟弟胤禵先是降爵为郡王,拘禁汤山,后来派去守陵,再后来降爵为贝子,受圈禁,九弟胤禟发往西宁,由年羹尧监视并名其为“赛思黑(狗)”,八弟胤禩被圈禁,改名为“阿其那(猪)”,十二弟胤祹被革职,三哥胤祉也被革爵禁锢,其他兄弟也是圈的圈、革的革、办的办、免的免。
排除兄弟方面的威胁后,雍正帝又对倚功自傲或倚亲自矜,结党营私,企图争夺九鼎的年羹尧、隆科多开刀。年羹尧历任川、陕巡抚、总督,有平定罗卜藏丹津叛乱的功劳。骄纵揽权,用人自专,企图夺权。雍正三年,调他任杭州将军,十二月以92大罪令其自尽。隆科多是皇亲贵戚:其姑是康熙的生母孝康章皇后,其姊是雍正嫡母孝懿皇后。康熙在世时用为一等侍卫,临终时被任为惟一的传诏大臣。雍正登基后,隆科多被任命为总理事务大臣、吏部尚书。他恃亲自矜,招权纳贿,笼络党羽。雍正五年以41大罪将他圈禁,同年八月,以年少放纵,行事不谨将年二十四的皇三子弘时削宗籍赐死。
不管内里缘由为何,都给雍正是个杀伐果断、极重皇权的皇帝,再加上康熙朝太子胤礽两立两废的事,除了兄弟间暗算和臣子们的挑拨外,还有皇上对皇权的看重和对下任继位者的猜忌,即便弘历已被秘密立储,但雍正即位才十多年,年龄也挺尴尬的,五十六岁,说老不算老,说年轻也不年轻,弘历是个有野心有能力有抱负有想法的人,为了怕雍正猜忌,只能藏拙隐忍、掩其锋芒,又不能显的太过庸俗,很多时候做起事来都显的缩手缩脚,不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