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ǔ_zǐ相爱乃是天性,可我在这孩子目光中看到的只有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我不知道他家里发生过什么,能让一个孩子性格扭曲成这个样子,吴进冰冷看了我一眼,转过头去,继续做他的纸钱,我想跟他说两句话,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正尴尬着,寇真对我喊道:“伟哥,过来喝茶。”
石桌上摆了一壶茶,章慧陪着铃铛和寇真喝起了茶,目光却全都朝我这边看了过来,我叹息了声,大步往回走,慕容春阴魂不散的跟上,回到石桌,章慧给我倒了杯茶,小心翼翼问道:“薛法师,我家的事就拜托你了,你……看出什么来没有?”
章慧家发生的怪事,跟她儿子吴进脱不了关系,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啊……看着章慧期待的目光,我沉默了下对她道:“院子里树木花草摆的太杂,尤其是院子中间这颗槐树,老话说的好,前不栽杨后不栽柳,中间不栽鬼拍手,从阴阳五行上说……”
胡说八道了一番,加上寇真在一边捧哏,侃得章慧晕晕乎乎不断点头,哥们说了个口干舌燥,最后对她道:“我在院子里给你藏五张黄符,理顺你家的风水,应该不会再有事情发生了,要是还有事,我们暂时不走,你可以去旅馆找我们。”
章慧连忙答应下来,却有些扭道:“等家里平静了,我再把五万块钱给薛法师。”
五万块钱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可哥们也不是奔着她这五万块钱来的啊,我现在就想搞清楚钱老板为什么会在她家出现,却是没有一点线索,含糊着应和了几句,站起跟章慧告别,这其中慕容春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她只是个旁观者,哥们实在是没精神在多琢磨了,再不休息,什么都不用****就得壮烈在牌坊村。
我在院子里贴了五张黄符,形成个五行阴阳的符阵,用的全是驱邪辟煞的符,真有恶鬼扑门,也闯不进来章慧家,告辞出来,我和寇真朝旅馆走,慕容春和赵欣还跟在我身后,我纳闷问慕容春:“不去你亲戚家了?”
慕容春朝我笑笑:“不去了,住在别人家不自在,忘记跟你说了,我在你们房间隔壁租了两个房间,有什么事大家也有个照应。”
还真是缠上我了,哥们忍不住摸了摸脸,难道是因为我变得越来越英俊了?
闲话少说,现在对我来说,天大的事都不如睡上一觉重要,回到旅馆,我不敢让铃铛回她房间,我们三个挤在一个屋子怕有阴差和拘魂鬼勾魂,很是周全的布置了一番。
床有两个,铃铛是女孩子,当然有特权睡床,我和寇真石头剪子布,哥们是真迷糊了,怎么输的都不知道,睡地板,睡地板就睡地板吧,我累的脑仁疼,也没矫情,从寇真床上拽下褥子,铺在地上,换了身衣服,往上一躺,瞬间就睡了过去。
睡的昏天黑地,没有阴差和勾魂鬼来勾魂,感觉意识都没有了,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听到身边有人在叫我:“伟哥,伟哥,天都特妈黑了,快起来吧,该吃晚饭了……”
迷迷糊糊睁开眼,薛伟那张吊儿郎当的的脸出现在我眼前,哥们睡的太狠,一时间没回过味来,寇真伸手把我拽起来道:“伟哥,都特妈七点多了,该起来了。”
哥们被寇真拽起来才清醒了点,翻身起来,感觉身上那那都疼,发软,也没劲,实在是这些日子体力透支太大,不过睡了个好觉,还是感觉精神了不少,起身后,我洗了把脸,问寇真:“没出什么事吧?”
“没事,就是那些摆摊的摆了一整天了,还在摆,伟哥,你见过卖早餐能卖一天的吗?”
我朝楼下看去,就见街道两旁早上摆摊的一个都没走,奇怪的是,如果这些人真是奔我来的,为什么不趁我睡觉的时候动手?那时候我是最虚弱的,他们在等什么?如果说不是奔我来的,干嘛费这么大的劲,摊子一摆就是一天,为的又是什么?只是监视我?
咋还跟谍战电视剧似的了呢?看着街上摆摊的那些人,哥们无奈的摇摇头,这种情况下,敌不动,我不动,以静制动……其实哥们就是安慰安慰自己,内心之中总感觉这么平静有点不对头,整个牌坊村的气息很压抑,大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