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没多犹豫,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其中没有任何异味,只有醇厚的酒香。
旭峰晨辉则将剩下的那杯酒拿起,也是毫不犹豫地喝光,然问道:“父亲认为是谁杀了言鹰?”
“是你。”
旭峰晨辉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是我下的命,但是我哪有这个能耐能杀掉言鹰,我所问的意思是父亲可知是谁人下的手?”
“陈隐。”
“他与言鹰无冤无仇,本来进京就是想让朝廷赦免他的罪,又怎么会再惹是非,”旭峰晨辉说,“杀言鹰的这人,与其能力相当,或更胜一筹,而这之后若是父皇选中了毒酒,他便也会来此为我善后。”
纵然旭峰晨辉没有明说此人的名字,但皇帝已是知道了此人是谁:“你是何时跟贾斯串通一气的?”
“就是在你让天云舒追杀陈隐时,”旭峰晨辉料到皇帝能猜到,便好不吃惊地说,“是人都会有所需,我供他所需,他便还我所需。”
皇帝略一沉思,那次是让天云舒出力去找陈隐,贾斯回来后便是说见到了旭峰晨辉,而当时自己并没有在贾斯身上看出什么异常来。
想毕,皇帝并未问二人之间的具体交易,而是不温不火地说:“贾斯的命,看来朕是非收不可。”
旭峰晨辉未搭腔,也不置可否,只是继续说道:“父亲可问下一个问题了。”
“好,既然如此,朕想要知道,你所做之事,究竟有哪些人参与。”
“太多了——若是父亲想要将他们赶尽杀绝,恐怕是做不到,”旭峰晨辉指了指站在他们身后的老太监,“光是冬蝉就有三十余人,且光此一人,父亲就抓不到她。”
皇帝转身看向那个太监,她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变作了自己的模样,只是仍旧穿着那套宦官的服饰。
“之前朕让你写诏书时,将朕弄晕的那个‘于显中’可就是此人所化?”
“正是。”旭峰晨辉点点头。